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太监不必陛下言明便清楚,也知晓了陛下的打算。陛下让他去拿那花而非炼制好的丹药,这...是不想那少年获救啊。
太子却不知这其中关窍,只知前段时日有异国送来的珍品可延年益寿治病救人,见父皇肯舍出如此珍宝,心下欣喜不已。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率先一步赶回来的是卿离。
或许当真是父子天性的感应,半途中他总觉得心中怪异坐立难安,他当机立断带着侍卫赶回来,却见府门大开,他一路冲入府中,管家跟侍卫都受了伤被一队兵马团团围住。
卿离当下怒火中烧,抽出腰间剑直奔向困着慕修寅的房间。
房门被从外头一脚踹开,卿离身上哪里还有半分安适稳重的样子,他一眼看到被押着跪在地上,发丝散乱,身上也有多处伤痕的少年。
慕修寅很平静的看着他,下巴濡湿,嘴角的血也被药汁冲化。卿离一剑一个捅死那两逼着慕修寅下跪之人,他一把扶住倒下的人,将他放到椅子上。
“卿离!你是不是昏了头,这贱人怀着不知谁的野种,若是让他活着陛下如何看我如何看太子!”
“别怕,我会替你报仇。”
慕修寅难得良心发作,轻轻扯住他袖子,摇了摇头。
“你不要去。”
卿离垂眸抿唇不语,眼底阴骘几要化为刀剑。
门口又是一阵响动,太子终于带着明潇赶来了。跟在后头的大太监手上还捧着个盒子。
贵妃面色一白,立刻行礼。
明潇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跃过她去,贵妃起身站到一旁,指甲狠狠掐住掌心。
太子心焦扑上去抓住慕修寅的手,不等他询问,却见少年满头冷汗面色苍白的厉害,他走近时似踩到什么湿软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却骇然发现,慕修寅所坐的凳子腿正顺着往地上淌血水。
凳子当然不会受伤,那只能...
“大夫!快叫大夫!”
慕修寅觉着有些冷,好似有什么血脉相连的东西即将断开。他有些短暂的茫然,下意识按在了自己肚子上。
卿离一言不发的守着他,他心中也不好受,见到慕修寅平静的模样,却还是能感受到他藏在外表下的痛楚。
“其实,我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慕修寅轻声说道,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听在所有人耳中却是不同的意思。
“把花拿出来,交给大夫赶紧熬药。”
明潇假惺惺道,卿离府上因慕修寅身体之故,被招徕了个医术人品都不错的老大夫。
太监也将盒子放至桌上开锁预取那珍品,盒子打开,却见一朵已然绽放的金色花朵静静放在盒中。
明潇眸色一厉,太监一抖赶紧将盒子盖上。
“陛下。”
“谁碰过这盒子?”
太监当即下跪,头垂的快贴到地上。
异国送来的珍品,可证亲子血缘,若父子直系血缘触碰,会开出金色的花,血缘越淡,颜色也越浅,无血缘关系者则是开出白色的花儿。
这花他亲眼看着只经过陛下跟寒玉公子之手,虽陛下不放在心上,他也不敢怠慢,怎会容许其他人乱碰。
明潇眯着眼想了会儿,转过头来,面色又再度恢复如常。
“今日,贵妃及贵妃所带之人,全部处死。”
贵妃颤抖着来不及出声求饶,明潇已经拔出太子身边的剑一剑捅透了这个弄权弄势气焰嚣张数十年的女人。
贵妃不敢相信的瞪着他,最终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明潇转过身来,隔着众人看向那少年模样的人。
“你可满意?”
“呵。一个孩子,换一个势力。寅不过是拾陛下牙慧。”
明潇认可的点点头。
“当初贵妃一心想毁炎太子之声誉,以此来打压孤王同皇后。不得已,孤王只能派人先一步,若能带回最好,不能的话也只能委屈那孩子。”
听明潇说的委婉,慕修寅忍不住想笑,身体却疼的一动都受不了。最终他还是扯出了个血腥气的笑,双目通红,望着这位聪慧非常却也心狠异常的君王。
“孤王无意动手的,所以不曾骗你。”
明潇的意思是将全部罪过都推到了老贵族头上。
慕修寅静静看着他,手中铁链突然暴动。
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暴起,慕修寅拖着下摆被尽数染红的身体,以可怕的速度冲向持剑站在那的明潇。
明潇的脖子被少年的手狠狠抓住,手腕上是挣断垂下的一截寒铁链子。少年双眸的漆黑颜色逐渐转淡,湛蓝的颜色逐渐取代全部的黑。
“为什么我会是你这种人渣的儿子!”
他厌恶到甚至不想对着男人喊出“爹”那个词。
“你杀不了我的。”
被扣住脖子的明潇实事求是说道,他看着泪水不断冲刷过少年那张漂亮精致的面颊,看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