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时间过得就是很快很快。
高一那年,我还看着月亮烧在瓷砖上发亮,最后氤成一滩水,我还跟他说月亮可以把巷子里的石板都照亮。
到后来我在路边看到一只小小的流浪狗,起身想去找超市,才发现那里已经只剩白色的灰墙了。
2
我又长大了一点,可还是看着他走,什么都来不及,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有没有生病了,其实不重要,但我的脑袋像一团浆糊,让我没法接受,一定要找个原因不可,情绪一直不稳定,我知道我搭建了一个框架,但那又不是我,所以我只能远远地眼睁睁看着觥筹交错的饭局上,我哥游刃有余地跟周围人来来往往。
3
安徒生形容某种感情的本质就是连绵不绝的疼痛,唯一的解药就是他也与你的感情一样。
我赞同,可是不觉得会一样。
“我知道门口有你的人守着,别出声。哥。”
我赌顾铭不敢反抗,要被顾雪晴知道我俩乱搞——我有时也不是很介意,甚至期待她露出很有趣的表情。
但顾及我哥的脸面,还是算了吧。
4
鸡巴实在太粗,他又干地很,还窄,就算有前戏 ,插进去的一瞬间我也差点被他夹射了。当然不能射 ,就这么射了那可真是丢大人了。他疼地直抽气,两手撑在门上平复呼吸,我当然不会等他缓过劲,我现在爽的连呼吸是什么都忘了,长驱直入,这么久的念想如今又完整了,只想把他干残废了。
隔间的门被震地砰砰响,我把他死死压在上面,从背后搞他。
我本来就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性伴侣,每个跟我上床的人都这么说。我觉得我哥应该比他们更痛苦。
5
想践踏,所以践踏了。
6
让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变成猜忌怀疑的烂游戏,规则是呼吸越靠越近,唇上的淡红色越出了嘴唇的轮廓线,我为了满足我热切的欲望,把他压在隔间的门上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不尊重他。
卫生间隔板都快被我们整垮了。
我偶尔瞥见他逐渐泛起潮红的眼尾就更加口渴,那颜色就跟残阳如血似的,全是拖拽我进洪流的陷阱,我每次拔出半截就更狠地顶进去,他微微仰起脖颈,喘着断断续续的气,滚动的喉结非常性感,扰乱我的灵魂。
他的身体里比埃塔山附近的马里亚温泉更灼热,我决然地在他的峡谷蜿蜒向前,生殖器是把我跟他连接起来的标志,若是他怀孕,我就是他孩子的父亲,笑死人了,我既是孩子的父亲,也是孩子的叔叔。我亵玩他的臀部,颠簸中又攀爬上他的胸膛,他身体比我还烫,爱抚他属于我的领域,焦渴的土地只需要大雨。我捏搓着他的肉粒,他身后一瞬间的夹紧使爽地我倒吸一口气,摁住他的腰狂风骤雨地干他。
“啊”他蓦地身体睁大了眼睛,我知道我搞对地方了,就专注那个地方冲刺,他的头无力地抵着门,身体被我一耸一耸地往前,他不停地喘,我抚摸上他的腹部,环着他一起享受性刺激炸开的焰火在脑子里盛放,这可比过去除夕夜看到的任何焰火都刺激。
渐渐的就有水溢出来飞溅,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音出现水声,拍岸惊涛,我也能听到我自己的低喘,跟头发情野兽的区别可能只在于一身皮毛。
大概是实在受不了这种受制于人的状态,他腾出一只手想按住我的大腿,我眯着眼抓起他那只手跟他的手臂一起砰地一声压在门上,与他十指紧扣,身体紧贴在一起像是在跟他一起宣誓。
“啊,慢点……你他妈……”
狭小的隔间充斥着难以忽视的性爱韵律声。
喘息的间隙里,我绕着他的舌尖跟他接吻,唾液纠缠。
我觉得我能给他一千个吻,再给一百,然后再添上一千,再添一百,然后再接着一千,再接一百。把它凑个千千万万。
我把他正过来抱着他往另一边隔间的门板撞,我都不舍得把我鸡巴抽出来,转过来的瞬间刺激令他失声了,我迫使他一条腿踩着马桶盖,使劲往上频率很快地顶他,同时抚摸着他的充满力量的腰背。
我舔上他的胸膛,吮吸他的肉粒,余光抬头往上能看到他张着嘴无声喘气的模样,英俊冷硬的脸孔染上与之不般配的潮红,我只要用力吮吸他的肉粒,并配合下面的征伐,他就会紧绷住,或者鸡巴几不可察地颤几下。
我喜欢看他被迫承受自己亲弟弟插弄的模样,想想吧,明明想做一个人的天,偏偏被那个人当女人上,同时他还想保持自己的颜面,我当然知道一个人不可能承担起另一个人的价值,所以我几乎是在警告我哥,将他往欲海里拖拽。
可能他就是要走远了,成为大总裁顾铭。顾雪晴看重他,她自己没小孩,为了在她嫁的豪门站稳脚跟就想让顾铭帮她,其实我一直不太想进入他们的世界,我也不想顾铭进入。因为他只会离我越来越远。周围的眼睛也越来越多。在那个世界里,我跟无数个罗俊一样沉迷在毒品、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