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瞬间放大了的杜翠蓉尚且还没张嘴喊出这句话,就被从下身往上贯穿入她大脑的疼痛攫取了身体的所有感知。痛、痛、痛,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嚎叫着这个字,满脸都是因电流穿过身体而扭曲狰狞了的表情,发紫的嘴唇抖抖索索,已经不能发出完整的音节,甚至不能发出声音了。她浑身抽搐着,失去了除了痛之外的其他感觉。
“你们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杨叔会表扬你们的,明天下午的点评课上,通知你们的家长做好准备吧。”杨教授笑眯眯地说,“现在,帮杨叔把这个小朋友用束缚带绑住。”
片刻之后,这位杨教授自觉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转身面对着那台她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已经在它身上狠狠吃过苦头的机器,手一抬,就按下了上头一个红色的按钮。
不要!
“不过这回,未免你伤到自己,我们得戴上这个。”说着,杨教授拿出一副口枷,不顾杜翠蓉的反抗就将它塞进了她的嘴里给她戴好。做完这些,杨教授再次一笑,“我可是一个为人着想的好叔叔,唉,这是为了你们好,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就不能体会我们这些大人的苦心呢?”
是这样的痛苦吗
为什么妈妈要把我送进地狱?
然后,杜翠蓉就感觉到,自己的屁眼里被狠狠地塞了一根冷冰冰的东西进去,进到极深的位置。她描述不清那东西的形状,只是觉得有些熟悉,有些恐惧,她奋力低头去看,却只看到那东西上连接着的电线和那杨教授还在她下身调整着什么的手儿子的身体和她身为女性的身体完全不同,不过到底是从小照看到大的儿子,再加上自己又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杜翠蓉也没什么害羞的感觉,只是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浮上。她发现,她抖得更厉害了。
杜翠蓉喘着气,正打算等自己家缓过劲来就送他一顿国骂,却没想到自己没等到那个机会,杨叔就神精病似的自言自语道:“坏孩子就要接受惩罚。”
“撒谎可不是乖孩子啊。”
“你以为你有多少能量?这事儿,全国人民知道的还少吗?”在惨遭折磨的杜翠蓉面前,这位道貌岸然的杨教授脸上挂着职业性的虚假微笑说道:“不过,我们是讲究人权的文明人,不会强迫别人。等你出去了,你可以试试。”
杜翠蓉色厉内荏的话还没有说完,自称杨叔也让别人叫他杨叔的杨教授就忽然再次接通了电源,把那让她痛苦不已的电极接头再次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其他人乖乖听了话,然后得了杨叔发话之后鱼贯走出了办公室。顿时,办公室内只剩下衣冠整齐的杨叔和上身迷彩服凌乱,下身赤裸的“李珲”。
她感觉时间持续了很久,但其实接通电源的时间不超过一分钟,似乎是觉得这样有些无趣了,杨教授将手里的东西移开,抬了抬下巴示意旁边的小帮手们把床上躺着的涕泗横流满脸痛苦的男孩的裤子脱下来。
“现在,针对你刚才说的那些不文明的脏话,我需要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
太痛苦了。
杜翠蓉想起了自己在儿子的绝笔信里看到的一段,心里忽然也觉得畏惧起来。
下一刻,她的预感就成了真。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嘴里的口枷是什
“你、你要做什么?你这样是犯法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等我出去以后,我一定告啊啊啊啊!!!”
“刚才未免伤到那些听话的乖孩子,杨叔没有用大频率的电极,现在看你还是死不悔改的样子,不如咱们来试试更厉害的吧。”
然后,杜翠蓉就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或者说是自己儿子李珲的身体狠狠抖了抖,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畏惧已经成为本能。杜翠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
还没等她多想,这杨叔忽然就把那让她无比痛苦的东西给拿开了。还没等她破口大骂,杨叔就说道:“你妈妈说,要你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那个人就是个恶魔!一切恐怖和罪恶的化身,那样的人根本不应该存活在世间,但我没有办法杀了他,就像我没有办法杀了自己一样,在那里面,所有人都被他控制着,想要解脱,只能逃出去,但没有人能够逃出去。
这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得并不算难看,但也归不了好看的范畴,就像很多中年男人一样普通,唯一让人觉得怪异的,是他变态医生一般邪恶病态的眼神和微笑,简直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毛骨悚然。
“杨叔很不喜欢坏孩子,你怎么就不能好好听话呢?”露出一个苦恼的表情,杨教授仍旧笑眯眯的,却是一边松开脖子上紧束的领带,一边朝治疗台这边走来。
杜翠蓉本以为痛到极致就是麻木,到时候她就不会觉得难受不会觉得疼了。但事实是,不管过去了几分钟,或者是几小时,她仍旧对那疼痛记忆犹新。她挣扎着,嘶吼着,奋力想要挣开这群“盟友”的束缚,想要逃离这里,但是这群人的手很紧,他们把门也关得很紧,不管她怎么挣扎,怎么嘶吼,都无法对他们造成丝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