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流有他们血脉的王子诞生。明潇说希望我做太子,这一点,在当时被掣肘的他来说,并非谎话。”
“你或许会说,卿氏庞大,难免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才,让我等他没落。可你又可知,自古以来大家氏族何其之多,人口多于卿氏的可曾少过?之后,又有多少泯然于时光众人,卿氏能一直庞大如今,岂是轻易会覆灭。若他们安安分分,便也罢了,然而每一代帝王后位他们都要染指,试问你说他们只是安安分分的想当个皇戚你信吗?”
慕修寅自嘲一笑,对着菲珀细细解释。这些,都是菲珀过往在书本中,所不知的历史。他看着面前苍白单薄的人,心中酥麻疼痛。
他来到这里,回到这个朝代的原因,似乎明了了。他不想看这人走的如此艰难,群狼环伺,却又独木难支,最后靠着自己的力量,艰难杀出一片重围,却因身份被人嘲弄来历不正,更在后世的史书上大书其过。
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宝贝再度走向那个结局,他一定不甘。
必须要做些什么,阻止那个悲剧的走向。
菲珀握紧掌心,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之中。
“这个位置上的人,太苦太无奈了。若是当初明潇杀了我,或许,我便不会如此刻般纠结痛苦,奶兄...那些无辜之人,也不会因我而不幸。可我活下来了,我理解明潇对卿氏这庞然大物的无奈。爱不得,恨...也恨不干脆,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若你如那人那般没有心,你会洒脱许多。或许,这颗心给你带来许多羁绊,但对爱你之人来说,却是最珍贵重要的。阿炎,你会成为了不起的皇。”
已有许久不曾有人叫过他的名字,慕修寅侧过脸来看他。
“若你不曾有那样的野心,我定会,将你视若知交好友。”
“所以,无论我现在怎么解释,你一定也不信的了。”
菲珀笑,眸中愁意却要将人溺毙。
“若是当初你说,我会信。如今,我背负的却不容许我再天真。”
“你一直如此透彻,叫人又爱又恨。”
又过些时日,菲珀变回原本相貌独自提刀闯了进来。菲珀将卧在床上的人用斗篷罩住打横抱起。
“菲珀?”
“不要管,区区兵马,我能对付。”
卿离带人赶来,菲珀当着他的面将慕修寅带走。慕修寅不知他要做什么,等安稳时他们已在马车上。
“我来自一个遥远的时代。比之现在要远上上千年。在我们那的书中有过对这么一位君主生平的介绍,他出生于微末,生长于苦寒之地。他天生异相却智勇无双,凭借自己一人力挽狂澜,将当时动荡的王朝解救出来。他驱逐强敌北戎,收束贵族世家权力。”
慕修寅靠着摇晃的马车壁静静的听菲珀说那离奇的故事。
“在书中,他骂名无数,皆骂他权欲薰天草菅人命,说他出身不正,行窃国之举却还厚颜延续着大夏的国祚。但他在位期间,统一了动荡的西北诸小国,赶走了沿海一带的海寇。因他对士族的铁血手腕,平民学子有了出头之日,当然士族根深,学子们若要走的快走的远,难免还是要依附,但他所为却是改变了当时寒门不得入仕的格局。”
“第一眼自书中看到那个名字,我便...对他一见钟情。再读,却是心疼。纵使骂声无数,却也抹灭不了他的旷古功勋,而拿他出身说事者,也是因为他太过耀眼强大,实难找出可抹黑之处。你知道吗,我从书中念他的名字,只是念着,便叫人心疼。后来,我遍查关于他之书,野史、小传...每一篇关于他的文章,我从那些字里行间,又发现了不一样的他。我却愈发爱他、怜惜他。”
如此说着的男人,抬手轻轻顺着少年鬓边的发丝。
“我偶有机会,来到了那个人所在的时间。我花费了很大力气,终于找到了他。我发誓,我要改变他的命运,就算他要再当皇帝,我也不希望他如我所在的那个未来般背负莫须有的骂名。”
男人说着说着,灰蓝色的眼珠亮晶晶的。慕修寅听的认真,看他说到动情之处眼泪无声滑落。
“他叫明炎,微末之时化名为慕修寅,他是我看重的人类。”
“那你,为何要害胧儿?”
“这位历史上记载的暴君在皇位上劳作一生,不曾留下半子。胧儿的出生是个变数,我需要他的血脉,来转移你的一切不幸,需要他的独特命数,来加注于你身上,助你扫平障碍。”
“可我不是明潇,我不会用自己的孩儿来换那片前途。”
“我知道说再多你也不会原谅,你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臣民,就跟你,永远不会放弃你的孩子一般。或许,正是这份难得的心性,才让千年后的我,从人类的历史书上读到,并对书中的那个你,一见倾心。”
“所以你要做什么,当着卿离的面掳走我,你又要做什么傻事。”
“对,我要让他清楚你是我强行带走的,这样才不会误解你。卿离他爱你,有野史记载,他爱你爱到不惜成为你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