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适应性还可以?”
怀彻举着微型手电筒,仔细观察那朔的义眼,判断手术后义眼的敏感度。
“适应性?”
“就是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多么微小的异感都要说出来。”
“呃没有,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真神奇。”
“因为是为你专门配型,使用拟态生物神经了嘛,怎样,看得清楚吗?”
“嗯好像有一点模糊。”
“刚手术完模糊是正常的,两三天后就好了,这段时间你还是需要戴眼罩。”
“哦”
确认手术成功义眼没问题,怀彻关闭手电筒,给那朔戴好眼罩,然后拔除他身上那些检测设备。
那朔低着头,小声嘟囔:“我还是喜欢自己的眼睛。”
怀彻乐了,揉着那朔的小脑袋道:“坚持撅起屁股讨好屠渊,也许哪天他一开心就还你了。”
“之前长官许诺我,要是我能一直让他满意,半年后他就会把眼睛还我。”
怀彻的动作停了下,随即恢复:“哦?他竟然做出这种承诺了。”
“很奇怪?”
“嗯怎么说呢,我不想让你担心。”
那朔抓住怀彻的手臂轻轻拉扯:“怀医生!”
“你看你看,我就是不想让你着急,现在你着急了吧。”
那朔松开手,撇了撇嘴。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屠渊轻易不做许诺,他愿意给你许诺,说明他确实很想要你吧。”
那朔低下头,小声道:“明明轻易就能得到我。”?
怀彻看着那朔,下意识地叹了口气。他想大概屠渊和那朔,永远没有理解彼此的那一天。屠渊受到伤害是迟早的,那朔根本撑不到半年。
“总之恭喜你康复,义眼的适应性也,这样我可以通知屠渊来接你了。”
那朔迅速抓住怀彻手臂。
两人对视,怀彻微笑。
“不能让我多待几天吗?万一义眼出问题,应该还需要观察吧。”
“你认为清楚你身体状况的我,会老老实实不对你出手?”
那朔的手慢慢松开了。
怀彻又道:“这几天我可是很努力地忍耐了。我都佩服我自己,简直不可思议。”
“怀医生。一天,一天就好!”那朔又抓上怀彻手臂,“请给我一天!”
“你要做什么?”
抿了抿唇,那朔轻声道:“怀医生,请你告诉我,青岗的尸体,是怎样处理的。”
怀彻愣了下,随即回答:“因为当场死亡没有抢救的需要,由祁业直接拉去火化处理。”
那朔瞬间抓紧怀彻衣袖:“那骨灰呢!有坟墓吗!?”
怀彻叹了口气。
就算屠渊再疼爱你,这样下去你真的活不了啊,那朔。
“希峰的犯人都是待处理的垃圾,没资格有坟墓。”
“难道什么都没有了吗”那朔慢慢低下头。
“但。”
“但?”那朔瞬间抬脸。?
“希峰第一次出现为保护别人而死的犯人,又是保护你,死的又是青岗,祁业那家伙,又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冷酷无情。”
“所以是有!?青岗的坟墓!”
那朔急得摇晃怀彻的手臂,怀彻扯开那朔的手,拿出烟点上,缓缓吐出口烟后,冷着脸道:“就算有,又怎样?”
“我想去看!哪怕一眼也好!”那朔用力说着,“我的命是他救的,我想向青岗道谢!”
怀彻突然甩那朔一个嘴巴,力量不是很大,但足以把那朔打歪在床上,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蠢货。”
那朔慢慢撑起身子,怯怯地看怀彻,怀彻抽了口烟,吐出烟雾,嘴角重新挑起笑容:“算了,我说再多你也不会改变,不如在你还活着时享受。来,过来,别怕,我不打你。”
那朔一点一点蹭过去,怀彻伸手抚上微红的半边脸,那朔疼得躲了下,那手没放弃,继续摸,那朔不再躲,慢慢仰头。
“青岗的墓只有祁业知道在哪,你可以去找他,看他愿不愿意带你去。”
那朔顿时看到希望,大声道:“谢谢你!我这就去找祁业长官!”
那朔刚转身,却被怀彻按住。
“喂,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那朔慢慢转回去,看回怀彻。
“我可没放你走。”
“怀医生,求你,求你给我这一天吧!”那朔央求道。
怀彻挑起一边嘴角:“如果这一天里你的屁股装着我的精液,那我可以给你这一天。”
那朔瞬间僵硬。
他看着怀彻的笑容,缓缓低下头,再缓缓抬头。那朔明白,这是当然的。
“这种时候该说什么,你明白吧,小那朔。”怀彻抚着那朔半边泛红的脸庞,笑容如恶魔初醒。?
“是”那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