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蜚廉蛰伏隐忍时,所有人都只将他当作跟随在霍诚恩身边的走狗。娶了霍诚恩的女儿,且本身又与霍诚恩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爱他之人视他弱小可怜,因过人美貌沦为霍家的玩物。嫉他之人只认为是霍诚恩还有利用他的价值。
四面楚歌,身处绝境。
那时的纪蜚廉堪称拿了一手烂牌。
叶蒙是11号监狱的监狱长,除此之外他也是某个与资本势力对峙的组织领袖。
然而即便知晓他的身份,也无人敢向11号监狱出手。
彼时的纪蜚廉,靠着将利曼耍弄够送进监狱后获得了成为地狱岛监狱狱警的身份,然而地狱岛上势力盘根错节鱼龙混杂,加之霍家并不希望他能做出些什么,所以几乎是默认了监狱上诸多老前辈对他的打压。
纪蜚廉好似没有脾气只是单纯的向往自由的空气,哪怕被打压,哪怕知道霍诚恩有意造成这一现象,他也从未表露出沮丧懊恼想要退出的态度。
只要纪蜚廉不提出退出,霍诚恩就不能直接插手干预。
虽有点不爽,但纪蜚廉在成为那个传说中“恶魔集中营”的狱警后,依然对霍诚恩十分顺从。
许多时候,他都以一副恭顺的忠诚姿态被霍诚恩带在身边。
虽然说监狱已经转入私人营业,但监狱与监狱之间也并非那么平和的。就像公司与公司之间有博弈,当监狱成为私人的盈利场后,也逃不得争斗比较。
如果说叶蒙所掌管的11号是一支由犯人组成的最纪律严明的私人军队,那么纪蜚廉所在的地狱岛,就是所有囚犯们的噩梦。
甚至对一些没有背景的小狱警来说,也十分的不友好。
监狱与监狱之间也有定期的活动,纪蜚廉就是在加入地狱岛后第一次参加了这种活动。
作为地狱岛的特聘参谋,霍诚恩理所当然的将纪蜚廉带在身边。
纪蜚廉穿着一身黑道味十足的西装,漂亮俊美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下。站在霍诚恩身后三步远的距离,他一眼就看到了率领着左右上前来打招呼的11号监狱长。
“叶蒙,好久不见。”
“是啊,没想到这次的活动会是霍来参加。”
两人皮笑肉不笑的打了几句机锋。纪蜚廉一直维持着影子人设,藏在身后的人群中。
在痛苦与仇恨的磨砺下,纪蜚廉已经初步褪去了往日的廉价仁慈。最大的进步,大概就是学会了利用自身的弱势,让那些痴迷于他的人为他造势。
叶蒙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影子般沉默跟随着霍诚恩的狱警。
作为狱警来说,他长的实在太过漂亮。一双浓密睫毛的眼睛,清澈分明。双唇也是如同18岁少女般的粉润纯洁。
察觉到叶蒙长时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纪蜚廉豁然抬头。酒红色的双眼看过来的一瞬,叶蒙有种心脏被牢牢箍住的窒息感。
纪蜚廉却似没有察觉到般,又垂下视线,严守规矩站在霍诚恩身后三步远的位置。
若说监狱长们的活动,大多也脱离不了酒色财气的范畴。
纪蜚廉感觉的到霍诚恩对叶蒙的针对,两人友好的坐在一张桌子上玩扑克,话语间你来我往,呛人的很。
叶蒙招呼过身后的随从,用流利的希伯来语交代了一番。纪蜚廉的耳朵动了动,眼角的余光扫过叶蒙身后的人。
每一个都精神饱满,眼神明亮,唇角勾着傲慢的笑容。当用希伯来语交流时,见周围人听不懂的模样,面上更是显露出骄傲之意。
纪蜚廉的细微动作也落在叶蒙眼中,几乎是立刻,眯起眼的叶蒙就确认纪蜚廉听的懂他们说的话。
眼神一扫,身后还在用希伯来语交流的几人立刻警惕的住了嘴。
叶蒙勾唇似笑非笑,眼神有意无意间扫过那个大概听到了他们秘密交流的俊美狱警。
该说不愧是霍诚恩么,果然不会只带个花瓶在身边。
无论如何,叶蒙都必须把那个听了他们谈话的黑发狱警弄到手。威逼也好,扣留也好,不能叫他坏了自己的计划。
“霍,只是赌钱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来点有意思的玩法。”
叶蒙双手交叠撑着下巴,一双耀金色的眸子逼人夺目。霍靠在椅背上好脾气的笑笑。
“怎么!要玩俄罗斯转盘?”
霍诚恩好似随口提议一般的轻慢说道,作为一个有着一半俄罗斯血统的犹太人,叶蒙当然知晓俄罗斯转盘的玩法。
对于这种危险性极高的赌命游戏,固然刺激。然而今晚他有另外必须得到的东西。
霍诚恩留意到他的目光扫视过身后低调安静的纪蜚廉,了然的笑笑。
“蜚廉,出来。”
“是。”
纪蜚廉背着手站出来,黑色碎发下的面庞在腰眼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细腻。
他身姿笔挺,自有一股禁欲的高贵冷艳味道。
“赌梭哈,输一点我这边的人就脱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