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站起身来,笑了笑,“老三,你这是在干什么?你我兄弟,哪里需要这般!”
起身走过书案,他迎上郑叔远说道:“的确是咱们派去云上城报信的人回来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
郑叔远忙追问道。
“人是回来了,却未见到小姐!”
“怎么回事?二哥,小姐不是同王上去云上城了吗?怎会见不到?”
吴仲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吧!”
郑叔远点了点头,“那你倒是快说啊!”
“老三,你有所不知,云上城已经被荆州人马给攻陷了!”
“什么?怎么会?王上不是率兵前去驰援云上城了么?云上城又有魏帅的人马在,如何会失守呢?”
郑叔远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具体战况如何,我也不得而知,咱们的人赶到子阳城的时候,两军正在城外交战。”吴仲摇了摇头。
“既然是两军正在交战,又何来失守一说?”
郑叔远追问道。
吴仲看了郑叔远一眼,叹了口气道:“因为咱们的人刚好见到王上的尸首被吊在城门楼上,若非失守,王上又怎么会身殁?”
郑叔远愣了一下,忙问道:“那元夕呢?他有没有见到元夕的踪迹?”
吴仲点点头,“元夕应该还活着,咱们的人亲眼见到元夕冲上了城墙,将王上的尸首抢了过来,只不过时值黑夜,他人下了城墙之后就失了踪迹,咱们的人又不敢贸然向前,见事态紧急,便赶快回来复命。”
“这元夕也真是的,怎么也不会护在小姐身旁,那王上既然都是死人了,还抢他的尸首做甚?”
郑叔远埋怨道,“这要是小姐若有什么闪失,我拿他是问!”
吴仲瞪了郑叔远一眼,“老三,瞎说些什么?别忘了你的身份!”
“二哥,我非是对王上不敬,可眼下王上都死了,我们……”
“你还说!”
吴仲呵斥了郑叔远一句,“我知道你挂念小姐的安危,我又何尝不担忧呢?可就算天塌下来了,你我也是巴州平南城的将领,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长叹一口气,吴仲继续说道:“我相信元夕不会丢下小姐不管的,凭他的身手,出入一个刚被攻陷的云上城绝非难事,况且小姐的功力比你我还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话虽如此,可云上城毕竟是凶险之地,万一元夕他没能找到小姐,那岂不是糟了?”
“那我们只能期盼没这种可能了,况且对于荆州人而已,小姐与云上城的其他百姓们无异,只要小姐自己小心,是可以自保的。”
郑叔远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对了,老三,大哥的案子查得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吴仲问道。
“虽然查到一些眉目,可查到最后,还是指向老四那里。”
“难怪老四会遭人灭口,看来敌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的多。”
“二哥,我有一事不明,你说~我们的敌人,他究竟是谁?”
郑叔远皱着眉头问道。
吴仲寻了张椅子坐下,示意郑叔远也坐,稍加思索,沉吟道:“据我分析,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这其一嘛,很有可能是那范建功残党所为。毕竟将军拥立二殿下为新王,又助其拿下了子阳城,他范建功自然是视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他若想东山再起,势必要先对将军下手……”
“二哥,不会有这种可能的!”
郑叔远打断了吴仲的话,“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
“什么事?”
吴仲看向郑叔远。
“那范建功已经死了,在我们抵达子阳城之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还有这等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吴仲自然知道范建功早就死了,不然他也不会授意何向风安排宁冱扮做范立业,以此来入主子阳城。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郑叔远曾随吕一平前去子阳城讨伐过范建功。
“咳~二哥,你有所不知,也不知道青云宗那个叫做宁冱的,也就是那个死了的贾南风的弟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地,竟是杀了范建功,自己在子阳城当起王来了。等我们杀到子阳城的时候,他正身着王袍,头顶王冠,立于城门之上,我可是瞧得一清二楚的。只不过此人狡猾得很,见形势不妙,他便逃了。”
说完之后,郑叔远一拍椅子扶手,“莫非是他?”
吴仲心中闪过一丝杀机,可眼下却不是对郑叔远动手的时候,不然只有他吴仲还活着的话,难保那董士贤不会对他起疑心。
装作深思片刻,吴仲思忖道:“应该不会吧,他宁冱不过是青云宗的一个弟子,就算武功高于我等,但将军与大哥遇害一事,分明是蓄谋已久之策,以其只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