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危机四伏的原始森林,日光穿透密林,蒸腾着脚下的潮气。
本森徒步走了两天,走出迷雾笼罩的山林,湿土下是蠕蠕而动的蚁虫,没有阳光,即使在最热的三伏天,到了夜间,也冻得他浑身发抖。
粗硬的黑色衣料早在潮湿阴冷的环境中生了污斑,满身皱褶,缝隙里残留着泥土,衣角被野生虫子咬得残破不堪。
没有食物和水,仅剩两枚子弹的枪械,贴身携带的军刀,还有一盒浸过水的火柴。
来这个地方执行任务不是正确的选择。他更没料到战斗过程中比失败更严重的是他从海上逃生后。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医疗包和救生包全都不见踪影。而他要在这个破地方寻找出路,等待下部的支援。
必须二十四小时保持警惕,否则会被深夜出没的猛兽袭击。他已经筋疲力竭了,仅剩的武器不足以支撑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野生森林里生长着形态诡谲的菌菇,地上随处可见腐烂的水果,肥硕的虫子在上面汲取腥臭的汁液,当然那点气味在丛林里就像墨水滴入深海,随着微小的波纹弥散。
好不容易望见阳光,幸运的是他听见了潺潺流动的水声。
他已经三天没喝过水了。喉结滚动着,却分泌不出半点唾液。嗓子在一上午的长途跋涉里干到冒烟。
还有一个好消息。
循着水声走就能找到古老的,傍水生存的人家。
本森脚步匆忙地循着水声走去,面前是一堵围墙那么高的灌木丛,足足绵延数里,愈靠近耳边哗哗作响的水流声就愈强烈。
来不及欣喜,他挥舞着健壮的手臂把阻碍一一剥开,根本没法顾忌踩到了蜥蜴,蛇,或者什么别的爬行动物。
濡湿软腻的触感和松软的泥土没什么区别。
当掀开最后一层屏障时,他捕捉到怪异的动静。
野兽的低吼。
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微微一顿,心头漫起一阵犹豫。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低低的啜泣。
似乎承载了普天下所有的委屈。恐惧绝望,听得人头皮发麻,心腔微窒,也跟着涌入一阵哀伤。
那是很稚嫩的声音。
人类的声音。
本森脑海中快速掠过一个念头,隐在灌木丛后看着离他数十米远发生的令人震惊的场景。
那是一头毛发油亮的豹子,淡黄色的皮毛布满黑色的斑点,线形条纹点缀着矫健的身躯。它四肢发达,行动敏捷,目光穷凶极恶地盯着躺在地上的人类少年。
少年应该是被它扑倒的,白色的短衫中央是三条并列的裂痕,衣服很不合身,宽大的领口露出瘦削的肩头,躺在地上缩着肚子,恐惧地望着面前的巨大野兽。
奇异的是,他身上并没有一处伤口,就连被豹子撕烂的衣衫下,白嫩的肌肤依旧是完好的。
白璧无瑕。
最开始本森以为那头健壮的豹子想吃掉楚楚可怜的少年,转瞬望见它胯间勃起的阴茎,才明白怎么回事。
狰狞恐怖的尺寸,在少年的腿间焦躁地乱蹭。豹子喘着粗气,顶了顶少年半勃起的粉嫩肉芽。
大概是拇指跟大腿的差距。
本森心头微惊,他不知道少年怎么会被遗落在这个鬼地方,他更不明白这头豹子为什么会想强奸这个少年。
被它进入,其实跟被吃掉是一个后果。
少年哭得期期艾艾,没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也没有歇斯底里的悲伤。声音里巨大的绝望听得人肝肠寸断。
他茫然无措,并无求救的念头,好像笃定了没人会来救他。
豹子压在他身上,濡湿的舌头舔舐着那张咸涩的小脸,扫过白嫩的脖颈。
利爪摁着纤软的腰肢,阴茎蹭着穴口,耸动着胯部就想插进去。
霎时,一声枪响震破云霄。
豹子抽搐着身体从少年身上栽到在地,腰腹被穿了个血洞,热血哗哗涌出打湿少年的白衫。
少年僵硬着身体,吓得哭泣都停滞了。
枪口还在冒烟,本森把仅剩一枚子弹的手枪收进枪套,从灌木丛中走出,隔着宽硕的水塘和少年对视。
那一眼,他就明白了刚才的豹子为什么想强奸这个少年。
太美了。
那双波光盈盈的美眸恐惧地望着他时,他立马硬了。
他从来不知道在经历数天的饥饿难耐,缺乏睡眠的艰辛后,还能产生这么恐怖的欲望。他寻到水源的前一刻,沉重的身体犹如灌铅,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才不至于倒下。
美人黑发黑瞳,一双水眸睁得大大的,很久没有恢复平静,惊惧而好奇地望着他,颤抖着身体从地上缓缓坐起。
短衫鲜血淋漓,精致的锁骨遍布红痕,领口从娇小的身躯滑下,他用白嫩泛粉的细指尴尬地扯了扯。
不多时,又滑了下去。
白嫩剔透的美腿在阳光下泛着金棕色泽,替他镀上名为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