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恒是塞万提斯最合拍的情人。
虽然起初稍显无趣,但足够热情,自某次后他变得温驯,从不抱怨,甚至不会过问任何缘由。
这次亦是如此。
塞万提斯说罢离开了床,走到对面的真皮沙发处坐下,亚恒很快跟了过去,毫无心理障碍地跪在了塞万提斯的双腿之间,双手解开皮带,再拉下裤链,将已经勃起的阴茎含进嘴里。
这件事他做得非常自然,好像早就发生了无数次似的,塞万提斯不喜欢他用手帮忙,所以手只是扶着塞万提斯的性器稍作固定,其他工作都必须靠嘴来完成。他先含着前端适应了几秒,然后熟练地吞吐起来。
塞万提斯将手搭在亚恒的肩膀上,这是一种无声的鼓励,亚恒配合地将嘴里的大玩意吞得更深,丝毫不顾自己被顶得开始痉挛的喉管。
在塞万提斯曾经的情人里,不乏喜欢为他口交的男女,不过他们这么做更像是在邀功,譬如他们会用多情的眼睛望向他,会向他露出灿烂的笑容,以及在他的注视下舔弄柱身,用唾液将它弄得湿漉漉的。
亚恒却从不这么做,他跪在塞万提斯的腿间时永远眼睫低垂,不做任何花活,只是认认真真地用唇舌带给塞万提斯极致的快感。他的记忆力和悟性都很不错,即使塞万提斯不会在这种时候跟他用言语来交流,他依旧摸索出了对方的喜好,然后安静地做好这些事。
正因为如此,塞万提斯都快忘记了自己第一次让亚恒做这种事是为了打压亚恒的自尊,他每次都被伺候得很舒服,在要求了几次后,亚恒就学会主动为他做口活了,至于亚恒是怎么想的,他完全不在乎。
他低下头看了看亚恒,后者在为他深喉的时候眉头舒展,见不到一丝半点的厌烦,每一次下意识的吞咽都让他舒爽至极。他饶有兴趣地用手指抚摸亚恒的后颈,在慢慢上升到耳廓,最后将五指缓缓插进对方浅色的短发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塞万提斯估计亚恒有些缺氧,因为亚恒的呼吸变得比之前更粗重了,他对亚恒说:
“别弄了,我要射了。”
亚恒乖乖将嘴里的阴茎吐出来,几乎是同一时刻,塞万提斯扶着自己的阴茎,直接射了出来。
他憋了一个多月,精液量比平时要多些,喷发得高度也很惊人,弄得亚恒的胸口和脸一塌糊涂。
塞万提斯终于从亚恒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错愕。
当然,这种情绪转瞬即逝,灰绿色的眸子在暖黄色的光线下显得更加清澈。他没有管自己身体上的精液,反而重新捧起塞万提斯的性器,将之舔舐干净,再毕恭毕敬地把它放回塞万提斯的衣衫之下,连拉链都好好拉上了。
塞万提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看着亚恒为自己整理衣裤,等亚恒做好这些,再用手抹干净亚恒的脸。
亚恒跪在原地等待,直到塞万提斯把手伸向他,他才有了反应,把塞万提斯的手也舔得干干净净。
没有哪个男人不爱这种心甘情愿的臣服,塞万提斯也不例外,不过有些问题,他还是想问一问。
“也替别人这么做过吗?”
亚恒沉默了几秒,之后说:“没有。”
塞万提斯略带满足的评价道:“真可惜啊。”
起初得知亚恒和扬·赫尔斯搞到一起去的时候,塞万提斯确实产生了一种“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了”的想法,可是很快,他发现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赫尔斯曾经找到他,求他放过亚恒。
塞万提斯以为自己听错了,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赫尔斯用的当真是“放过”这个词。赫尔斯是个极度骄傲的人,塞万提斯不知道亚恒究竟给这么个自负家伙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赫尔斯愿意低声下气地来求他。
“我没有意见。”塞万提斯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只要亚恒愿意。”
事实证明,赫尔斯来找他并未经过亚恒的同意,塞万提斯曾试着在亚恒和赫尔斯幽会的时候命令亚恒到自己这里来,亚恒当真不管不顾地来了,并因此吃了些苦头。之后赫尔斯再也不提这件事,整个人安分得要命。
只要亚恒还在他的身边,塞万提斯确定赫尔斯也不会跳槽,毕竟这种跟工作场所相关的肉体关系十分不牢靠。即使这不是他原本设想的结果,好在也不算太糟。
塞万提斯用拇指和食指轻轻磨蹭亚恒的耳廓,亚恒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他抚摸,要是另外三个人见到这种场面,估计会当场陷入疯狂,因为谁都想不到亚恒已经被他调教成了这副模样。
如果赫尔斯知道了……会不会替自己不值呢?
塞万提斯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在意别人的想法,不熟悉他的人会觉得他十分细心和温柔,却不想他和煦的微笑之下有着一双冷漠旁观的眼睛。真正的自我是无法与他人分享的,每个人都喜欢开着漂亮花朵的巨大树木,可是没人想知道它的根究竟插在多么深的腐烂的泥土之中汲取养分,才能长成现在的模样。
总是运筹帷幄的人思想活跃,每下一步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