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些事,香梅到底做的比沈恪好。两个人如今的关系发生什么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香梅回过身,唇边含笑,双手勾住沈恪的脖子,靠近他,亲吻他的唇,用舌尖舔过他的唇缝。
沈恪迎接香梅的湿吻,吸住香梅的舌头,在口中轻轻啃咬。
“来,给爷吃好的……”香梅一边脱去沈恪的外衣,一边试图牵引着沈恪继续探索。
沈恪隔着小衣抚弄香梅惹人怜的伤疤。
之后,两个人都出汗了。
沈恪能闻见香梅身上擦的香粉。
泉边水雾朦胧。
“走。”
沈恪蹲下身,搂起香梅的膝盖,打横把香梅抱在胸前,一步一步走进温泉。
“好温暖。”香梅像鱼儿刚出水面扭着腰扑腾水花,有意无意撩拨沈恪,“和你的身子一样暖。”
沈恪放下他:“好了,够了。”
香梅顿了顿,眼神变得困惑。
“不需要取悦我。”沈恪道,“好好休养。”
“没有取悦你。”香梅的声音越来越弱。
香梅偷瞄了一眼,见沈恪的身材线条刚毅,不似一般读书人羸弱,呈现出一种男子的健美。
他低下头,又打量自己。
胸膛干瘪,肋骨一根一根突出来,皮肤松弛还布满疤痕。
“方才,你明明是想的……”香梅勉强笑了笑,蜷起身体,一直往石缝里缩,“你放心,我素来注意清洁,从来没染过花柳病。”
“别误会,我不是嫌你。”沈恪听了,连忙把香梅抱出来坐在自己的腿上,温柔安慰道,“咱们不如吃点水果?”
“好呀。”香梅又笑了,语气天真,就像从心底里相信沈恪的话。
萍儿端着一盘葡萄过来,放在岸边,见到两个男人鸳鸯戏水,羞得捂着脸速速退下。
水声叮咚作响,像一支美妙的曲子。
“来,张嘴。”沈恪喂香梅吃了一粒葡萄。
香梅照着做,说很甜。
沈恪发现香梅的皮肤变得红润,嫩嫩的手感很好,便忍不住地爱抚。他又感到怜惜,香梅的肩窝凹陷得厉害,不过捧泉水浇淋几回,便蓄起两汪小池子。
“太瘦了。”沈恪挨近,亲吻香梅。
睁开眼往下看,沈恪才发现香梅的肋骨是不对称的,右边最下面一根畸形,直往腰里扎去似的,形状吓人。
正想问,眼前晃过两瓣红唇,嘴巴被封住,一颗葡萄从香梅的口中送了进来。
沈恪嚼着葡萄肉,心情复杂。
“我的命数自己清楚,活不过几年。”香梅笑着,几乎不可察觉地侧身,挡住身体右边的缺陷,一双手捏上沈恪的肩膀,“遇见你,算是我前世积的福气。”
“说什么呢。”沈恪道,“我是要娶你回府的。”
香梅哎哟一声,乐呵道:“那我真是受宠若惊了。”
沈恪怎会听不出香梅言语之中的酸楚,但万幸的是,他在香梅的眼睛里看到一瞬火花,那是真心的喜欢,虽然谨小慎微,但足以让他相信付出的一切都有了回报。
两个人如此厮磨了好阵子。
“好了,回房去睡。”
待香梅先头晕服软,沈恪才把人抱上岸,到床里睡了一个长足的午觉。
*
傍晚,曾府上下忙碌起来。
沈恪不忍心打搅香梅的好梦,一个人悄悄起来,到屏风外面看书。
“沈公,府中特意为你和香梅公子准备了晚膳。”萍儿在门外请示过,提着一个黑漆描金的精致饭笼进来,跪坐在案前,“有响油鳝丝、葱油鸡、金汤鹿肉和桂花米糕。”
沈恪道:“多谢款待,送进去吧。”
萍儿摆好碗筷和菜品,回头望了沈恪一眼,又飞快地从饭笼的抽屉里拿出一副黄金口枷,摆在右侧的坐席上面。
“这……也是大少爷的心意,为沈公和香梅公子增添乐趣。”临走时,她红着脸道,“没其它吩咐,奴就先下去了。”
沈恪出于礼节,并没有过多关注萍儿的举止神态,只当小姑娘认生而已。
这时,香梅听见动静,醒了。
卧榻的屏风里传出细细嗦嗦穿衣服的声音。
沈恪搁笔侧目,看见一个纤细动人的影子印在屏风上,和山水画融为一体。
“梦里闻到桂花糕的味道。”香梅在梳头,动作娴熟而轻快,“醒来正好就是吃饭的时候,哎,快活,快活。”
沈恪道:“我还有几篇文章要读,你先吃吧,喜欢什么就吃什么。”
他这么说,其实也是想让香梅自在一些。从前用饭,香梅会点很多的山珍海味,当他的面却只吃一口,然后偷偷把好的全留给舟儿;如今香梅变得矜持,却又总只夹面前的青菜,依然吃的少得可怜。
“我不饿。”香梅走出来,眼里还带着朦胧睡意,手扶着屏风,“我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