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不通她乖乖巧巧的儿子为什么自杀,直到死。
现在,她知道了。
杜翠蓉是一个普通的中年妇女,农村出身,惯常相夫教子,也许稍有些不同的,就是她们家里算是比较有钱的那一拨吧,特别是土地征拨之后,那一笔横财更是让他们家更加宽裕。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但是杜翠蓉相信,她的男人是绝不会那样做的。
他不敢。
杜翠蓉富足地度过了一生,只是临到死去时,也没有个人给她披麻戴孝,摔盆哭丧。
她本来是有的,那是她的儿子,只是后来自杀了。
临死前,那孩子还给了她一封绝笔信,满纸都是怨恨,还有些叫她看了都心惊的东西,久了只觉得满身冷汗,放了两天,她就把那封信给烧掉了,再过几天,便没再想起来过。但现在她才知道,那封信她并没有烧掉,忘掉,一字一句都在她的心里,简直历历在目。
现在,那信里的场景,就全在她眼前。
或者是他。
现在她就是她的儿子,李珲。
儿子十五岁那年,她把他带到了山东临沂接受治疗,三个月后把他接回了家,再过了三个月,他留下一封信和一具尸体,永远的消失了。而现在,杜翠蓉成了李珲,正在临沂的医院里接收治疗。
网瘾治疗。
杜翠蓉还记得,那段时间的儿子特别不听话,所以她才把他送来了这里。至于他爸那边,她只说他是去参加奥数培训了,别的他爸也不敢多问,反正儿子会回来,会变回她乖乖巧巧的儿子就够了。
而现在,在这里被治疗的,成了她。
想到儿子留下来的那封信里的东西,杜翠蓉浑身一个寒颤。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必须让这些人知道,她不是她儿子!
可惜,因为这一副瘦弱的,属于男孩子的身体,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是“家长”,“盟友”还把她的“胡言乱语”告诉了“杨叔”,一群人把她绑着带去了“杨叔”那里。
办公室里,那杨叔正站在椅子的后面,把手放在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小姑娘身上,满脸都是和善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她以前很熟悉,也很让她放松下来相信这位教授是真的能把她的乖儿子带回来,在她带着她的儿子跪在他面前的时候尤甚。
她见过很多次这样的笑容,但没有哪一次,这样的笑容会不能让她感觉到安心欢乐,而是不寒而栗。
杨叔放在小姑娘肩上的手慢慢往下滑,竟是按在了小姑娘已经发育得初具规模了的胸上,这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在小姑娘耳边问道:“丹丹已经十六岁了啊,还是处女吗?”
“不是了。”小姑娘立刻回答,就像答得慢了会被折磨一样,畏惧在她的眼里一闪而过。
“哦,不是了啊,”杨叔继续问道,眼里怎么看怎么有一种淫邪的味道:“那是谁第一个把鸡巴插进你小逼里的?”
“是是杨叔。”小姑娘回答。
“怎么犹豫了一下,是不记得了?那今晚杨叔来帮你回忆回忆吧。”
杜翠蓉觉得正对着办公室门坐着的姑娘似乎正在哭,但眼里却没有眼泪。她暗骂了一声,不过是个小小年纪就仗着有点姿色和医生不清不楚的婊子,有什么好看的。
现在,还是她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
只是,她正要说话,那些挟持着她的小兔崽子们就先七嘴八舌的开口了。
“杨叔,李珲脑子不清楚了,说自己不是‘盟友’,是‘家长’!”
“对,杨叔,他妈妈明明就在三号楼那边。”
“脑子不太清楚了。”
七嘴八舌说着话的盟友们七手八脚地把杜翠蓉推了进去,杜翠蓉一个踉跄好容易站稳了,便叉腰回骂:“杀千刀的小瘪犊子!老娘是杜翠蓉!李珲他老妈!”
已经把手伸进姑娘衣服里揉揉捏捏的杨叔直起身来,看着再次被“盟友”制住的杜翠蓉眯了眯眼,说道:“好,看来这位同学的病是恶化了啊,你们先帮忙把他绑到治疗台上吧,放心,做得好了,杨叔有奖励的。”
“你们放开!”杜翠蓉怒骂,“小畜生们没长眼睛看啊?老娘不是李珲!你们要是还不放开,当心出去以后老娘啊!!!!”
也许是真的把杜翠蓉当做了精神病人,即便她再如何叫骂,那群人也还是没有理会她。动作干脆利落地就把他压上了治疗台,一方窄窄的硬床,那杨叔手里拿了两个玩意儿,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然后径直怼到了她的太阳穴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杀千刀的居然敢啊啊啊好痛快放开我操你娘啊啊啊啊啊啊啊”
“胡言乱语可不是好孩子,还记得你妈妈把你送来是为了什么吗?”杨叔嘴角的弧度略显出恶劣意味,手里的仪器紧紧贴在她的太阳穴上,一阵阵的电流从皮肤表层直刺心脏,袭至全身,让杜翠蓉眼前一阵阵发白,浑身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起了一阵剧痛,让她简直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原来她儿子当时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