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帘落下,最后一抹月光也隔绝了。
周容赤身坐在床上,绸被翻在一边,缎面在黑暗中看不清颜色。
儿臂粗的玉势被她握在手中,转着腕细细抽送,上下碾磨。
周容的身子敏感得很,哪怕没有男人,自己这样玩弄,也很快出了水。她压着声音,咬着嘴唇,呻吟像幼猫一般轻弱,那穴里淫水倒比她响得欢快。
每天晚上,这样的自渎都会发生。
对性的渴望已深深扎根于心,成了瘾,一日不得纾解,一日便寝食难安。白日里的情爱都做不得数,非得是午夜时分才能得到安抚。
自己是何时变成这样的,周容也说不清。
许是宛南王宫里千奇百怪的汤药和浴盐,也或是那些不见天日的时光里,欲望成为唯一逃避现实的良方。
泄欲过后,腿间一派泥泞,湿滑的爱液沾满了床铺。
周容已疲累至极,随手将玉势搁在床头,翻身便睡去了。
若是五年前娇生惯养的嘉仪公主,定要吵嚷着换套全新寝具,至少也要换掉床单,才能睡得干爽。
可是如今的周容,似乎真的对这一切都不甚在意。
她睡在潮湿的床上,梦里也该带着情色和丰沛的露水。
回到家的第一个晚上,大概是身体和灵魂都还没能走出来,周容梦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
入睡前被里里外外抚慰过的阴穴,此刻又被无情撑开。
周容发现自己被束缚在一张森冷又坚硬的石板床上,周围昏暗无比,只有几盏灯烛亮着孱弱的光。
试图张嘴,却说不出话。发出的声音只有不成词句的呜咽,身体每遭受一次侵犯,喉咙里便溢出一声难以自控的哭喊。
她看不见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但下体传来的痛觉和异物感真切非常。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粗暴地按住大腿内侧,而一件令人恐惧的铁器,拨开她腿心花唇,向甬道内伸了进去。
周容只觉下身一阵冷冰冰的剧痛,极力想要挣扎,但那只手牢牢锢着她,力道之狠让她痛呼出声,大腿皮肉上已掐出几道发红指痕。
铁器是特制的,类似一杆烧火钳,从中能分成两叶。它推进时不带一丝怜悯,甚至没有润滑,就这样直直杵进体内,一路破开血肉。
周容几乎想要惨叫。她能察觉到下体传来撕裂痛意,有温热的血液涌出,并非是丝丝缕缕的渗血,而是成股流下,顺着被蹂躏的穴壁缠上铁柄,再流到那人持钳的手中。
她哭不出声,疼得要死,却始终无法发出声音。泪水打湿眼眶,视线都朦朦胧胧,巨大的难过和痛苦快把她摧毁了,可这只是开始。
泪水似乎并不能引起那人的恻隐之心,他扶着周容的大腿将铁器埋入穴中,随后翻转手腕,两指分开机括,让两叶在她穴内缓缓撑起内壁。
周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从中被撕成两半。
这个过程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她发疯般地扭动起来,张大嘴巴,如一尾将要涸死的鱼。那个人终于觉得烦了,俯下身子,腾出一只手来掐住她脖颈。
周容看见他脸上花纹繁复的青铜面具。
那张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漠无表情的眼睛。宛南国人人都有的碧绿眼眸,唯独这个人的眼睛像是锈了千年的青铜,晦暗,阴鸷,如同食腐的秃鹫。
“你哭得我很烦。”他轻声说,嗓音低沉而威胁。“不要让我烦,周容。”
空气透不过来,周容渐渐止住哭泣,因窒息涨红了脸。男人凝视她半晌,松了手,在周容剧烈呛咳的时候替她擦了一把眼泪。
他手上都是自己身体中流出的血,登时把她的脸蹭得血迹斑驳。
周容闻着浓郁的血腥味,用缺氧的大脑思索片刻,自己饱经性事的身体究竟为何如此不堪一击。她能吃得下比铁器更伟壮的阳物,她的肉穴只消轻轻触碰就能淫水横流,她敏感成熟得不像话,她可以整夜骑着男人颠鸾倒凤。若说危险,连西南之地的毒蛇都曾钻进穴内翻云覆雨;论起寒冷,她也不是没有含过深井中新挖出的冰块。如此平平无奇的死物一杆,怎会让她怕成这样,疼得泪如泉涌?
而后,周容忽然想起来了。
梦中的场景并非凭空捏造,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回忆。
那是她刚嫁给百里闻绍的时候,经历多次“洗礼”,最终被送到这里“圆房”。
周容还不是五年后欲壑难填的自己。
她仍是处子之身。
——在被冰冷的器具撬开身体之前。
如果说来到宛南的第一年,周容还有精力恨恨地想“我要杀了百里闻绍”,那么此后几年,这样的动力逐渐减退乃至磨灭,从“何时才能逃离”,变成“何时才能死去”,最终所有的感知都消亡了,生与死,爱与恨,遥远得都像上辈子的故事。
周容躺在石板上,被百里闻绍掰着腿根,强行把身体分得更开。
她没穿衣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