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这边没收到任何消息?”
董相林忽然觉得,自己此前萌生的那点想法似乎没什么用了。
“是荆州人,干他娘的!”
笪守典轻啐了一口,骂了一句,继续说道:“那帮不要脸的,趁着咱们巴州内乱攻了过来,眼下已攻陷云上城,据探子所报,二殿下的尸首被吊在了云上城的城门楼上。至于二殿下为何会出现在云上城,又是如何身陨的,老夫却不清楚。”
“老夫今日本打算去府上讲此事告知于城主大人的,恰巧赶上少城主你出门,老夫担心少城主安危,因此才一路跟随,冒犯之处,还望少城主莫怪。”
“我哪敢怪罪于您了?您这么做,是怕我离开平南城吧?”
笪守典笑了笑,“如此轻装出行,却又携妻而出,万一城主大人下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决定,那不就麻烦了么?少城主,要知道,你的命可比城主大人的命还金贵呐。”
不知为何,当得知范立业已死之后,董相林心中反而轻松了许多,心念急转,他脑海之中又萌生出了另外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可比之前的那个念头更为大胆。
“笪先生说笑了~”
心跳有些加快,董相林抑制住脑海中那个疯狂的想法,斜靠在马车壁上,打了个酒嗝。
“少城主,既然王上已答应放过吕一平的家眷,却不知城主大人何时将之送出平南城?”
笪守典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婶婶原本是要等到关关姐回来祭拜完吕叔叔之后再离去的,不过家父明白王上的意思,便将命人先将婶婶送了出去,至于关关姐,也不知道现在她人在何处?暂时还未收到她归城的消息。”
笪守典点了点头,“如此甚好,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若想让她吕关雎活着,一定不可令其见到吴仲与郑叔远二人,至于为何,想必你也清楚。”
董相林点了点头。
笪守典又说道:“此外,那个叫元夕小子的或许会陪吕关雎一同归来,巴州之乱,始于此子,若非是他利用吕一平伺机接近先王,行那刺杀之事,也不会
有今日巴州之祸,又何至于让荆州人欺上门来。此子不除,王上寝食难安。正好,你不是要去镇南军大营走一趟吗?你可以传城主之命,若见此子出现在平南城,立刻将之擒拿。”
“可……”
董相林犹豫了一下说道:“凭元夕的身手,寻常将士未必能将他拿下,就算是吴仲与郑叔远出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吧?”
“不错!”
笪守典点了点头,“不过你别忘了,这平南城之中还有老夫在,除了老夫之外,亦有老夫的同门师兄弟,还怕奈何不了他一个少年?”
“好了,事不宜迟,此事你需尽快去安排,免得夜长梦多。”
说完,笪守典叫停了马车,闪身离去。
车夫老王询问道:“少爷,我们现在去哪?”
“去哪儿?还能去哪儿,马上回府!”
董相林没好气道,随后又叹了口气,冲着车夫老王说道“老王,若是你还想留在府上,留下来就是了,今日这事儿,我不怪你!”
一阵沉默之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停下来了?”
董相林起身撩开了车帘,之间老王已跳下马车,跪在地上。
“老王,你这是在做什么?”
“少爷,是我老王对不起您,对不起老爷~”
老王双眼通红。
此刻,这位年近五十的汉子却哭得像个孩子。
董相林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马车上的他,抬头看向远处,几只飞鸟在白沙湖上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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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军大营,
吴仲端倚坐在主将位置之上,双目微闭,摩挲着那张崭新的虎皮。
虎毛很硬,甚至有些扎手。虎皮坐起来也不是很舒服,若非身披甲衣,只怕屁股还会遭殃。
可很多为将者却偏爱虎皮,只因它是虎皮。
丛林之王,兽王之威。
吴仲在这张椅子上坐得很稳,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个位置,是不会再有人来坐了。
当然,一个镇南军的将军,只不过是他的一个身份而已。
何向风的行动失败了,他很是不满,却并未斥责于何向风。
事有意外,他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更何况是何先生亲自带人去做的,他最为倚仗的何先生。
当初那小子突然出现,是个意外,而这次突然出现的车夫,同样是个意外。
元夕没死,并不影响大局,没能抓到吕关雎,却是可惜了,至于那个神秘的车夫,确是个麻烦。
“二哥~”
一阵快步声传来,是郑叔远。
“这么急着叫人唤我过来,可是有小姐的消息了?”
闪身进门之后,见吴仲端坐在主将位置上,愣了一下,郑叔远拱手行礼道:“见过将军!”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