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今情形如何,仲离的话的确多多少少安慰到了庄琏。
是啊,当年的事在庄家心里,不过是一场互相做戏的妥协而已。他的父亲母亲根本没有相信骄傲的庄琏真的会对一个年逾自己二十多岁的老男人一见钟情。
庄琏也曾想过求救,但一开口说出的话却总显得懂事又隐晦,他一边逞强说着自己不在意,一边又希冀父亲能一眼看穿他如今被人钉穿的背脊。
正所谓阴阳交错,正邪相依。有光才有暗,有了期待就会衍生怨恨,庄琏也不例外。
他所有的年少气盛都在十六岁那年用完了,恨过、疯过、颓靡过,前十五年没有做过的,他一个月就做了个遍,但该逃不过的还是逃不过,他很快就被府内太医诊出了有孕。进宫后,诞下仲离被仲如复顺势推上了皇后之位。
怀孕那一年,是让庄琏对仲离到如今都心怀愧疚的根本原因。
毕竟任谁怀了个强奸自己的男人的孩子,怕都不会细心呵护。庄琏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过太医的一句嘱咐,仲如复直接吩咐太医院断掉了全皇宫里打胎药的药材,并严加管换他身边的奴才。
庄琏没有办法,在宫里变着花样的作起死来,直接后遗症就是导致如今宫内仅剩的一些老奴才到现在还怕庄琏怕的要死。
也是在那几个月,皇帝莫名其妙打响了自己宠爱妻子的美名,等反应过来后,事迹早已传遍了千里。
庄琏怀孕五月后,镇远大将军庄宾白在边疆连连报喜,战功赫赫,竟短短几月就败退了南疆十二部游族,在朝中一举嵌住了庄家的权位。
庄宾白大胜归来,说出的第一件赏赐是要求仲如复让他见自己的幺儿。
但庄琏却没有见,他走到殿门外,面对着室内他父亲明显苍老粗粝的声音,一瞬间就放下了自己多年来的积怨,同时放下的,还有他的敏感要强,最后落荒而逃。
之后庄琏就不再要死要活了,仲如复对他的看顾和管束也大大减少。可哪怕想通了,他也仍旧不喜欢这个仲如复的孩子。
直到仲离三岁时只会呆滞的重复“父后”两个字,太医才一脸沉重和叹息的告知他,这个孩子是胎内带疾。庄琏便又在自己二十岁时痛彻心扉的明白了什么叫因果报应。
他越爱仲离就越是身陷囹圄,长久的折磨像把钝刀,持久而缓慢的磨掉了他身上所有不符合成熟特质的皮肉,让他重新长出了一身庄雅稳重的新皮。
他是不欠谁的吗,那反过来又有谁欠他的吗?
庄琏眼露迷茫的想,没人欠他的。
可他真的不亏欠别人吗?
横冲直撞的深入刺痛唤回了庄琏的沉思,他舔了舔被自己咬出铁腥味的唇瓣,眼前是独属于年轻男人劲悍的腰肢和他充斥着野蛮气息的麦色胸膛。
这样才对……
庄琏在一片昏赭色中近乎疯狂的想,谁要喜欢一个年岁能当自己爹的男人,谁要喜欢一个三妻四妾、饥不择食的男人。他凭什么要理解那种只会强抢男女,却不会搭弓的废物。
他三岁习诗,九岁习政,十二岁便能策马啸西风,他出身武将世家,天生向往的就该是这种英勇蓬勃的男人,而不是被人锁住手脚,表面不苟言笑,背地里当个逗趣的鸟儿。
“外面的耳朵都堵死了?”庄琏压着汹涌的欲望,凑到身上男人的耳边轻声喃道。
“不一定哦。”仲离用臂膀整个圈住庄琏的视线,欺身压下来道。
“那你偷的没有经验。”庄琏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眼里笑意渐渐璀璨起来,猛地摁住了这人作势要挠他的手臂,哈哈笑着滚进了榻里。
仲离炙热的胸膛贴着这人凸起的肩胛骨,把庄琏从后面轻而易举的捞了起来,然后像训孩子一样,教他双手牢牢把着床头的床柱,自己反手从床柜下抽出来一个小木匣子。
“你还要用这个?”庄琏贴着他有些硌人的腰腹,含着笑收回视线,问道。
“我可不是仲如复。”仲离语气中暗含着几分较劲,从匣子里揪出来两个小铃铛,倾身挂在了庄琏胸口的红樱上。
仲离自己的确没用匣子里那些助情的玩意,他是间接都用在了庄琏身上。
庄琏除了有异于自身性别的怀孕能力之外,其余的男性身体特征一样不少。
仲离用白绫带子在庄琏小巧的茎体上狠狠绑了个结,顺便拉长两端,将端口分别系在了庄琏两条在寝衣下半露的大腿上,死死绑紧了。
这人的情结绑得很奇妙,锁住茎体的白绫并不是死的,相反可以调适松紧。
他跪伏的大腿分
但问题是,仲离已经就着他这个没怎么分开双腿的姿势将带子绑紧了,除非他彻底合拢腿缝,不然再怎么调整,他都是被勒着的。
仲离不仅没退出来,反而直接拱进庄琏的腿根,插入后狠狠朝上一顶,龟头直接擦过庄琏的敏感点,直接逼近他体内宫口。
仲离把人抓着摁在了床柱前,膝盖毫不留情的从后面顶开庄琏的大腿,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