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衷,此事可怪不得你,要不然,咱们去找城主大人说说看?”
郑叔远提议道。
“我看还是算了吧,若无城主大人首肯,那许主簿是不敢如此克扣咱们的粮饷的。”
“不能吧,就凭城主大人与将军的交情,也不该如此对待我们才是。”
“当年那群文官们都嫌咱们费钱,是因为有将军在,我们的日子才过得这般舒坦,可如今将军已逝,哪里还有什么交情一说了?况且……”
吴仲压低了嗓音,“老三,你不想想看,城主大人他为何会这么做吗?”
“为何?这我却没想过。”
郑叔远不好意思地轻笑了一下。
“你没想过,我却不能不想,倒不是我惦记这将军的职位,而是为了咱们手底下这帮兄弟,我不能不多想一想。”
吴仲拍了拍郑叔远的肩膀,“老三,将军已经不在了,大哥也已身亡,只剩下你我兄弟二人了,二哥我……”
双眼一红,吴仲竟说不出话来。
郑叔远怎会想到吴仲突然落了泪,见之这般,也不由得虎目一热,“二哥!什么都别说,有我老三在,就不能让二哥你受了委屈。”
吴仲深吸一口,背过身去,抬手轻轻擦拭了几下眼角,然后摆摆手说道:“二哥哪里有什么委屈了?只不过是觉得对不住大家罢了。”
“二哥,你可别这么说,你可没有对不起谁。”
郑叔远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带上一些人去许主簿那里闹上一闹,咱们有家伙事儿在手,怕他做甚?”
“闹?怎么闹?他若不给,你还能杀了他不成?”
吴仲回过身来,瞪了郑叔远一眼,“胡闹!”
“二哥,看你说的,哪能杀人呢,我就是想吓唬他一下。”
郑叔远讪讪地笑了一下。
“人家巴不得咱们去闹呢?这样他们就更有理由了,老三,以前有将军在,咱们镇南军是平南城的护盾,是王上手中的一把利剑,可如今呢,这执剑之人该是谁?你再想想看,城主大人为何不亲自执掌镇南军?当真是因为他不懂得将兵么?他是怕这把剑,伤了自己。”
“二哥的意思是,城主大人不相信我们?”
吴仲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那我们就去给城主大人投诚,这样一来,城主大人总该会信我们了吧?正好,咱们巴州也没什么王上了,城主大人最大,二哥,或许你这个将军,还能坐实喽~”
“将军不将军的,有什么用?反正你也说了,若是城主大人选择向荆州人低头,咱们兄弟俩就脱袍而去。”
“那城主大人若是想打呢?”
“那打就是了!”
吴仲目露杀意,“正好可以给将军和大哥报仇!”
“如此甚好,二哥,依我看,你我眼下就该将咱们镇南军的士气给振奋起来,然后咱们再追随于城主大人身前,只有我们强了,城主大人或许才有信心与荆州人一战。”
说到这,郑叔远感叹了一句,“要是元夕兄弟在就好了啊~”
“元夕?”
见吴仲语气之中好似带着些许疑问,郑叔远问道:“二哥,元夕怎么了?”
“别急,你先容我想想~”
吴仲坐了下去,手指轻敲,片刻之后,他看向郑叔远说道:“老三,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从元夕的出现才开始的么?”
“二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怀疑元夕他……”
想了想,郑叔远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吧,二哥,那元夕的师父霍先生可是国师大人的公子,你怀疑他,不就是怀疑霍先生了么?”
“为什么不能怀疑他呢?”
“他?霍先生?”
“不错!”吴仲点了点头,“老三,你想想看,当年那并肩王是如何进的落月城的?他又是如何当上相国的?有道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如果没有国师大人的安排,皇上岂会甘心当一个傀儡?”
“那照你这么一说,霍先生站在并肩王那边才是,可现在巴州之危在荆州,而非扬州,这又作何解释?”
吴仲想了想,缓缓开口道:“老三,鹬蚌相争的道理你懂吧?”
“然后扬州那边坐收渔翁之利?”
郑叔远一下站起身来,“要是这样的话,小姐她岂不是很危险?”
吴仲摇了摇头,“小姐未必有事,毕竟按照我们的推测,如今小姐已无碍于大局,只不过眼下小姐已对那元夕如此钟情,若此事真如你我二人所料,只怕小姐她……唉~”
“这,这可如何是好?”
郑叔远想了想,对吴仲说道:“二哥,要不我去云上城走一趟吧,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放心不下小姐了。”
吴仲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也罢,还是小姐要紧,军中这里虽然事多,我还是能撑得住的。”
“二哥,要不明日你便去见城主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