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述第一次见到陆其深是在剧组,当时他还在读研,跟着导师进了组。和外界想象的不一样,拍戏条件比较艰苦,而且当时拍的是反季节的动作戏,不仅演员受累,跟组编剧熬夜改剧本也是常有的事。
祁述是进了组才知道,陆其深也在这部电影里客串一个角色,但可能因为处在不同的拍摄组,他们一直也没见过面。
那时他的心态已经发生变化,不像从前那样纯良天真,平日里冷淡寡言,排斥社交,所以对见陆其深这件事也不热衷。倒是和他同行的伙伴每天兴致勃勃地在讨论。
那天他又改完一版场景剧本,寒风凛凛中发起来低烧了,同伴找了把躺椅,逼他躺下休息,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同伴和一道压低声音的男声在对话。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他刚刚……要不……”
“没事,让这位老师好好休息吧……”
那声音低沉熟悉,他当时睡得昏沉,撑起眼皮也只看到一个模糊摇曳的背影。
后来,他睡醒,才知道刚刚来的是陆其深。
同伴手舞足蹈地向他描述,似乎还沉浸在兴奋中:“我刚刚拿的居然是陆老师的躺椅,陆老师走过来的时候,快把我吓死我!!人好高,气场太强了。不过陆老师人很好,让我别叫醒你,还给大家买了热饮。给,这是你的姜茶。没想到陆老师是外冷内热的这种,不愧是我的男神!”
祁述一直是陆其深的影迷,后来也在一个圈子里工作,但是回想起来,两个人的交集少得可怜,能想起来的,也只有这一点萍水相逢的恩惠,一个模糊摇曳的背影。
年少时心心念念要见一面的人,等时过境迁,真的遇见,也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出现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时间交点。
谁也不会觉得他们还会有交集,而且是以这样的契机,再相遇。
祁述取下陆其深嘴里的口球,男人被绑成M字开脚缚,放置在椅子上,一副门户大开的样子,因为无法控制舌腔而流了许多口水,湿漉漉的。
由于脚腕手腕都被麻绳固定在椅子扶手上,整个榨精过程陆其深也没有挣扎的余地,粗长的阴茎因为过度取精而抽痛。但他似乎越来越习惯被这样对待。
陆其深五官里被夸得最多的是嘴唇,但其实他的眼睛也很好看,特别是专注看向自己的时候。
祁述不是没有留意到,他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多,即使在承受痛苦的时候,他的眼神也驯顺而炙热。
也许是男人一时太过沉迷这样的调教游戏,那些无可奈何的、专注看向自己的目光,似乎总是一片深情。
祁述用掌心托起陆其深“劳累过度”的半勃起的阴茎,掂在手里,淡淡地审视。
陆其深闷出一丝鼻音,口球虽然被摘下,但还没被允许说话,他安静地看着祁述,胸肌上还淌着自己滴下的唾液,小孩子一样。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他看向祁述的目光也变得有些赧然。
祁述解开陆其深身上的束缚:“今天就到这里吧。”
陆其深狼狈地放下腿弯,麻绳在他的躯体上留下漂亮的红痕:“谢谢先生。”
调教结束,祁述对陆其深的称呼,又变成冷淡而客气的陆先生。祁述不言不语地收着麻绳,一副送客的姿态,陆其深不敢强留,只好离开。
重新穿好体面的衣服,大门在他身后关闭,那个瞬间,陆其深突然困惑无比。
他驱车去了小姨在郊区开的心理咨询室。虽然说是咨询室,但是地点鲜为人知,平时也只是她办公、做研究的一个去处。
“您好。薛教授不在吗?”陆其深敲门进去,发现里面坐着一个陌生高大的混血男人。
“薛教授有事出去了,我是今天的代班咨询师,我姓刘。”男人微笑着开口,普通话格外字正腔圆。
陆其深摘口罩的动作顿了顿,但还是取下口罩,步履自然地走进去。能出现在这间偏僻竹楼的人,应该也是小姨非常信任的人。
……
于是两人交谈了起来。
“这么说你们签了一份非常详尽的协议?”
“对,这份协议,现在反而变为了阻碍。”
“嗯,实际上,在许多虐恋关系中,双方事先约定一些禁忌或者约定安全词都是比较常见的。在概念上,有hard limit 和soft limit 之说。”
“Hard limit和soft limit?”
“Hard limit是指双方约定好的不能逾越的禁忌,常见的比如一些血腥项目。而通常在一段虐恋关系中也会有Soft limit,一些可变的限制,在特定情况下双方经过沟通可以打破一些原来的边界。约定边界是可以的,但是要清楚只要是人的交互,就不可能机械而精确。虐恋关系也是一直在变动之中的。”
“是我画地为牢了”,陆其深苦笑。
“现实中也会有你说的这种ds关系存在,sub来约定调教项目,实际上是通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