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同时出现在宴会厅很是惹眼,尤其是柳翊老早就被很多人盯上——柳翊和贺联不同,柳翊从一开始,模样就被传在外面,所以从来也不遮掩。
柳翊刚一站定,就有人端着酒杯上来应酬,“柳家主好气魄。”
“您客气了,都是长辈照顾。”,柳翊从白斯言手上接过酒杯,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您才是谦虚,以后还得靠柳家主多照顾呢。”
柳翊一杯接一杯,白斯言站在身侧担心得要命,可他没资格替柳翊喝酒,白斯言看着柳翊第六杯下肚,终于还是忍不住挡在柳翊前面,“不好意思,家主身体抱恙,我陪您喝,您喝一杯,我喝两杯,您看行吗?”
那人带着探寻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几圈,笑着点点头,碰了碰杯喝下。
“你是什么身份替柳家主喝?”,贺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众人皆是吃惊朝后望,贺联拎了瓶酒缓缓走出,“我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替柳家家主挡酒~”
白斯言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开口:“我是他的…”
“男朋友。”,柳翊笑着接话,“这位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柳翊牵住白斯言的手,“我今天不太舒服,男朋友帮我喝几口酒,没什么问题吧?”
有个贵气逼人的中年女人不在意地笑了笑,“翊儿倒是找了个模样不错的姑爷。”
哄堂大笑。白斯言却笑不出,这是摆明认错他们的位置了,正想出言解释被柳翊堵住嘴,“湘姨,您饶了我吧,我们这样刀尖上舔血的,有个男朋友已经很难了,哪敢奢求其他的。”,柳翊挑衅地看向贺联,贺联面色不悦。
“既然如此,那我就敬两位一杯。”,贺联把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剩下的整瓶放在白斯言手里,“我先干为敬。”
周围打趣的人多半都认识柳翊,这会全都皱着眉头,贺联的事情做得不厚道,里子破成什么烂样子都没人说一句,江湖人嘛,其实只最在意这点面子。
“好。您这份祝愿,我们受了。”,白斯言极快地瞥了一眼柳翊,举起瓶子猛灌,不少人开口叫好,白斯言喝完将瓶子倒过来,“还喝吗?”
“斯言,这位朋友明显已经喝不下,你别逗他了。”,柳翊从贺联手里接过杯子,“我找人送你回去休息。”
“好啊。”,贺联笑,倒真像是喝多了,软趴趴靠在柳翊的身上,柳翊不恼,冲着聂鸘的人使眼色,来了两个人把贺联架走,柳翊低下头,假装整理领口,从胸前的扣袢处捏出一个铂金圆环,攥紧在手心。
闹剧散去,柳翊又陪着演完一轮戏,发现白斯言已经心余力绌,“走。”,柳翊扶起白斯言,白斯言痴恋地看着柳翊,嘴角还带着笑意,柳翊气得要命,这个不听话的家伙!
“白斯言。”,柳翊叫白斯言,白斯言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主、主人。”,白斯言小声唤。
“各位,您们吃好玩好,斯言喝太多醉了酒,我们就先走了。”
“好好好。”
柳翊走在前面,白斯言和汪辕跟在后面。白斯言喝了酒,酒壮怂人胆,刚一进走廊,白斯言就挡在汪辕面前,“你走开,谁准你跟着了?!”
“先生。”,汪辕冲着柳翊低声叫了一句。
“我不许你这么叫他!!”,白斯言迈上前推了一把汪辕,汪辕退了两步跌坐在地,白斯言看着汪辕摔倒,酒彻底醒了,哆嗦着手转头向柳翊解释,“主人,我没、我没有用这么大的力气。”
柳翊冷哼了一声绕到白斯言面前,看着白斯言,“今天看来还没罚够!”,柳翊凶完转过身把汪辕拉起来,“你先回去,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先生,白先生应该不是故意的,您别…”
“我本来就不…啪!”,白斯言的话被响亮的一巴掌打断,侧着没有摆正位置。
“道歉。”
“我根本没有用这么大的力气!”,白斯言的眼睛里全是不肯落下的泪水,“我只轻轻推了他一下!”
“道、歉!白斯言!”
白斯言的手攥成拳,粗喘了好几下,才
白斯言跟着爬进门,刚合上门就被一巴掌打倒在地,嘴角瞬间撕裂一道口,柳翊没有收力,白斯言耳朵都跟着嗡嗡作响。
柳翊听见白斯言的委屈,只紧了紧手里的长鞭又是一下,白斯言绷着不再痛叫,硬忍着不做声。柳翊的鞭子像是毒蝎,初初挨一下只觉得钝痛,还没一个呼吸,疼痛变得尖锐,深入骨髓,连骨头都开始叫嚷着难受。柳翊没有手软,不停歇地抽了十下,白斯言的背部肉皮分离,伤口外翻,时不时抽搐几下。白斯言没有任何力气,全靠圆环挂着才没有滑到地上。
白斯言平白打了个颤,跪在地上,看向汪辕,“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求您原谅。”
柳翊走到白斯言面前,用鞭柄挑起白斯言的下巴,“错了没?”
“人摔倒了没?”,柳翊问。
“没事、没事。”,汪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