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一路上车子内静得就连呼吸声都像是一种冒犯,空气凝滞集结成团重重压在他的胸口之上。
明明车速不算快,可车窗外道路边的两排绿化树却都像是也受到了惊吓一般飞速向车尾远去。在陈岁在心中默数到第781颗树木的时候,车子总算是到达了少校别墅花园门口。
陈岁不太明显地舒了口气,他不敢多言,只是乖乖地跟随少校下车回家,可路过庭院时却讶异地发现原本空荡的鹅卵石地面鼓鼓囊囊地堆着些什么,他不免定睛仔细辨认了一下,那是……一堆行李。
他的行李。
“少……少校,”陈岁停下脚步,声音有点颤抖,“您是要赶我走吗?”
闻言,前方的人缓缓转过了身,神色间满是冷淡地看着陈岁,语气里充斥厌烦:“不明显吗?”
“不!我错了,我真的……没有下次了!求您,不要赶我走!”陈岁瞪大了眼睛狼狈地拽着张瀚昕的衣角,“您怎么罚我我都认,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您,求您……”
“都认?”
少校挑了挑眉,眉宇间似乎有些松动。
陈岁见此急忙用力点头:“认!”
“那好,脱吧。”
什么?陈岁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脱?在这里?
他呆愣愣地望向张瀚昕,这里虽然是少校私邸,但也是露天的庭院。今夜的月光出奇的明亮,陈岁可以清楚的看见庭院中的每一个角落,郁郁葱葱的琥珀岩蔷,院落中心的白马喷泉,鹅卵小道的休息长椅以及张瀚昕波澜不惊的瞳孔中映照出的自己那张煞白的脸。
“不愿意吗?”Alpha没什么耐心,见陈岁不动便转头想要离去,“那拿着行李走吧。”
“……愿意!”
陈岁咬了咬牙,粗鲁地开始扯着衣物。已经到了春季,天气不再同冬日般寒冷,陈岁今天加上校服一共才穿了三件,像是怕少校等急,不过半分钟这些衣物便堆落在少年脚边,瓷白的皮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荧光,未消退的吻痕点缀其中,美的像是一幅画卷。
微凉的空气舔舐着胸间红缨,少年有些瑟缩地迎着少校的注视。
“自己把衣服捡起来,放到那堆行李上。”
陈岁依言照做,腿间粉嫩的肉棒随着他的走动来回轻晃,蹲下时那肥厚的臀肉更显得像是蜜桃般饱满多汁在引诱着人上去啃上一口,张瀚昕瞧着他那一举一动都带着想被人cao死的魅,眯了眯眼暗骂一句真是骚货。
没有下一步的指示,陈岁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怜猫猫就是不知所措地站在衣物行李堆边,大大的眼睛胆怯地望着少校。他看见少校漠然地冷哼一声然后缓缓走了过来,手里不知从口袋中掏出了什么,直到走近到面前,他才看清,少校手里竟是……
“打火机?”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陈岁心头涌起,下一秒他的猜想便成了真。
少校将打火机点燃,随手便丢在了一旁他的那些行李之上,熊熊烈火瞬间燃起,炽热的火舌包裹吞涌,无情的将所到之处皆化为灰烬。
“少校……”陈岁懵了,“这是?”
“明天开始不用去学校了,订婚仪式前你就在家里好好学学规矩。”
陈岁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瀚昕,企图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可那人说完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便径直走回房内,要不是陈岁急忙紧跟,张瀚昕甚至不打算等他。
原本的房间此时除了一张床外徒剩四壁,所有的行李物品都被少校刚刚的一把火烧的精光,就连块木板都没给陈岁剩下。他双手搓了搓被春季夜晚微凉的空气激起了鸡皮疙瘩的双臂,心道少校果真是厌极了他。猫猫自嘲地叹了口气,去浴室洗漱后爬上了床。
今日大起大伏实在是太过耗神,仅仅是刚刚挨上了枕头,陈岁便像是昏迷一般失去了意识。
他实在是太累了,上床前情绪紧绷万千思绪围绕心头,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这间屋子看似已被原主人废弃,实则大有乾坤。原本的地毯被加厚,看似冰冷无奇的墙壁上其实包裹了一层白色的绒垫,床头角落所有尖锐的直角被修圆磨平,而在他注意不到的那些位置上,密密麻麻的监控摄像头安装其中,确保整个房间毫无死角,他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之中。
此时,另一头的房间里,陈岁心心念念的少校正坐在监控前。
“呵,真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少校盯着床上已然睡熟的Omega冷哼。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用手指虚虚点了点屏幕上人的脸颊。是自己的纵容让陈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这不能够怪他,明明自己早就知道那是个骚货,怎么能寄希望于婊子诚实安分呢,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有将他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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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难受,哈……怎么回事?”
一阵又一阵地快感在下身一秒不歇地激荡,在这样持续不停地刺激酥麻中陈岁懵然苏醒,他下意识地便想蜷缩起身体,可下一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