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你们常常做爱。
明明宋启明的经验要比你丰富得多,但他在这方面却简直像个纯真不知事的小孩子。 你一点点耐心的教导他,用温柔且契合的性爱抚平他过去受到的伤害。你喜欢看他在你身下蹙眉忍着呻吟的样子,更喜欢看他忍不住的时候从胸口和鼻腔发出闷闷的呜咽。有时候你靠坐在床头,让他跪坐在你身上,你扶着他的腰,看他慢慢地将你吃下去,你见他忍得辛苦,便凑过去吻开他的牙关,逼他叫出来,等他完全吃进去,你再坏心眼地一顶,看他抱着你的脖子,颤抖着软在你的怀里。
事情是在往好的方向进展的。被你捡回来半年,他的身体已经养得大好了,腺体也修复泰半。他总是叫你薇薇,有时候心情很好也偶尔会半开玩笑的叫你“妹妹”,你喊他“启明哥哥”他也没有过去那么抗拒,只是在床上这样叫他他会羞耻得一阵挛缩把你绞紧。
你并不总是在家,常常要在外面谈生意,他一个人也过得不闷。你用朱笔为他写了一沓字帖,你在的时候会教他认字给他念书,你不在的时候他就拿你的字帖临摹。他也跟园丁学着打理花园,他已经认得许多不同的园艺植物,也知道如何照顾它们。但他种得最多的还是蔷薇,最初被种下的那些经他的精心打理已经结了花苞,你缠着他在院子的角落里种了一架葡萄藤,你亲手在藤架上挂了一只枫木秋千。
夏天的时候父母从山庄回张宅小住。你已经暗暗打算正式向父母介绍宋启明,但宋启明仍很自卑,他不敢见你的父母,坚持从你的院子里搬到了张宅角落的另一间空房,你怎么也拉也拉不回来,又不愿逼他太紧,还是由得他去了。
从山庄到春城毕竟还是一段较长的路程,你过了两天才去寻父亲,告知他目前张记商铺的经营情况。
你们聊了大半日,你中午便没有与宋启明一同吃饭,而是留在了书房。下午的时候事情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你不知道宋启明在新的房间里住得如何,想着晚饭一定要陪他吃,临走前父亲却说母亲找你。
你陪着母亲在花园里散步,她很乐见长势喜人的蔷薇和挂着秋千的葡萄藤架,欣赏了一阵,才切入正题:“泉城郑家,你还记得吧?他们家的小儿子以前与我们就是有娃娃亲的,他今年十六岁,分化成了地坤,应当正好与你相配……”你是个让父母格外省心的孩子,十八岁就已经可以将家业打理得井井有条,母亲对生意上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很操心你的终身大事。
按照你通常的性情,必定会答应母亲前去相看,但这次你直接打断了母亲:“母亲,我已经找到爱人了。”
母亲原就是个极聪慧的人。她纵然对你的反应感到惊讶,但很快便了然地点点头:“看你的院子突然变了模样,还有那秋千,我多少也能猜到。”
她与父亲并不是那等专制的家长,再加上如今家业都由你一手操持,你不愿意的事情也没人能逼迫你。她很快便接受了你的决定,好奇道:“那孩子是一个怎样的人?”
“您还记得我十岁那年曾在城郊迷过路吗?当时把父亲吓坏了。就是他送我回来的。”想起宋启明让你的唇角扬起一个柔和的弧度。
母亲看到你的表情便明白了你们的感情,她赞许的点头,想来仅凭这一点已经接受了宋启明:“看来是个好孩子。”
你笑道:“是的,他是极好的,您看到一定会喜欢他的。”
你怀着被父母认同的兴奋之情去偏院找宋启明,却扑了个空。父母在春城的这几日他从来不走出院子,你原以为他去了茅房或者突然外出散心,等了他一阵却仍不见人影。房间里一切如常,就好像他只是短暂去哪里逛了逛,但你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小梅正从厨房把药汤端过来,你拦住她问宋启明的去向,她反倒很诧异:“公子刚才说去花园里逛逛,如今还没回来吗?可是已经到他惯常的喝药时间了,这时他总是会等在房里的呀。”
你心头一跳,知道他必然是在花园里见到母亲过来便藏了起来,结果将你和母亲的对话听了去。
你不能想象如果他走了会去哪里,自己要怎么办,你心慌意乱地冲出了张宅,连马车也忘了叫,沿着这条街从头找到尾也没有找见,你才想起应当去城郊看看。
你找过茶铺、找过成衣铺,问过坐在门口嗑瓜子的豆腐西施,问过扛着草垛的糖葫芦小贩,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宋启明。
你又跑到破庙去,仔细找过每一个黑暗的角落,仍然不见人影。那些地痞旧罪累累,你很早以前就把他们送进了监狱,失去了最后几个活人,破庙便愈发空空荡荡,没有一点人气。
此时的天色已很近你半年前在这里捡到宋启明的光景,这种场景的重叠使人感觉很不好,你的眉头直跳。
你手足无措地在破庙后院那口老井边站了一阵,盯着树叶落在井底的水面上,突然想起宋启明曾告诉你,他发情期无处藏身的时候,会跑到河里去,潜在水草间,让流动的河水最大限度掩盖信嗅的飘散。
你便又赶紧去了河边,即便是盛夏,河边的晚风也吹得人有些发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