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的倔强性格和不服管的魅魔血统开启了这个混乱的夜,在她强硬的要求之下,沉默的大祭司使用的神力凝成的光牢束缚住了她,再三地尝试了封印朵娅血脉的同时,尽力协助她维持住基本的理智。
可惜都失败了。
来自魅魔之王“夏拉德”的无良血脉,没能在朵娅身上显出什么威胁性命的副作用,但取而代之的,在激活了这份血脉后,人类的形态和人类的理智,她只能勉力维持住一样。
比如现在,她以人类的姿态,散发出傲慢王女从不曾展露的风情,
她的衣裳在多次尝试挣脱束缚后变得散乱不堪,凝成实质的光化为蔓藤状,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腕,把柔细的肌肤微微勒出了鼓胀的印子,常年强势且行动力卓越的王女此刻手脚不得动弹,只能尽力扬起线条优美的颈项传达她的躁动,被欲火和热意不断熏蒸的脸颊显出桃花一般粉嫩的绯红,眼角的泪意无法散去,眼神如丝缕般细细密密地向面前唯一的解药缠了过去。
“诺兰……”她以从未有过的甜蜜声线呼唤他的名字,“靠近一点……”
太动听了,比他最隐秘的梦里所祈求的还要动听千倍。
大祭司的手轻抚过她的脸颊,朵娅留恋地侧脸贴近这令人难耐的清凉,舌尖挑逗地从他指缝间舔过,正如他刚才对她的嘴唇所做的那样。
朵娅王女,从来都是最好的学生。
诺兰的耳朵尖红地发烫,如果朵娅没有被锁住,一定会好奇地摸上去,然后发现,他几乎和她一样炽热。
甚至……更炽热。
只要亲吻过一次,接下来的吻就会来地更容易,诺兰捧住她的脸颊,两人交融的唾液连绵成丝,在气喘的间隙,被窗外的月亮窥得,在唇边留下银亮的痕迹。
代表神性的、如月光般银亮的发丝此刻已与深玫瑰色的长发搅得分不出彼此,朵娅像一条渴水的鱼一般,对于打扰她贴近水源的祭司袍感到恼怒不已,她无师自通地顺着诺兰的唇向下,唇齿轻轻含住了他颈间上下滚动的喉结,用牙齿轻轻摩挲着,感受着对方的要害在自己唇间的颤动,命令道,“放开我。”
“不……不行的……”诺兰在情热中还维持了片刻理智,天知道他多想撕碎两人碍事的衣物,深深埋入朵娅体内,让她好好体会下他多年来澎湃却克制的妄念。
她是他自从了解了何为欲念后,唯一的渴求对象。
朵娅恐怕想不到他曾经有多么肮脏的时刻,身为光明神殿大祭司,在众人环绕的庄重神殿里履行对神的祈祷时,纵使与他相隔数人,连个对视也没有,他关注的目光也一直悄然落在王女身上。
她轻微眯起的眼神,是对祭典感到无聊的表示,因为没有拿着佩剑而感到不习惯的手,总是不自觉地揉着衣角,侧身与身边大臣应答时,露出成长后优美的身体曲线,柔软的峰谷和纤细的腰身……
她根本不会想到,在神的注目下,看似圣洁禁欲的大祭司曾多少次用目光爱抚着尊贵的王女,渴望着用自己的唇堵住她不断冒出锋利挑衅语的唇,甚至……哪怕王女挑衅地在神殿门前纵马被他阻住时,那紧实的大腿紧紧夹住马身的画面也同样让他血脉贲张。
他渴望成为她的剑,被美丽的蔷薇王女悬在腰间,成为她日常把玩的爱物。
但是他还没忘了,王女仍受着血脉的困扰,现下的她虽然万分甜蜜柔软又可爱,可等她清醒过来,又该是多么懊悔于自己的失控。
诺兰的拒绝激发了朵娅骨子里的好胜,她湿润的唇放过了诺兰的喉结,香甜的气息向上,停驻在他耳畔,轻轻咬住了小一片玉白色的耳垂,“可以的……”
她起伏的胸紧贴住他的,柔软薄透的夏衣被汗水沾湿,散发出令人迷醉的香气,他几乎要抵抗不住了,颤抖的手抚上她的心房,柔腻盈满了他的掌心,诺兰掌心炽热的温度几乎将她柔嫩的乳尖灼伤,朵娅轻轻颤抖起来。
诺兰的手掌忍不住用力托了托在她的左乳,乳尖受到刺激,稍有了些硬度,仿佛在他掌心慢慢绽开的花蕾,如果剥开丝质的外裳,用手指甚至嘴唇擒住,感受花蕾绽放的过程,那该多么令人沉迷。
他有些恨自己的过分理智。
下一刻,随着血色咒痕再次发亮,魅魔血脉再次解封,回归的力量冲走了朵娅体内的部分情欲,让她得以重新思考眼下的局面。
然而身体不能如同思绪般说冷就冷,魅魔王女适宜享乐的身体仍然留恋地紧贴着大祭司轻轻摩挲,脊骨末端的尾巴灵巧地在诺兰胸腹上滑过,顺着王女的潜意识往大祭司的下腹处溜去,然后被一只慌乱的手抓住。
尾巴也是魅魔身体的一部分,同样也是适宜享乐的。
被抓住尾巴也让朵娅猛得地喘息了一声,娇媚的呻吟让大祭司整个人都绷紧了。
“我想到了。”魅魔王女轻而易举地用魔力解开了手腕脚腕的光蔓束缚,魅魔化之后,她整个人气质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变化,一颦一笑都带着动人心魄的媚意。
反复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