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就是要焦木大师交出这两个身世可怜
的女子来!他是出家人,却何以将两个寡妇收在寺里,定是不肯交出?七位是侠义之人,请
评评这道理看!”
此言一出,不但焦木与江南七怪大吃一惊,完颜洪烈在旁也是暗暗称奇,心想:“难道
他说的不是杨郭二人的妻子,另有旁人?”焦木本就脸色焦黄,这时更加气得黄中泛黑,一
时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胡言乱道……胡言……”丘处机大怒,喝
道:“你也是武林中知名人物,竟敢如此为非作歹!”右手一送,一口数百斤重的铜缸连酒
带缸,向着焦木飞去。焦木纵身跃开避过。
站在楼头瞧热闹的人吓得魂飞天外,你推我拥,一连串的骨碌碌滚下楼去。笑弥陀张阿
生估量这铜缸虽重,自己尽可接得住,当下抢上一步,运气双臂,叫一声:“好!”待铜缸
飞到,双臂一沉,托住缸底,肩背肌肉坟起,竟自把铜缸接住了,双臂向上一挺,将铜缸高
举过顶。但他脚下使力太巨,喀喇一声,左足在楼板上踏穿了一个洞,楼下众人又大叫起
来。张阿生上前两步,双臂微曲,一招“推窗送月”,将铜缸向丘处机掷去。丘处机伸出右
手接过,笑道:“江南七怪名不虚传!”随即脸色一沉,向焦木喝道:“那两个女子怎样
了?你把她两个妇道人家强行收藏在寺,到底是何居心?你这贼和尚只要碰了她们一根头
发,我把你拆骨扬灰,把你法华寺烧成白地!”朱聪扇子一扇,摇头晃脑的道:“焦木大师
是有道高僧,怎会做这般无耻之事?道长定是听信小人的谣言了。虚妄之极矣,决不可信
也。”丘处机怒道:“贫道亲眼见到,怎么会假?”江南七怪都是一怔。焦木道:“你就算
要到江南来扬万立威,又何必败坏我的名头……你……你……到嘉兴府四下里去打听,我焦
木和尚岂能做这等歹事?”丘处机冷笑道:“好呀,你邀了帮手,便想倚多取胜。这件事我
是管上了,决计放你不过。你清净佛地,窝藏良家妇女,已是大大不该,何况这两个女子的
丈夫乃忠良之后,惨遭非命。”
柯镇恶道:“道长说焦木大师收藏了那两个女子,而大师却说没有。咱们大伙儿到法华
寺去瞧个明白,到底谁是谁非,不就清楚了?兄弟眼睛虽然瞎了,可是别人眼睛不瞎啊。”
六兄妹齐声附和。丘处机冷笑道:“搜寺?贫道早就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可是明明见到那两
个女人进去,人却又不见了。无法可想,只有要和尚交出人来。”朱聪道:“原来那两个女
子不是人。”丘处机一楞,道:“甚么?”朱聪一本正经的道:“她们是仙女,不是会隐身
法,就是借土遁遁走啦!”余下六怪听了,都不禁微笑。丘处机怒道:“好啊,你们消遣贫
道来着。江南七怪今日帮和尚帮定了,是不是?”
柯镇恶凛然道:“我们本事低微,在全真派高手看来,自是不足一笑。可是我七兄弟在
江南也还有一点小小名头,知道我们的人,都还肯说一句:江南七怪疯疯癫癫,却不是贪生
怕死之徒。我们不敢欺压旁人,可也不能让旁人来欺压了。”丘处机道:“江南七侠名声不
坏,这个我是知道的。各位事不干己,不用赶这趟浑水。我跟和尚的事,让贫道自行跟他了
断,现下恕不奉陪了。和尚,跟我走吧。”说着伸左手来拿焦木手腕。焦木手腕一沉,当下
把他这一拿化解了开去。马王神韩宝驹见两人动上了手,大声喝道:“道士,你到底讲不讲
理?”丘处机道:“韩三爷,怎样?”韩宝驹道:“我们信得过焦木大师,他说没有就是没
有。武林中铁铮铮的好汉子,难道谁还能撒谎骗人?”丘处机道:“他不会撒谎,莫非丘某
就会没来由的撒谎冤他?丘某亲眼目睹,若是看错了人,我挖出这对招子给你。我找这和尚
是找定了。七位插手也是插定了,是不是?”江南七怪齐声道:“不错。”丘处机道:
“好,我敬七位每人一口酒。各位喝了酒再伸手吧。”说着右手一沉,放低铜缸,张口在缸
里喝了一大口酒,叫道:“请吧!”手一抖,那口铜缸又向张阿生飞来。张阿生心想:“要
是再像刚才那样把铜缸举在头顶,怎能喝酒?”当即退后两步,双手挡在胸口,待铜缸飞
到,双手向外一分,铜缸正撞在胸口。他生得肥胖,胸口累累的都是肥肉,犹如一个软垫般
托住了铜缸,随即运气,胸肌向外弹出,已把铜缸飞来之势挡住,双手合围,紧紧抱住了铜
缸,低头在缸里喝了一大口酒,赞道:“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