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红
婚礼的喜庆气氛盈满了素来沉寂的继国府邸,血色的丝绦盖过了墨色的横梁,到处张贴着大红的喜字,让着沉默了百年的古老宅邸焕发了新的青春。古老的家族将注入新的血液,古老的床榻将迎来新人酣睡。
刺目的红色倒影在严胜墨色的瞳孔中,掀不起一丝波澜,今天是他出嫁的日子,所有的红色都围绕着他而旋转,他是红的中心,如同滴入红色颜料的一滴墨汁,旋转、混合、融成更深沉的暗色,就像继国严胜咬紧嘴唇流下的血珠一样。红色的首饰掩盖手上的剑茧,红色的凤冠遮住墨色的发丝,红色的霞帔包裹嫩白的躯体,红色将这个羞怯的少年吞噬。
严胜强迫自己不去想被红色浸染的未来,迎娶他的是门当户对的贵族家的长女,一个是端坐高台的望族子弟,一个是藏于深闺的大家闺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决定了他的人生。
“夕颜 夕颜”严胜轻轻念着对方的名字,悄悄幻想这个名字下的女人的身姿。
严胜想要挥剑,想要穿上印有家族徽章的甲胄,策高头大马取敌人首级,但这不符合父亲加给他的命运。盖头遮住他无声的泪,他的视线也只剩一片红。
“新郎到”严胜远远听到孩童的吵闹,沉木的大门被推开,身影将他笼罩,铺天盖地的红里,一只洁白的手抓住了他,严胜跌落进一个丰满的胸乳里。他想说些什么,声音却被鞭炮的轰鸣吞没了。
繁复的礼服拘禁着他,隆隆的礼炮声囚困着他,严胜抓住视线里唯一的白色,握紧了夕颜的手。
敬茶、牵新、敬酒的流程都像梦一样模糊不清,严胜近乎茫然的让辛辣的液体灌入喉咙,身体逐渐变暖变软了,一切都在流动如梦境般甜蜜,严胜要站不住了,他靠在夕颜身上,苍白的面容因为过量的酒液泛起熟红。
严胜看见了父亲,父亲少见地展开了笑颜,看得出来他对于这门亲事很满意,攀上了身居高位的名门望族,继国氏也许可以借此高飞了,严胜不过是家族的跳板罢了,他没有缘一的天赋,结亲是他能为父亲展现的最大价值了。严胜别过脸,强迫自己不去想。
拜堂的时候,严胜几乎看不清对面的女人,她要比严胜高些,也是一身红,确有多几分色彩,碧绿的玉带钩动作间与玉佩相撞,发出动听的叮咛,墨黑蹀躞紧紧扣住纤细精瘦的腰肢,挺起丰满的胸乳,严胜不能抬头继续看,冠冕太重了,他只能小幅度的低着头,透过层层叠叠的红捕捉对面的身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司仪的高呼划过严胜的耳膜,他就这样嫁人了吗?他要变成下一个母亲了吗?想到母亲,严胜小小地瑟缩了一下,朱乃重病后在走廊上缓步的身影刺痛了严胜,他的一生也要被葬送在这深宅了吗?要是缘一,如果是缘一的话……
严胜吞下更多的酒,烈焰燃烧在他的舌根,点燃了他的全身。他吞下苦涩,吞下眼泪,任由困倦席卷他的大脑。酒精像是一把利刃,将他的脑浆都搅动地四分五裂了,在甜美的眩晕里,严胜堕入刺目的红,直到沉入睡眠的黑甜深渊。
鼎沸的人声逐渐消散,红却永远镌刻在严胜的灵魂上。
2、初夜
蹀躞捆手 霞帔绑身 放置玉带钩
Play 捆绑 sp 颜骑 扩张 道具 穿孔 哺乳play
暮色逐渐深沉,婚礼接近尾声,沸腾的人声趋近平静,古朴的大宅再度回归数百年的沉寂,只有红色的碎屑遍布在院角,诉说着纯粹热烈的喜事。
而在洞房的深处,春色正浓。严胜依然沉醉在酒精的余韵中,夕颜来到他的身边,她揭开少年的面纱,露出少年姣好的面容,在睡梦中微微皱眉,眼角似有泪痕。夕颜舔舐着严胜的唇瓣,口感清爽如同夏日饱满的橘子,混合着的苦涩是朱砂的味道,红色被揉搓玩弄,四散在两人唇角、面颊。女人熟练地剥开少年繁复的礼裙,如同拆开精美的礼物,泄露一片春光,夕颜的唇舌沿着严胜的皮肤滑动,像是一条湿滑的蛞蝓,留下黏腻的痕迹。她堵住少年的唇舌,用舌尖描摹着严胜上颚的轮廓,两人纤长的眼睫相触。在缺氧的负荷中,严胜缓缓睁开了双眼,第一次看清了身上的女人。的确是一个美人,唇不点自红,眉不画而翠,此刻却赤裸着身体,骑在他的身上,探出艳红的舌尖,往他的脸上喷吐热气,未经人事的少年那里禁受得住这个,腹下立刻涌起一阵热流。
“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太太了”女人的口中似乎蕴含致命的毒药,舌尖探进少年的耳廓里。成为女人的太太,这个想法烧得严胜浑身通红,白皙的肢体绷紧了,压得赤红被面上的白鹤振翅欲飞。
“来履行作为太太的义务吧”
“什么?”严胜还不太明白女人会在他身上玩什么花样,他隐隐回想起订婚后,侍女偷偷塞在枕头下的春宫图,严胜在深夜翻阅过这些淫靡的绘卷,被赤裸的男女交合画面刺激地面红耳赤,最后在夹紧地被单上留下成长的污渍。
和夕颜的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