正看着,潮湿的泥里便钻出一条碗口粗的长虫,通体乌黑,木橛子般立起身子。
冰箱里的蛇肉寡淡无味,眼下这条倒是挺新鲜,身上渗着粘液,抹了油似的。
「这你妈要是让我逮着,够炒两盘了。」
然而不等书香动作,下一秒竟又回到了老房子——狭小逼仄,也就半米宽,于是他眼前又看到了黑屁股。
还有,撞击中来回抖动的两条大长腿。
稍稍一愣,就看男人强行分开女人双腿。
他两手一撑,按在了女人内膝上。
这回女人倒是动了——她撑起上身要去阻止,男人伸手一推女人肩头,女人就又躺了下来,随后男人笑着把目光转向女人裆部。
过于突然或
者说过于羞臊,女人便再度挣扎而起,不过没等她扬起身子并拢双腿,男人又是一推。
女人虽说倒在桌上,不过书香却真就没听到什么应有的倒地声,男人弯下身子倒是被他看到了,脑袋扎进女人裤裆也被他看到了。
随着一阵急促的吸熘声,奶声奶气终于从女人喉咙里滚落出来。
「不行……」
她说,似被揉起的琴弦,还仰起了脖子,「别,别。」
不过很快白腿便夹在男人的脑袋上,翅膀似的呼扇起来。
自然而然,展翅呼扇的同时,露出了里面蠕动着的小平头——他嘴里哈哈着,应该是哈哈着,扭肩不说,还晃了晃屁股,既好笑又滑稽——扬起来的两只大手一推,女人双腿又触须般缓缓展开,伸到半空。
「肥,真肥。」
充斥耳畔的就是男人这肆无忌惮的笑声,女人双腿则随着笑声缓缓下落,顺势搭在男人肩上,最后又延伸至其嵴背上。
「都成河了。」
书香往前窜了窜,男人忽地扭过脸来,喊了声「三儿」。
书香「哎」
了一声,搓脖颈子时便咧嘴叫了声「大」。
然而一个打晃儿,渍咂音儿再起,喝粥似的,一口接着一口。
女人则泥一样四仰八叉躺在那,来回扭动,当男人直起身后,女人兀自在抖,双腿已垂到桌子下面,应该说是耷拉在桌角下,似流水,所以小腹部位看起来极为凸耸,屁股也极有弹性,包括两条浑圆健美的长腿。
书香这边正不知该怎么说,男人已经站在女人身前,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边看还边舔起嘴角,应该是笑了。
他伸出左手时,书香眉头一皱,他捞起女人左腿时,书香又瞪大了眼珠子——镌刻在心的是内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清晨,他忘不了,内些个动作也永生难忘,而此刻似乎又重演起来。
不过当书香凑到近前试图看清女人长什么样时,不管怎变换角度转换位置,眼前却始终一片模煳。
音乐仍旧在响,竟成了祝寿曲中的一首——《小芳》。
说不上又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打破沉寂。
他笑着说:「爽吧。」
手推车似的又捞起女人的另一条腿,「这大长腿,可让我逮着了。」
笑声,窸窸窣窣声,没听清女人说什么,男人却一直在喋喋不休,「婶儿近还是娘近?」
瓮声瓮气重复着之前所言,还接连叫了两声「云丽」。
这回倒是不出所料,女人果然按书香想的那样喊了几声「三儿」,于是书香眼前的「三儿」
就又开始啪叽起来。
「你叫他啥?杨哥还是刚哥?」
给男人追问,女人便叫起「哥」
来,接二连三,高跟鞋便是在叫声中被男人脱下来的,而那蜷动的脚趾也在晃动中被男人含进嘴里的。
吧嗒声不绝于缕,女人的呜咽声也变得空洞缥缈,如泣如诉。
时而近,时而远,时而又上下颠簸,奶子自然也来回颠簸,落水的皮球似的。
「这裤袜真他妈骚。」
松开嘴的第一句话,男人随即正了正身子,黑乎乎的,晃动而起的屁股碓得也比之前更猛了,「你说儿这鸡巴咋样?」
就那声音而言,几如被掐住了脖子,啪啪中,他说:「给劲吗?舒坦吗?过瘾吗?」
六七月的天,骤然阴沉下来。
「三儿,三儿,三儿。」
就称呼而言,应该是娘娘,但语调却不是奶声奶气,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是谁,于是书香就喊了声「娘」,紧跟着又叫了声「妈」,像是在追索,然而与记忆略有不同的是,女人没有予以回应,但如出一辙,男人就这么喊了一遍,而且还加了些别的,「知谁在肏你吗云,云丽?」
声音抖得跟坐拖拉机上似的,极不舒服。
「哥,哥啊……」
这个声音或者说这种感觉像是在重演内晚书香站在镜子前的镜头。
「嘶啊,告诉我,喔,哦啊,谁在肏你?」
很奇怪,对此男人似乎很感兴趣,也乐此不疲,「说,说出来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