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王女初次尝到了被情欲焚烧的焦灼,在她魅魔力量被激发又被封印之后,来自魔王血脉不甘的反噬袭来,仿佛在无声嘲讽,区区人类,竟妄想驯服魔血?
被抓住外袍的大祭司不得不停下传送的动作,转而单膝跪下,右手在自己的左掌心画上了代表着秘术的符号,并谨慎地握住了朵娅揪在衣角上的手。
陷入情热的王女较平常要虚软得多,他没费什么力气,将王女手掌与自己的左掌心相对,手指与她的指交叉相叠。
朵娅被他指尖的凉意稍稍抚慰了一瞬,下一秒,她的身形再次发生变化,魅魔的尾巴从身后显现,不自觉地在缠绕在她腰身,游移于肌肤上,小腹处的蔷薇花印记也从躯体上消失,取而代之,魔力再次充盈在她体内。
朵娅嘴唇微启,陌生的情潮突然涌动让她有些微气喘,金褐色的眼眸润意未退,但比起刚才猝然汹涌的情欲,重回魅魔状态的她至少恢复了理智思考的能力和站起来的力气。
“这什么鬼血脉!”她愤然,借着尾巴的辅助站起来,焦躁地甩开了诺兰的手。
大祭司轻握掌心,早就习惯了她对一切神殿相关人事物的抗拒。
他指尖残留着朵娅掌中剑茧的触感变化。魅魔化之后,王女的肌肤完全褪去了她历经过的一切风霜,指尖的伤口和虎口掌心的剑茧都不复存在,变得像最上等的丝绸那般、连神也会忍不住流连抚触的柔滑细腻。
“这不是简单的魅魔王族之血。”诺兰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你继承的恐怕来自,魅魔‘夏拉德’。”
才会连他的力量也无法完全强制封印,使她遭受血脉反噬。
神殿较之人类王族,拥有着更为久远的与魔物打交道的历史,所知道的禁忌知识不在少数。
夏拉德,曾经号称魅魔中的最强之王,他混有纯黑堕龙的血脉,魅魔作为一个更在意欢愉本身而非力量的散乱族群,能成为魔界七王之一,夏拉德居功至首。
在他活着的数百年里,这位混杂了魅魔与好淫的恶龙血脉的魅魔王,就像个行走的大型春药喷洒器般,留下无数淫逸的故事、画卷、甚至影像。
血脉更是不计其数,只是魅魔王族和恶龙血脉双重诅咒加持下,几乎没有能活过7岁的人类罢了。
朵娅眼前一黑,踩雷就算了还是个王炸。
但她的倔强也是王族第一的,不信邪地再次对大祭司提出要求,“再封印一次……我就不信了!”
为了保持清醒,她甚至提前将短剑的剑刃握在手中,预备着一旦脑袋发昏显出丑态就给自己来一剑,用疼痛唤醒理智。
诺兰沉默了一瞬,令她左乳下的符咒再次化为三条锁链,将魅魔的力量封印。
毫不意外地,朵娅甚至没来得及刺伤自己,就虚软地连站也站不住,直接倒向了大祭司的怀中。
像长久疲乏的旅人追寻清泉,她不由自主地用脸颊轻蹭着诺兰的胸膛,想把身体里这股邪火带来的燥热也传导给他,扬起头,迷蒙的视线从大祭司利落优雅的下颌线上移至嘴唇。
她平常最讨厌这张嘴里吐出来的话,什么“恕我无法赞同您缺乏远见和谋虑的提案”,什么“国库赊欠神殿的款项请尽快清偿”,什么“神殿给予战士的心灵慰藉与您给予的金钱抚恤同等重要”……等等等等。
但是现在,她理智已经被欲火吞噬,反噬的血脉竟然让她觉得诺兰紧抿的嘴唇如此……诱人。
她强撑着给了他一个微笑,混乱地承诺,“轻轻地,就咬一口。”
她拉住了手边垂落的银色的发丝,稍稍用力,大祭司诱人的嘴唇就来到她唇边,她遵守承诺,轻轻咬了一口,一触即分,她有点满意又不甚满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感觉到刚才那馨香炽热的鼻息再次贴近,柔软的唇自觉地靠了过来。
这一次不是轻轻咬一口了,朵娅感觉到自己唇上凉凉的水润触感划过,很舒服,她用力吮了一下,下一秒,柔滑的凉意侵入口腔,缠上她的舌头,在她口中狂肆追逐翻搅,她颈后被托起,成为一个无法闪躲的姿势,疯狂的吻碾压过来,朵娅觉得受到了冒犯,用力哼了一下,那凉润的触感好像僵了一下,又重新变得温柔缠绵,驯服地跟从着王女的节奏,任由她舔舐品尝。
借着这点凉意的缓解,朵娅真正意义上恢复了些许理智,但很快,她又觉得还不如直接昏头胀脑晕过去才好。
深夜,在王女的寝宫里,云朵般柔软的白色地毯上,她把政敌、光明神的代行者、诺兰大祭司压倒在地上,他深色的长袍已经完全散乱,衣襟甚至被她用短剑挑开,露出紧实的胸膛,银亮的长发与她深玫瑰色的发丝纠缠,圣湖般清澈的绿眸在激烈的情绪中化成浓重的绿,此刻正不敢置信地瞪视着她。
朵娅一阵心虚,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能恢复一定理智,还是因为诺兰再次解除了封印,解放的血脉让魔力与情欲对抗,把她从情欲的混乱泥沼中拖了出来。
此刻大祭司的手还撑在她腰身上,覆在左乳下发微微发热的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