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的深处,昏暗床榻内,两道交叠纠缠的身影正紧紧勾住彼此,在外界的一片嘈杂声中肆意得颠鸾倒凤。
琅廷一丝不挂的躺在下面,凝脂般的皮肉上尽数是被身上男人疼爱出来的痕迹,那些斑斑点点的爱痕就像在雪地里盛开的朵朵红梅,凚骨却浓烈。
“外...外面怎么了?”琅廷声线虚弱,整个人也宛如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似的,如绸缎般的墨发湿淋淋黏在脸侧,连清瘦优美的身体也不断往外渗着热汗。
“你还有心思关心旁的?”琅轲显然还没有尽兴,对外面乍生起的混乱丝毫不感兴趣,直接用手拍了拍他哥哥挺翘浑圆的屁股,言简意赅道:“张开。”
琅廷今晚确实有点受不住,他的手臂在滑到臀部、将大腿内侧分开抱拢时,动作竟显得有些许的脱力。
“抱不稳?”琅轲扶着自己依旧高昂的龙根,对准了这人身下被他强行插开、内射过的菊穴,再次缓缓操了进去。
“啊...不....唔没有....”
琅廷嗓间溢出的喘息声发哽,身后菊穴的顺滑程度完全比不上前面女屄,若不是有琅轲方才射进去的精液做润滑,琅廷今晚大概率会被弄伤。
琅廷躺在凌乱又充满腥臊气息和龙涎香混杂的床榻上,精神疲惫到昏昏欲睡,几度被折腾得差点晕过去。
“你近日身子不好?”琅轲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停下动作,低头吻了吻琅廷。
“没....”琅廷双眼酸痛的偏开头,隐晦的提了一句:“你昨夜已经来过了。”
琅轲听完,眼里瞬间闪过不悦,“孤来你这里怎么了?你现在还没弄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清楚。”琅廷暗讽般一笑,“只是敢问陛下,你对你的那些妃子也个个如此吗?”
琅轲没听明白,蹙眉道:“什么如此?”
“盛宠不衰的疲惫,日日不停的临幸。”琅廷说到这儿就有些生气,略带有些恹烦的看了琅轲一眼,说道:“你知道这有多累吗?”
琅轲听得愣了一下,随即语气暴走般反驳道:“你出力还是孤出力!”
“……”
“这几年间,哪一晚不是你叫得爽?”琅轲说完一句还不解气,又继续掰扯道。
“……”
“求着让孤用力的也是你,爽完就骂孤的还是你。”琅轲说着又看了眼琅廷曲线凹翘的身材,最后下了句结论道:“没心没肺的狐狸精。”
琅廷见状从榻上坐起来,撑着发软的膝盖和琅轲对视了几秒。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说错了?”琅轲虽字字坚定,但眼神却依次注视着琅廷的鼻尖、下巴和嘴唇,就是不往对方的眼里看,动作已然有些露怯。
琅廷见状似乎轻轻嗤笑了一声:“出身不体面,再怎么逞凶也还是掩盖不住那一身骨子里的卑劣。”
而一旁坐着的琅轲却完全没有被这句话骂恼,这些话自他出生起就听习惯了,就算没听习惯,那在这四年间,他骂也早该被琅廷骂习惯了。
这有什么?比这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了。
他知道琅廷向来是看不起自己的,他习惯了也能说服自己不在意,琅廷逃不开他面前的高墙绿瓦,也逃不出这座如铜如壁的紫禁城。
正当俩人就“累不累”这个问题开始展开激烈讨论,即将要化作吵架夫妻,压在床头上打起来时,门外有人敲了门。
——咚咚咚。
琅廷先从琅轲身上坐了起来,掀开床幔探头看了看,一条腿刚踩在脚踏上,就被身后人拦住腰抱了回去。
“进来。”琅轲不含情绪的吩咐道。
琅廷这时被他抱在怀里,仰头无奈又无声的张口提醒了他一句:“他们是哑奴。”
“……”
琅轲这才反应过来,哑奴若要回禀些什么是要靠手语的,需得面对面。
俩人面面相觑两秒,琅廷从他怀里坐起来,似乎又想骂他,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紧闭着的床幔缝隙处,缓缓递进来了一张纸。
琅廷顺手接过来,低头看了看。
琅轲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刚看了个角就听见琅廷和他复述道:“纸上是说你打算下令处死的那位小妻子——欢婕妤在临死前突然用蛮力挣脱了侍卫,一直停留在我的宫门前大喊着‘妖孽、狐狸精、不得好死、专门吸阳气的妖怪’等诅咒乱神之词。”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读完后,连琅廷自己都莫名其妙的蹙了蹙眉。
琅轲目光却骤然转冷,对于琅廷刻意强调的用词也只是嗤笑了一声,便抬眼问到床外的奴才,“她真这么说?”
很快床幔间又递进来一张纸,上面极工整的写着一个字:是。
“孤知道了,你先下去。”琅轲听见关门声后,在床榻上摸了件自己的里衣披上了,随即动作利落的下床穿衣。
这件事一定要在彻底闹大前,把流言强行压下去。
琅廷也缓缓穿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