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魅魔的异变通常不会体现在外表。”诺兰怀着复杂的心绪给出了干巴巴的安慰,但显然没什么用。
朵娅已经警觉地与他拉开了距离,陷入悲鸣。
“还不如体现在外表!”她咬着嘴唇思考。
她借研究深渊魔兽起源的由头在帝国图书馆里泡了许久,能够搜集到的魔族混血异变资料她基本看了个遍,最为理想的情况是她混的是堕落暗精灵王的血,对理智影响基本可控,夜视能力会提升,耳型变化将是最明显的特征,很容易掩盖。
而最倒霉的除了堕落兽祖之血,就是魅魔之血了,前者会让她变成失去人形的疯子,后者…
难以预测。
魅魔可算是在魔界族群中最热衷于留下血脉的一类,就算魅魔中的王族,恐怕也就是比低级魔族们在口味上略挑剔一点,毫无贞操观念的魅魔自己本身就没什么纯血可言,每个魅魔除了必要的族群特征外,各自的能力千差万别,而魅魔王族之所以是王族,多半是本就混杂了强族之血,在地盘争夺中能够脱颖而出。
该死,魅魔的王更换实在太频繁了,她根本无法确认当年到底是哪个魅魔王族掳走了祖母,也就无法针对性地提早为异变做准备。
换言之,只能听天由命。
王女焦躁地在房间来回转悠,柔软的白色地毯上留下一个个秀气的脚印压痕,诺兰扫了一眼她光裸的脚踝,适时给出建议。
“与其在典礼当日突然发生不可预知的异变,不如化被动为主动。”他手掌翻动,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瓶晶莹清露。
朵娅的目光移了过来,“这是…什么?”
“是源河尽头生长的水莲花的花蜜,据说能够促进魔族力量成长。”他解释道,“去年边境战争后,有信徒把一些独特的战利品供奉给了神殿。”
也就是说,用催化魔族能力的药品,使异变提前发生以便应对。
不失为一个办法,朵娅慎重思考着,她时间有限,距离成人典礼仅剩1天多,如果够幸运,她的异变在典礼结束后才发生,那当然最好,但把命运交托于虚无的概率,不是王女的风格。
她从诺兰掌中取过花蜜,一丝淡然水莲花的清甜味让她想起祖母关爱的怀抱,花香散去后,瓶身却因被大祭司收藏而沾染了神殿的宁神熏香,朵娅皱了皱眉,“怎么用这个?直接喝?”
“需要配合一些祝祷符文。”诺兰在虚空中用淡金色的神力画出咒符,无形的文字凝结成有型的光锁,又慢慢隐入朵娅的肌肤,先是四肢,再是额头和脸颊,成螺旋状向心口处凝聚。
“和一些血肉祭品。”他拾起朵娅掉落的随身剑,利落地划开掌心,将鲜血滴落在咒文汇聚之处,祭祀的血液变得滚烫,萦绕在她胸口之处,让朵娅微微不适地向后缩了缩,下一秒,滚烫的鲜血凝结成一排独特的符文,透过衣衫,沿着朵娅的左乳下沿直接烙印在了肌肤上,神力与热血相激荡,自咒痕处散开些微痒麻,朵娅不由得收紧了脊背。
诺兰仿若未察觉这串咒印所处的香艳位置,只是用没受伤的手将花蜜递了过去,“就是现在,喝下去。”
水莲花清甜的味道在口中逸散,迅速化为能量流向四肢百骸,朵娅感到脊骨末端传来微微痒意,下一秒,她看见一根细长的尾巴从身后延伸出来,紧紧缠住了自己光裸的小腿,把肌肉圈成鼓出来的几段,她好奇得摸了上去,这根新生的器官还有些不受控制,并不能老实地被她握住,反而避开方向,转而缠住了大祭司腰身。
“啊呀!”朵娅尴尬地努力学习控制自己新生的尾巴,光滑的,质感介于鳞片和皮革之间的魅魔标志好不容易从大祭司的腰上抽回,却闪躲进了朵娅的下裳,沿着挺翘臀部的弧度直接从腿间溪谷滑过,腿间轻微的击打感让朵娅面上闪过一丝绯红。
等她好不容易控制好尾巴的行动轨迹后,惊喜发现这就像第三只手一样灵活而充满力度,兼具了武器与平衡用途,简直好用得不得了。
她都有些恋恋不舍了,可惜了,这根尾巴需要在大祭司的协助下被封印起来。
朵娅自认为可算十分走运,在过去的十几分钟内,除了长出一根好用得尾巴,她并未感觉到自己有任何不适,反而精力充沛,身体内隐约有些陌生的力量在流转。
红发的王女打了个响指,指尖充盈的魔力随她心意变化,开出一朵血色蔷薇花。
“难怪不少人妄想通过混杂血脉提升力量。”她收束起自己的兴奋,轻吻指尖蔷薇,让花朵重新化为魔力散去。“请帮我把魔力和尾巴一起封印起来,诺兰。”
她并非迷恋魔力的庸人,只相信自己通过不懈练习和战斗所积累的力量。
朵娅抬眼看向似乎有些神思不定的大祭司,魅魔状态下的她眼睛显得更加水润,嘴唇也更加丰盈,腰肢更加柔细,这一切都落入现场唯一共犯的眼底,他甚至能感觉到朵娅左胸下沿的咒符较刚才多了一点重量…谁让这咒印是他的血液凝成呢。这意味她身材也发生了微妙变化,更符合人类对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