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员峤刚要去搀扶那女子,目露些微惊愕的望着自家王爷竟然直接把那女子温柔的横抱起来,不过一瞬,敛目无一个字多言。
“姑娘,我失礼了,此乃权益之举,还请姑娘暂且忍耐。”周琏白玉面赧然,温柔的对殷绮梅道。
殷绮梅在他的臂弯里,靠着他的胸口,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稳健精壮的力量,脑子像是一团浆糊。
大部队后有十几辆马车,除了周琏白为首的宗室力量,更有印有薛家徽记的人马、宗人府的人马、兵部的人马等等来援救。
“谢谢王爷,我的手臂后背都受伤了,我家主人也……”殷绮梅更晕乎了,脸火红火红的被仙男抱着,要不是她克制力加上她受到惊吓身体受伤早就发花痴了。
正不舒服呢,倒也不客气刚说了几句话。
周琏白微笑:“卫国公已经来了,姑娘回头看看。”
殷绮梅回头见薛容礼正骑马而来。
周琏白使了个眼色,几十名侍卫齐前迎接。
薛容礼一跃下马,脸色煞白的看着殷绮梅。
“唔——”殷绮梅突然捂住嘴,呕出一口乌血,生怕把人家仙男的衣服给弄脏了,她忙挣扎着从周琏白的臂弯中跳下,跪在地上呕血不止。
“姑娘!不要咽下!不要忍着,吐出来!”周琏白忙抱扶着她,没有半分嫌弃的用袖口给她擦嘴角血迹,又一叠声的叫太医和婢女来伺候。
殷绮梅十分感激抱歉:“谢谢王爷唔……真是对不住!”
薛容礼脸色难看的对周琏白草草的拱手:“有劳王爷!薛某的小妾失礼冒犯了。”
然后也不等周琏白说话,就焦急的抱起呕血的殷绮梅:“梅儿!快!我们上马车!”
周琏白取出手帕擦了擦袖口,动作优雅缓慢,望着一对璧人的背影。
卫国公薛容礼,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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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太医细细查验过解药无毒,薛容礼又给车内服侍的小厮吃了一颗见无事,才喂给殷绮梅。
殷绮梅浑身没力气靠在薛容礼怀里,这个姿势特别不舒服,薛容礼身上硬邦邦的,还不如直接靠着铺着后软缎垫的车壁,失血过多,已经被重新接好并打绑板的手臂生疼,闭着眼皱眉:“薛容礼,我怀里有一样东西,你看看有没有用……”
她其实都不想给薛容礼,只是这次她感觉到自己怕是凶多吉少,薛容礼至少能代她照顾娘亲和弟弟。
薛容礼对殷绮梅怨气横生的语气并没有追究,而是找她说的话,待拿出印章时,目光有异。
连那太医都倒吸凉气,却在薛容礼如冷刀子般的鹰眼瞥过下,装聋作哑的低头。
“你是如何得到此物的?”
马车振动,殷绮梅身上恶心难过,吐了血后胸口要炸裂似的疼:“我用簪子杀了要强奸我的人……那人叫周变蛟……我……胡乱穿衣服……穿错了……误打误撞衣服里就有这东西。”
薛容礼看她身上的中衣,果然是男子穿的,心里五味陈杂。
突然的,薛容礼的手被女人握住,薛容礼回握住,口吻竟然是难得的暗哑颤抖:“你再忍忍,马上就能回去了。”
“我快断气儿了……胸口好闷……薛容礼我要有个好歹的话……麻烦你念在我的好处上……放了我弟弟和我娘……把我积攒的银钱托人送给他们……偶尔关照他们……替我护着他们……”殷绮梅眼圈红红的,指甲嵌入薛容礼的手背,近乎哀求和逼迫。
薛容礼沉默一会儿,点头。
殷绮梅瞬间觉得解脱了,临死前被极品仙男抱了一回,还能摆脱这只泰迪精,娘亲和弟弟也有了依靠……真好……
“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古代……她想回现代……回到民国也行……反正拜托阎王老爷行行好……”殷绮梅高兴加中毒重伤之下嘴里絮絮叨叨念念有词,看的薛容礼面色青白紧紧抱住她,怒斥太医:“快看看这瓶解药有无问题!”
太医急的满头大汗:“这、这国公爷这药和姑娘的中毒症状不是一类啊!配药也不是一时半刻能……现在是巩固心脉!我即刻给姑娘施针!”
直到这会儿,殷绮梅的精神才彻底松懈下来歪头昏死过去,然而她这一放松,背后的伤口不知为何崩开,血流不止。
那背后的伤口,这会子才被发现里面是插着毒镖的,由于毒镖入体较深,所以看起来只是个皮外伤,连殷绮梅自己都没当回事。
马车外头围着一群太医,人人自危,各个都在想办法。
薛容礼几乎要掐断那太医院院首的脖子,暴躁怒吼:“给爷救她!你要是救不活她爷要你全家陪葬!”
最后还是周琏白温声阻止了暴跳如雷的薛容礼:“卫国公,不如暂且去舍下,了月台距离此处不远,医药也不缺。”
“叨扰王爷了。”薛容礼拧眉,周琏白虽然不争权位,却一向有贤德王之称,民间声望颇高,也受皇帝忌惮两分,他是皇帝的表弟……罢了,此时顾不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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