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鸣须鸟一战之后,江落渊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如同一只小尾巴,每天跟在姬倦酒耳边吵吵嚷嚷。
一会儿问他为什么吟风君会收他为徒,一会儿说今天师父教的咒语好难,甚至有时候找不到话说,中午吃了几个包子也要拿出来扯一扯。
姬倦酒习惯了跟姚阑歌相处时安静的氛围,突然多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在身边,只觉得耳朵上仿佛站了一只麻雀,练功修习时每每不得安宁。
一日江落渊下了晚课,跑过来找姬倦酒要他教自己一个剑式。错误连犯十几个,好不容易教会了,姬倦酒回屋半路猛然想起今天是师尊过来查验自己修炼的日子。狂奔都来不及,他御剑而起直接飞回屋中。
气喘吁吁的推开门,就见姬倦酒坐在床边抬头看他,“你迟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迟到,姚阑歌虽然没有表现出责怪的意思,姬倦酒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抱歉师尊,以后再也不会了。”
原本以为姚阑歌会节省时间直入主题,姬倦酒翻开心经,对方却看似不经意的冒出一句,“和你那位朋友有关吧。”
姬倦酒没在意,只“嗯”了一声,正要问这一页一个问题,姚阑歌却站起身,“我不喜欢不守时的人,今天的验收不必继续了。”
姬倦酒满脸错愕,在他看来迟到的确不应该,但不至于到严重这个程度吧,“师尊你别生气,弟子知道错了。”
姬倦酒上前一步想要拉他,姚阑歌却往后稍微退开避过他的手,“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姬倦酒一愣,自己不是错在不守时吗,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姚阑歌看见对方迷茫的神情,也知道这回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他想从姬倦酒口中听到别的答案,但那人完全不能领会他的意思。
他又急又气,索性一甩袖子离开,留姬倦酒一个人在屋里百思不得其解。
被冷风一吹,姚阑歌恢复了几分理智,猛然惊觉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他竟然想要姬倦酒亲口告诉他,师尊比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弟更重要。
两人不过是师徒,为什么他刚才表现得如同一个吃醋的妒妇,因为丈夫跟别人走得近而发脾气。
他选择姬倦酒作为弟子的初衷,是因为对方身上有百年难遇的戒消骨,加之勤奋努力进步神速,的确是修仙界难得的天才。一开始他只是想培养一个得意弟子的不是吗。
其实他对姬倦酒的在意和优容早就不仅于此,在他决定每隔五日过来教导他的时候,在他偷偷下山帮他消除魇魔的时候,在对方几次三番亵玩他甚至侵犯他,而他却千方百计找理由为对方开脱大事化小的时候。
或许他对姬倦酒早就不仅局限于师徒之情,他已经对这个徒弟产生了更多不该有的情愫。
姚阑歌扶住走廊旁一根圆柱,揉了揉头昏脑涨的额头。
再有三个月他就要娶妻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横生不该有的念想。或许他应该划清两人之间师徒界限,让他和姬倦酒都重回应该有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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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迟到之后,姬倦酒发觉师尊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冷漠。
之前两人已经在商议调整时间每天都到姚阑歌院中去听课,前几天对方却突然说就按照一直以来的五天一见就行。
从前讲完该讲的东西,他找话和师尊闲聊,师尊虽然言辞不多但终究有问必答,现在上完课直接起身就走,半点废话没有。日常在半路上遇到了,姬倦酒上前想要和他说几句话,他就会快步走开仿佛永远都有忙不完的急事等着他去做。
姬倦酒觉得一次迟到不至于让师尊生气到这个程度,可又想不通其中缘由,再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两人之间除了师徒名分就什么都不剩了。
姬倦酒又着急又困惑,某天夜里翻进姚阑歌的院子,轻车熟路往他桌上的茶水中加了一点迷药。
他发觉这个茶壶有点奇怪,宗里人通用的茶壶是棕褐色,这一只却是纯白色绘有青色花纹。或许是为师尊特制的吧,他没当一回事,飞上屋顶揭开一片瓦耐心等待。
姚阑歌回屋后坐在桌边倒了一杯茶,似乎也有心事,一小杯茶喝了半天才喝完。然后到镜子前洗漱收拾,脱下衣服一丝不苟叠好放在床尾,这才躺进被子里。
半个时辰后姬倦酒跟上次一样敲门,推门走进来蹲在床边。床上那人睡颜安然平稳,眉目俊美的不似凡人,姬倦酒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这样认真看过他的脸了。
上床躺在他身边,姬倦酒抚摸对方轻颤的眼睫,勾住下巴低头吻了下去,“师尊,你为什么要疏远我呢?”
为什么在一开始对他百般容忍千般爱护之后,突然又开始冷落他了呢,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解开姚阑歌的里衣,姬倦酒从对方脖子慢慢吻下去,吻过锁骨、胸口、小腹,仿佛想尝遍他全身的气味。
叼住他的喉结碾磨轻舔,大掌伸进里裤握住对方尚且疲软的肉棒揉捏,没多久那东西就在他手中变得坚硬。
姬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