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陪着骆公子共患难一番,拿到那滴心头血,却在见着他时,改了主意。
贫贱夫妻百事哀,再多的感情也经不起生活的磋磨。
莫说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一个蠢人来花。如今城里正是风头紧的时候儿,这人不想着远远地避着,竟还冒着风险来见她。还说什么他人账上的银钱,哼,若是在骆府没倒之前,那些个叔伯铁定要好生待他。可如今骆家一倒台,吞下那些银子还来不及,哪有闲工夫去理会他。
骆公子脑子不笨,可自小便是含着金汤匙生下,他要是出去做桩生意,哪个不会给骆家面子。这顺风顺水的,半点儿风浪也没历经过,又是自小心高气傲的性子,哪能不碰壁。若是东山再起,也不是没可能的事儿,可也不知要多少个年头呢,莺娘可耗不起这个时间。
下堂妇翻身作正主浪荡子裙底肆意怜(十八)
下堂妇翻身作正主浪荡子裙底肆意怜(十八)却说那骆公子带着一肚子气儿离开,暗骂着莺娘的狠心,想着等着风头过去后,定要博出个名堂,好教莺娘后悔去。可没想到,接下来一切的事儿都脱离了他的念头。
正如莺娘预想的那般,那些个人个个是人精,哪会吐出这嘴里的肥肉。见了骆公子前来,一口一个“贤侄”的叫着,好酒好菜地伺候着,却是半点儿都不提银钱的事儿。过了一两天,再送他点儿盘缠,好声好气地请他离开。
这还算客气的,那些个翻脸不认人的便是更多了。关了大门说他是骗子的也有,当着面儿冷嘲热讽的也有,更过分的,还暗地里举报了官差来抓他。若不是忠仆拼死将他救出来,恐怕现在早已在流放的路上了。
这短短数日,人情冷暖早已尝遍。没了身后的骆家,没有人肯拿正眼去瞧他。身上的钱财花的差不离了,他都已三天没能吃上饭了。平日里学的诗词歌赋,连顿热乎的饭菜都换不来。那些做生意的手段更是没用,谁愿意同一个两手空空,蓬头垢面的人谈生意。
蜷着身子坐在街边,过路的好心人丢了一个冷馒头给他。看着地上这被尘土染脏的馒头,干巴巴的,半点儿麦香都没有了,若是在往常,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可如今。。。摸摸瘪下去的肚子。他尚在犹豫是否去捡,边儿上的乞丐一看他这幅架势,立马捡起馒头揣在了自个儿兜里。
看着救命的馒头被人抢走,也不知哪来气性,饿了三天的骆公子,竟扑向那乞丐,带着风的拳头招招往乞丐脸上砸去,疯了似的在他怀里找着馒头。那乞丐看他模样,以为不过是个落难的公子哥,谁晓得为了个馒头这般不要命。怕被他打死,将那馒头往他脸上一扔,便远远地逃开。
手里的馒头,已看不出原先的模样了。黑的尘土,红的鲜血,还带着乞丐身上酸臭的味道。可骆公子还是一口一口往嘴里塞,似是一点儿都感觉不到臭味。吃得太急,还被那冷硬的馒头噎住了,就着屋檐上滴落的水,将那一口馒头咽了下去。腹中有了饱腹感,这下儿才有活过来的感觉。
接下来的这几日,也不知是否骆公子的运气好,每日都会有人施舍他一些吃食。虽不过是些剩下的馒头之类,可总算是教他不至于饿死。旁边儿的乞丐目睹过那日骆公子的狠劲,也都不敢招惹他。是以,跟这些个乞丐比起来,骆公子的日子还算是过的逍遥极了。
一日,骆公子躺在破庙里睡着觉时,忽听得那边儿的小乞丐谈起了李校尉快要大婚的事儿。想着他是莺娘那个狠心女子的姘头,如今竟要另娶了,心里头涌上一股快意,忍不住侧耳去听。
“你们知道吗,听说有位李大人呀,最近便要娶妻了。”
“这些个贵人娶妻有甚么好听的,就我们这般,早早地便被那些贵人驱走了。”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乞丐,面无表情地抓着头上的虱子。
“哼,这你就不知道了罢,这贵人娶得婆娘,那可不一般。”
“哈哈哈”一个半大的小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难不成这贵人娶得还是天上的仙女儿不成。”
“你这小子,一看就没有见过大世面的。那人呀,可比天上的仙女儿还要美上三分。我曾在望江楼外远远儿地看上那么一眼,那身段,那样貌,啧啧。那。。”
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抓住了衣襟。“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被揪住衣领的乞丐一脸茫然,看着煞神一般的骆公子,身子都抖了起来,“那。。那身段。。”
“不是这句!你方才说是谁要与那竖子成亲!”
“望江楼。。楼的莺娘子。”
好,好的很。怪不得那狠心的女人要拒了他,原是这么快便找到下家了。骆公子颓然地松开乞丐,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边儿。忽的捏起拳来,一拳一拳往墙上打去。
凭什么,凭什么他这般落魄,而那个狠心的女人却可以过的这般潇洒!
下堂妇翻身作正主浪荡子裙底肆意怜(完)
下堂妇翻身作正主浪荡子裙底肆意怜(完)
当下,骆公子便决意赶回城里去了。反正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