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背叛的骆公子,说不定还会怀疑是人故意说给他听的。
可看他们方才的样儿,完全不似作伪。躲在隐密处的骆公子,身子不可控制地颤抖起来。原来,原来是这样。就说,在外的骆家人那般得多,怎么偏偏就他一人未被抓捕起来。那日回来也没被官兵给察觉,连沦落成乞丐,也能勉强果腹。原先以为是他运道好,未曾想,竟是她!
连日来被人情伤透了心的骆公子,乍听到这番话,心头很不是滋味。
这样的情感,在往昔或许还不见得有什么。可在他落难时伸出手来拉他一把,这样儿的情可就不一般了。
想着自个儿来时竟还抱着鱼死网破的想法,当下真觉得自个儿不是人了。从角落里面起来,垂着头摸到望江楼的后门那边儿,悄悄地走了。
他一走,立马便有人去报告了莺娘。
房里,一身凤冠霞帔的莺娘,正仰着脸儿让人开脸。
“让你们说的话,可曾一字不落地说了。”
齐叔恭恭敬敬地站在莺娘后边儿,“回娘子,小的完全是按照娘子的意思来得。赵四那小子不知内因,说的话全是真心实意的话儿,定然不会教人怀疑了去。”
“很好,下去领赏罢。”
莺娘睁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过了脸儿后,愈发显得娇艳动人。这一招棋,险中求胜,若是其中一步走错,都有可能完不了事儿。不过如今看来嘛,这收网的时候就快要到了。
“吉时到,新娘子快些出来罢。”
外头的喜娘在催了,莺娘不紧不慢地盖上盖头,出门坐上了花轿。眼前一片儿的红,莺娘忽的有些恍惚。虽是在人间已历经了四世,可这样儿作为新嫁娘,还是头一回。这满眼都是不透风的红,倒还真是有些子紧张感。
轿子外,骆公子隐在人群中,默默地隔着花轿看里边儿隐约的身影,看着她进了府门,便转身离去了。
是他没用,不仅没法子护住心爱的女人周全,临了,还只能依托她,换的一世苟延残喘。分明心里边儿难受得要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转嫁他人。
心头阵阵地痛楚传来,骆公子忍不住一直咳嗽着,蜷起了身子倒在墙根儿,一口咳出血来。
而此时,正在喜堂里拜堂的莺娘,毫无预兆地软了身子,晕厥过去。
“莺娘!”
耳边儿李校尉嘶哑凄厉的喊声越来越远,莺娘眼前一黑,失去了神志。
终于,拿到这滴心头血了。
今晚只有一更了,剩下的明天补上。最近在弄实习的事情,好忙的呀罪女冠剑走偏锋冷捕头坐怀有乱(一)
罪女冠剑走偏锋冷捕头坐怀有乱(一)
毫无意外,再次醒来之时,周遭的环境全变了。身旁一堆篝火烧着,边上是些丛林灌木,看着倒像是在荒郊野外的样子。再看看自个儿身上,穿着有些脏污的囚衣,脚上还戴着一副沉重的脚链。冷冰冰的锁链,磨得那雪白的足胫都擦出了血丝。
“咕咕”腹中传来一声儿响儿,默默瘪下去的肚子,估摸着好几顿都没吃了。这回又是什么个路数,该不会是犯了人命的死囚罢。算了,莫想了,如今找些东西填填肚子才是正理儿。
莺娘起身,拖着累赘的锁链,正打算离开时,暗地里忽的飞出一物,直直钉在她脚前的沙地里,若是再近那么几分,戳出洞的便是她的脚了!
“余氏,莫要妄动。”不远处的榕树下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儿,冷冷地,却莫名觉着有几分危险的味道。莺娘顺着声音回头仔细去瞧,才发觉,那树底下坐着个人,方才她竟是半点儿都没觉察到。
“大爷饶命,奴家腹中实在是空的厉害,方才只想去寻些吃食来。”对方一看便不是好惹的,识时务的莺娘,立马便低头小意地说着话儿。
那人听了,慢慢儿地从阴影里走出来。那堆燃烧着的篝火,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印照着,愈发衬得他眉目如画。那一身儿官袍穿在身上,半颗扣子都不曾松开,一直扣到脖颈处。一身肌肉紧致,撑的那身长袍胸膛处微微隆起,明眼人一瞧,便能知晓那件官服下的身子有多惹人垂涎。
直到那人走过来,在莺娘身边放下一些干粮,莺娘才从美色的诱惑中清醒过来。看着莺娘眼中的痴迷,那人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一言不发,重又隐入了黑暗之中。
看不到那人的好风姿,莺娘心中暗暗叹息。同样是那样的一张脸,怎的这一世看去就这般的好看呢。看那眉头紧锁一丝不苟的严肃样,教人更想直接扒了他的衣衫,看看这张庄严的脸上流露出淫荡的神色来。
唉~坏女人最是抵挡不住这样儿的男人了。莫说是为了心头血,便是往常她见着这么个人间极品,也会忍耐不住想去拨撩一番。
不过如今嘛,最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吃饱了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慢慢儿地勾引他。莺娘那双闪着亮光的媚眼儿笑得弯弯的,一口一口吃完了那人送来的干粮。紧了紧身上的衣衫,靠近篝火那儿便睡去了。
睡梦间,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