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束撇撇嘴,“奥”
王道久过去揉揉他头发“你今天把房间东西都收拾收拾,我晚上搬过来住。”
“嗯?”
“还没睡醒吧……我过来住交房租,你也不用走了!”
林束开心地搅着他的手指“那你你几点来?”
王道久撑着床亲亲他脸,“晚上八点下班,我收拾完东西九点到这儿,想吃什么给你带”
林束觉得自己在做梦,“噗通”捧着脸砸进被子里。“我想吃…吃…吃海里的鱼”
王道久疑惑,“海里的鱼?海鱼?”
其实林束只是又在做梦咯……他不开心就沉入海底,一开心就在海面上飞…变成目似剑光拔山超海的美丽海鸟,谁也拦不住他…他什么都看得到。
王道久要赶着回宿舍一趟,昨晚的T恤太湿,他光着膀子穿皮夹克怎么都不舒服……
“咣当”他带上门走了。林束在被窝里打滚,欢快地扑腾浪花。
王道久可遭罪了,他忙活一上午,中午坐下就开始想以后的事。
同居?合租?接下来呢?跟林束这样算是什么关系?
当一个人想哄自己,往往总能找到个看似无懈可击的办法。
王道久想:就当是包养好了。对啊,既没有心理负担,也无需承担责任,还能照顾林束更不用对爸妈有什么解释。
他当自己是个漫长的嫖客,林束是他短暂的所属。
林束不晓得这些,他单纯的。可以说他对安全套种类的了解都大于人心。
“喜欢什么样的人呢?”你这么问二十岁的林束,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王道久啊!”
他头发忽闪忽闪,手指摩挲,似乎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的眼睛,四处眨动着探寻周边。
王道久保准在一旁不好意思了,“害~”再跑门口抽烟去。
人很奇怪的,再喜欢的东西得到之后也会有各种瑕疵,像是故意找茬儿呢估摸自己有没有吃亏。
两人住到一起,虽然大体快乐,但小部分还是有摩擦。
比如林束,他很容易被旁人牵着走的……“起那么早干嘛!操老娘晚上上班!”人人都这么说,林束吓得不敢出声也就跟着睡到中午了。然后晚上很少睡,半夜起来轰隆隆洗衣服。
“宝宝,我明早上班啊”王道久黑着眼圈冲到洗手间,看林束蹲在地上给他洗短裤,又哭笑不得,把他洗干净塞进被窝。“睡觉!”
林束以前很勤快,在家总是给自己的小房间整理干净…在学校就把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因为周围的同学都是这样的,盲人也有爱干净不爱干净的,但是那里的规则就是——保持整洁。由于盲人要跟着规定走,所以大家都很干净。
但是在这里不一样啦,小姐们不能说邋遢,出去穿的都是花枝招展,但房间里实在不堪入目。
“打扫什么,不就晚上回来睡一觉”她们连妆都懒得卸,忙着去卫生间尿点东西出来擦擦就抓紧时间倒头睡。
林束会打扫卫生啦,会叠被子……但久而久之,他也好累啊…被客人折腾多了有时候连弯腰都费劲的,也就学会了倒头就睡。
现在他不出去接客,就会在家躺一整天,等王道久带饭回来。
但前头我说过,王道久很爱漂亮,他自己要穿的好看。不光出去好看,家里住的地方也要很干净的,因为他妈也有点强迫症,家里一根头发丝都见不到。
所以他很受不了林束邋遢懒散的样子。“不要把瓜子壳吐到外边,垃圾桶就在床边!”
林束撇撇嘴,“对不起……”
他会改正啊,他很听话。只不过需要时间来适应新的规则。
“哐哐哐”
王道久趁着调休,腰里挂着东西爬上楼给电视装了线,现在偶尔还能看到台湾的节目。林束抱着电视更不用睡了,“哇~陆子皓声音好好听啊,可是程海诺也好,好难选”,他现在偶像剧中毒很深,王道久在洗手间哗哗洗澡,没听见他说话。
出来的时候,又看见他抱着枕头捂住脸笑,“有什么好看的,乱七八糟的爱来爱去,我要看球赛。”
林束说“还有一集了!”
王道久裹着浴巾挤到他旁边,水淋淋地坐下,“现在是广告!”
“广告就快结束了嘛…洗发水过后就到啦…”
王道久根本不听,直接把他压倒,胸脯一帖,林束在下面一摸就脸红了,
“现,现在吗?”
王道久捞过遥控器换台,“什么现在?你个淫荡小瞎子”
林束不高兴地倒回枕头上听歌,不想理他。不过林束以前不爱说话,现在却耐不住寂寞了,人家球还没进篮,他就想钻到王道久怀里,“你会打篮球吗?”
王道久笑笑,把他半湿的头发挠挠干,“当然会”
—
王道久就是皮痒嘴贱骚劲儿大,过了两人都害羞的阶段,他就“原形毕露”,
天天“欺负”林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