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千金盾儿,别仗着长老是你三舅你就敢吃独食!把人放下!这妞儿是老子的!”
近距离一看,更是美的让几个男人都目眩神迷,心魂都被勾走了。
“老子先来!这一路上老子可损失了几百人头也应该给老子点补偿!”那胖子推开那三角头拉扯殷绮梅的胳膊把她揽到胳肢窝夹着,转身就要走。
“你是……哪来逃出来的小仙女儿呀?”周变蛟像是逗弄弱小美丽的动物幼崽儿般的眼神儿蹲下,对着殷绮梅勾了勾手指,诱哄:“来,别怕,来,来本太子这儿,本宫疼你!”
只见五十米处一辆四匹纯黑骏马拉牵大车停在林中,车前坐着个邪笑的比枯树皮还干巴恐怖的老头儿,那老头穿着白色锦衣脖子套着红巾显然是那逆贼一伙儿的。接着又从车内下来四个人,其中三人的服饰皆是名贵的绸缎锦绣明黄龙纹,只脖子上的红巾子是统一的,看着那为首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手里执着的青铜剑还淋漓带血。另有一个奇装异服,明明是个中年男子却戴着纯金的大耳环,朝天鼻,样貌也黝黑粗鄙不似中原人士。
“喂,你就没个信号弹什么的吗?就这么傻等着?”殷绮梅转头问薛容礼,有些暴躁的抓了抓头发,发髻都被她扯乱了,披散在肩背后。
“吵什么吵?不就一个女人吗?至于吗?一个个来!”周变蛟看那三人
熬到天黑,薛容礼的身体又开始冰凉,殷绮梅还是不忍心,把衣裳脱了给他裹上,看天色已经过了三个时辰,这薛泰迪为什么还不醒呢?
最终,殷绮梅还是回到薛容礼身边坐下。
另有一白面邪肆独眼书生阴阳怪气的:“哎呀,蝎子老兄!你怜香惜玉点儿!玩儿坏了咱几个没得玩儿了!”
“薛容礼那小子妄自风流,没想到竟是个眼瞎的,也太暴殄天物不会享受了,把嫦娥当丫鬟,长孙太子殿下,不如咱哥儿几个用她乐呵乐呵?”眯缝眼倒三角脑袋的猥琐男子色笑流着口水凑前提议,还一把抓住了殷绮梅的头发把她拽到跟前儿。
“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混在死人堆里逃出来的……”殷绮梅跪坐下哀哀戚戚的哭了。
殷绮梅腿都发软了,连连后退,极度惊恐之下摔倒在地上,猛地爬起来往前跑。除了那粗陋黝黑的中年男子之外,其他几人立即大步逼近追上。
能从薛容礼和那两个小厮手底下留下性命的逆贼乱党,就算缺胳膊少腿儿,她也打不赢。
她咬牙,天人交战的想想要不要说出薛容礼就在那矮坡低下躲着呢,这样她会不会能全身而退,但就她看这几个人,即便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也差不多了,说了她也难逃受辱。
的情形如此严峻,薛容礼说过有援兵,待撑过三五个时辰,薛容礼自己解了毒,她一个女人,总算也有个男人能扶持依靠,保护她,总比单枪匹马的一直装死匍匐,跟个没头苍蝇似的找生路强。
夜色里,她哭的楚楚动人,美的整个人都在发光,仿若月下林间受难的仙女妖精。
“来,别怕,告诉本太子,你们主子薛容礼,冷雪昙呢?”
“放肆!把人给本太子放下——”周变蛟怒吼一声,争抢的几个人瞥了他一眼,压根儿不服气继续抢夺。
薛容礼根本不可能回答她,她伸手摸了摸,薛容礼的身子滚烫的吓人,甚至头顶似乎在冒着热气。
那异域装扮的大耳环中年男子似是对此不屑,转过身:“你们继续,我去那边儿看看。”
因为能得救而急忙爬上矮坡喊道“这里有伤员!”但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殷绮梅身子都凉了大半边儿。
“大爷求求你们放过奴婢吧,奴婢只是个丫鬟。”殷绮梅声音抖得不成调子,前路被那枯树皮老头和另一个胖子堵住了。
她不敢再去弄湿帕子,生怕引起剩下逆贼注意。
几个男人看见了突然出现在土坡上的只穿着中衣中裤的绝代佳人,眼都看直了,硬是愣了几秒,继而和那车夫一样发出猥琐淫邪的笑声。
周变蛟心里蹭蹭直滚汹涌的暗火儿,握紧刀柄很想砍死这几个不驯服的‘下属’(左膀右臂),这样的尤物女孩儿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见,还想着撸回去收入房内自己享用多好,但千金盾儿武肛是红锦会的长老,当初红锦会创立就是他三舅提出的口号‘反庶复嫡,刚正龙脉’这才吸取了民间大量的势力参入。还有那毒蝎子三角头,是他爹的影子卫兼奶兄,数次救他性命,加上和他爹关系匪浅所以总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也惹不起。还有他的军师兼财库智囊团白猿,啧!这回只能吃亏了!为了一个女人得罪他们犯不上,尤其在红锦会被绞杀的只剩下些残余势力的关键时刻。
殷绮梅吓得脸发白,赶快跑去湖边,撕了衣裳下摆弄了几块冷帕子回来轮番冷敷薛容礼的额头。
殷绮梅肚子咕咕叫起来,又冷又饿又害怕,想去找点吃的,却不敢动生怕被人发现。突然耳里传来马蹄声和马儿嘶鸣声,她忙趴下贴着地面,果然有车轱辘滚动声,悲喜交加的红了眼眶:“救兵来了!救兵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