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在运河上行驶了两日,终于在远苏镇码头靠岸,接下来转陆路,到达最近的临水城休整一日,沿着官道穿过山岭地区继续日夜兼程十日到达离镐京最近的鄞城。
鄞城拱卫镐京,常年驻守着数十万精锐禁军,隶属于靳清直接控制,是皇权最直接的腹地,管辖严密,只要踏入鄞城地界,靳璟就不再需要进行伪装,算是安全完成了此行任务。
这里也是他和鸿州约定见面的地方。
靳璟距离上次寒毒发作已经过去快两个月,虽然这次任务出现变数,让他不能按照原计划及时回镐京复命,但是能在鄞城跟鸿州顺利汇合,便不会耽误他解毒。
鄞城外,高墙环绕,箭楼哨塔林立,铁甲武兵四处游弋,守卫见人就开始盘查,队伍已经排到了十米开外。
靳璟的车队也被迫停驻下来,一行人纷纷勒马跳了下来,萧漠跟在队尾,一身黑衣几乎被汗水浸透,烈日头下,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从马上下来的动作极为缓慢,落地的时候差点晃摔下去。
“你没事吧?”秦霄回头看了他一眼。
萧漠攥紧缰绳,缓缓地摇摇头,努力忽略身体的不适。
黑色劲装之下,他浑身遍布各色青紫交错的掐痕指印,新旧交替,几乎找不到完好的肌肤,每当被汗水浸湿,新生的肉芽就刺痛发痒,最难忍的地方当属前胸和下体。
这十几日行程中,每到深夜,靳璟时不时就会派于子恒唤他单独伺候,等他被结结实实操一顿后,再偷偷摸摸送他回去休息。
昨晚在镇上的客栈里,他被压在亭台木窗前四肢束缚住挨操,回去时站都站不住,全靠于子恒搀扶。
第二天一早骑马赶路,大腿两侧被磨得近乎破皮,使用过度的雌穴硌在马鞍上生磨硬蹭更是苦痛的折磨,好在他穿着深色劲装,怎么着也不至于被人看出来。
秦霄果然不以为意,想说什么又住了嘴。
他被关起来两日,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在船上击杀贼匪是受了伤,秦霄也不例外。
因为此时靳璟身披一件白裘,从马车里冉冉而出,身旁的人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受控制着凝聚在他身上,他面容清冷俊美,气质高贵出尘,很容易就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很快,守城将领带着一小队士兵穿过人群来到了他前面,躬身抱拳,直接亲自将他迎进了城门。
随行之人簇拥在后。
萧漠被人一撞,差点挤到了靳璟跟前,下盘不稳,差点跌倒。
“这是王爷的武将?”精悍的将领瞄了萧漠一眼,一边目露不屑,一边恭敬地靳璟道,“时辰还早,素闻王爷善射,不如您入城后跟随末将去靶场玩玩儿?”
“不是武将,普通侍卫而已。”靳璟蹙眉看了一眼萧漠,摆手道,“我有急事要办,不需要兴师动众。”
靳璟严词拒绝后,偶尔会将目光落在萧漠身上。
鄞城不允许当街骑马,入城之后,众人便牵着马匹,改为步行,靳璟跟于子恒低声说了什么,准备重新踏上马车。
“萧漠,换你去驾驭马车。”于子恒几步跑过来拍了下萧漠,半搀半拉地让他来到了马车旁,“这是鄞城地图,我们要去这里”。
萧漠被稀里糊涂地坐到座位上,右手执鞭,左手看图,默默地记住了行车路线,将图塞回怀里。
车帘从身后掀起来,萧漠立刻回身凑过去,淡淡的佛手柑香味又让他退了半分,“王爷,有何吩咐?”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拿出一个软垫扔到他面前,“拿去。”
他还想说什么,此时,天空飞过一群鹞鹰,带着尖锐的啸声飞向了远方,不知会落往哪处驻扎的军营、战堡之中。
这些鹞鹰都是异种,只有澧朝各府军营畜养,飞行极快,一日一夜能飞出数千里。
莫非是有战事?
靳璟思忖道,蓦然想起来鸿州传给他的讯息,不由神色凛然起来,不再理会萧漠,放下布帘隐入了车厢。
萧漠的心情很是微妙,臀下是软软的布垫,他不敢坐得太靠后,怕蹭到自己下体,可是后臀在马车颠簸之时也同样难受,好在至少比骑马舒适了太多,加上其他人步行,马车速度极慢,轻摇慢缓,他反而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车夫有两名,他困顿之时,自然是另外一名在驾驭,他也索性抱肘斜靠着车厢休憩起来。
行路一个多时辰,一个街口之后,前方骏马嘶鸣声响起。
一名穿着箭袖劲装,系着黑色斗篷的青年,策马狂奔而来,似乎在躲避身后的追兵,距离他们十几丈之远就凌空而起,一个翻滚稳稳落到了七叔旁边,低声说了几句。
七叔脸色不佳,四处张望了一下,“快,快上马车!”
他迅速跳上马车撩起布帘带着青年进去跟靳璟说话。
而那位青年则走过萧漠旁边时不小心蹭了他一下,低声说了一句,“兄弟,借过。”
说完,就动作灵活地钻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