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淹化好妆,擦掉,再化,再擦,反反复复多次,直到脸都快擦薄一层,表皮下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妈的,为什么化不好!为什么怎么画都像那个该死的恶心的女人!
姜淹在心里怒吼道。
姜淹不再挣扎,他最后试了一次,还是不满意,但他没有时间了,他戴好假发,穿好白色的改良旗袍短裙,脚踩高跟,小心地去卧室看了徐喜一眼,徐喜还睡得很沉。
“等我回来。”他看着徐喜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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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喜做了个噩梦,忽然惊醒,大声穿着粗气,他都很久很久没再做噩梦了,这次的梦很是血腥,断肢断腿,人的脑袋跟皮球一样满地乱滚,眼珠子被装在盘子里端上餐桌喂穿着西装长着血盆大口的狗,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
徐喜扶着脑袋,心想肯定是因为最近写的东西太血腥了,金圣贤这个死变态,为了塑造他的形象,徐喜能把自己都吓到。
“姜淹!”徐喜害怕地摇了摇他旁边的人,急切地要跟他说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噩梦,但突然发现他旁边没人,只剩一床被子鼓起来。
“姜淹?”徐喜心里一怕,赶紧下床去找他。
“姜淹!你在哪儿!”徐喜面对着空洞的屋子大喊,他现在浑身冒汗,焦急得不行。大晚上的,这才不到四点,姜淹又死哪儿去了?
难道在厨房给他做早饭?
他下楼跑到厨房去,厨房没人,水龙头隐隐地滴水,一下一下,伴着徐喜的心跳。
徐喜觉得厨房的刀架上空空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家里进来了什么人。
“姜淹!”徐喜又喊了一声,他快要哭出来了。
“我在呐,小喜。”姜淹的声音从地下传来,更叫徐喜胆战心惊。
“你……你在哪儿呢?你不在一楼……你在地下?……”恐惧如潮水般肆意蔓延,徐喜感到无比窒息。姜淹是在坟墓里跟他说话?
“我刚刚在地下室呢。”姜淹擦着脸上的汗,从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里走上了一楼,徐喜见状立刻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把他紧紧抱住。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干什么去了呢!我刚刚做噩梦了,特别吓人,我跟你说……”
徐喜絮絮叨叨地讲完,姜淹温声细语地安慰他,徐喜感觉好多了于是刚要拉着姜淹上楼回卧室,姜淹却拉住他。
“小喜,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姜淹眼神里大放异彩,叫徐喜无法拒绝。
“啊?今天?现在?”
“对,就是今天,就是现在。”
“什么啊?我也没过生日啊。”徐喜皱眉道。
“在地下室,我带你去好嘛?”
原来他刚在地下室是为了给他准备一个惊喜?
姜淹搂着徐喜,两人一起往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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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肯定会喜欢的,你不是说最近没什么灵感吗?我本来是想着下周再做这件事的,但是既然你写不出来小说的话,那不如快点给你准备好,一举两得。”
他在说什么啊……徐喜听得云里雾里,什么一举两得?
姜淹兴冲冲地拉着徐喜跑到地下室去,站在门口让他猜是什么。
“我带来了你的灵感。”
门一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徐喜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陈编辑赤身裸体地被捆在他们面前,手腕和脚腕都被割开,像个猪一样匍匐在地上疼得大声喘息。地上尽是血。
“你……你做了什么?”徐喜吓得连连后退。
“只是把这只猪的肌腱都拿刀挑断了而已,不要紧的,你怎么啦,我的宝贝?”
姜淹扶住差点要倒下的徐喜。徐喜本能地要逃,却被姜淹死死摁住肩膀。
“小喜,你不喜欢吗?你不是说你最讨……”
徐喜捂着嘴,满脸惊恐地看着姜淹,打断他: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快送他去医院好吗……我受不了这种……”
“可是,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姜淹显出很为难的样子,他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天,就是想让徐喜开心啊,可是他怎么一点儿都不开心?
“你等会儿,我马上演示给你看。”姜淹扶着徐喜靠墙坐下,徐喜已经无法呼吸,他捂着刺痛的胸口拼命喘气。
“姜淹……你、你要干什么……”
姜淹摸出兜里的一把明亮的解剖刀,戴上医用手套,有些嫌弃地把陈编辑从地上翻过来,在他肥胖的身体上一掐一捏,顺利找到身体的中线,刺啦一声把肚皮划开。
徐喜和陈编辑的惨叫激荡在整个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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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脂肪流出来了。”姜淹的解剖刀深入陈编辑的体内,来回拨拉那些血肉组织,丝毫不顾疼得要死过去的受害人。
“姜淹!”徐喜惊恐的声音颤抖不已,他闭着眼睛不敢去看如此血腥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