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吗?”
她低着头,没说话,一分一秒都在让她的心绪焦虑狂躁着恨不得冲上去去杀了眼前的男人。她的意识在崩溃边缘道路上来回试探着,甚至不敢去想赵又喜,怕自己控制不住在男人的面前露得一干二净。
她要藏着,正如程毅所说。
于是拂开男人的手,低声回道:“我没事。”
“我觉得你今天不对劲。”祁律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可是她低着头,甚至还借助头发一起来掩藏着她的面容表情,完全让他看不清楚。
他凑过前去,想要用手轻轻拨开她面前的头发,却被女人反手打掉,不经意间猛地抬头露出了那双红得似血的眼睛。
那里布满了红血丝,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所有眼白,不似常人的眼球一般明亮清爽,像是要吃人的野兽,用鲜血染红了双眼。
他吓了一跳,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不对劲:“阿欢,你是不是生病了?”
还没等她说话,祁律就已经急的不行,拉着她就往沙发处走去,让她坐下好好休息,又吩咐管家给医生打个电话过来看看。
一气呵成,毫不拖沓,甚至都没给她开口拒绝的机会。
医生来的很快,一直就住在附近随时待命着,还是管家嘱咐的,原因就是这些时日别墅里的主子身体都有些不太好,要求医护队伍里每天至少留一个待命。
一番检查下来,没发现什么大问题。
综合来看,可能是因为这位女主人哭的太过度导致眼睛疲劳造成的。
只不过……哭……
他皱着眉,也没好意思问出口,毕竟看小祁总的模样,也不会像是苛待人的样子,再三斟酌后,还是本着医者仁心的想法劝导对方:“您得控制一下自己,流泪过度对眼睛造成的伤害很大。”
一旁的祁律很显然抓住了要点:“流泪?什么意思?”
问他他也不知道。
于是医生开了药,赶紧匆匆离开,后面的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较好。
“阿欢,你哭什么?”
她哭什么……
她拉起一个似笑似哭的笑脸,红着眼睛,嘴角却上扬着:“昨天打雷……我做噩梦……吓醒了……”
倘若今天面前的人是祁严,从她露出那双眼睛开始就将所有的一切都暴露无遗。可眼前的人是祁律,向来都很相信她的说辞。
“那下次打雷我来找你吧。”他摆出一张笑脸,十足的喜庆,英俊的五官因为笑容瞬间柔和了起来:“你别哭了,这样真不好看,你笑笑吧。”
她笑起来,跟鬼一样,死沉死沉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喜悦,却偏偏还要拉着嘴角做出一个笑容。
她伸手捏了捏男人的脸,对方很是讨喜,蹲着她面前将脸主动贴近了两分,非常喜欢她的触碰,就像一个小狗似的,不停地向主人示好。
她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上前去揪住对方的脸颊,这段时间已经养回来一些肉,比起最开始她见到的那个祁律要好上不少。
脸颊的肉被揪起,拉开,在她手中像是一块弹性极强的棉花糖一样,直到对方的脸颊被她揪的红肿,她也没松开手。
怨恨,憎恶,甚至还掺杂着一些报复在里面。
祁律本来一直想忍着,但实在疼的厉害:“阿欢,我脸好痛。”
她这才回过神来,放下了手,呆滞的看着对方高高肿起的右脸也没有一丝愧疚之心。
见她放下了手,祁律又有些难过起来,对方很少有这么原因亲近自己的时候,早知道他忍着一点让她多揪两下也行,现在倒好,直接把手放下,揪都不揪了。
管家让人送上来的午饭都要凉了,好在盛夏里的天热,凉一些也没有关系,她没胃口,将就吃了两三下就停了筷子。
祁律不动声色,将她的举动一五一十地记在心里。只觉得是天热,对方吃东西没有胃口。暗自记住,下回吩咐管家多做一些开胃的小菜。
“下午我哥要回来吃晚饭。”
“是吗……”她愣了一会,听到祁严的名字还有些出神,低头看着碗中的食物,喃喃自语着:“他回来干什么……”
祁严一般下午都不回家,可以说一个月的日子里能有一天回来都是很稀奇的事。他事业心很重,常常在皇城忙的不可开交,甚至有时还要去其他地方出差,来回奔波折腾。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晚上会回来睡觉,无论多晚,第二天也一定会出现在别墅里。
“他……平日里不都是呆在皇城里的吗?”
“这也不清楚。”祁律也没多想,反正他哥的事情他也很少过问:“可能今天不忙,提早回来吧。”
她吞了口唾沫,将不安跳动的心生生地压下来。
不知道是她冷血,还是医生的药好,到了下午的时候眼睛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眼睛实在是疼,滴眼药水滴时候还是忍不住刺痛的咬牙。
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她的情绪开始逐渐的不安。
因为祁律告诉她祁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