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第一个反应就是,章慎出轨了!
出轨对象还是郑冠文,因为就是他演的徐一洲,火气一下子窜到头顶心,太阳穴突突地跳,许柏看着章慎睡熟的样子,他真的不明白!他和郑冠文不是合不来吗?难道这都是演出来的?
他很想把章慎从床上揪起来,但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这样做,因为他们明天还要开工,事情可以随时问,工作不能耽误了。
偷偷摸到章慎放在床头的手机,他想找出有关他们奸情的证据,一边翻看,一边又感到忐忑,不是怕章慎忽然醒来,而是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很不对,他遇到章慎以后就开始变坏了,和男人上床,强迫别人,现在还在偷看别人隐私——真的越来越坏了。
只内疚了一小会儿,许柏翻了章慎和郑冠文的聊天记录,几乎空白,又翻了章慎的短信,垃圾短信太多,最后屁都没有找到。
他放弃了,躺下的时候又一想,不会是他提前删掉了吧?
许柏不停地胡思乱想,认定是对方出了轨,可要说证据,没有,只有章慎那句话。
他吁出一口气,怒火已经被他耗尽,现在只剩下一口余烟,熏得他心里又酸又苦。章慎像条泥鳅,即便现在抓在手心里,但一不留意,他就会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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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午的,章慎终于醒了,没人喊他起床,他就一觉睡到了现在。
他一开始被吓到了,以为许柏也睡过头,但打开手机一看,发现刘征通知他把时间改成下午。
门把扭动的声音,许柏提着饭盒走进来,一个个摆到桌上,开始拆盒饭。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眼也没瞧过章慎。
章慎觉得莫名其妙,伸手去摸了摸屁股,已经被清理过了,心想还算他有点良心,没有干完就睡。
尽管许柏做得还算妥当,但该教训的还是得教训,上次力度不够,他这次才敢蹬鼻子上脸。
章慎四处搜找,找到了他的皮带,二话不说,他朝许柏的背上抽去。
这时,许柏突然回过头,那皮带正好抽在他的脸上,他痛得大叫一声,脸上立马浮出一道红肿的痕迹。
章慎吓了一大跳,没想过会抽到他脸上,丢了皮带,想去看看他的脸,结果刚走过去,就被许柏狠推了一把:“你是不是有病啊?!”
一听这话,章慎马上就炸了:“你昨天非要弄我,你活该!”
实在是痛,许柏眼睛都红了,他捂住半边脸,嘶嘶地喘气:“就许你玩我,不许我玩你……”想起他出轨的事,更加气得要死:“你跟郑冠文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郑冠文?”
“那你昨晚为什么还要念徐一洲的名字?”许柏死盯着他的眼睛,“你不就是和他搞在一起了吗?”
章慎那表情瞬间变得难看,红一阵白一阵。
许柏认为自己说中了,他放下手,那条红肿的长痕像条虫一样趴在他脸上,原来的好脾气全没了,口无遮拦地乱骂:“你怎么这么贱啊,有我还不够,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
嗖地一声,章慎已经捡起了皮带,隔空又抽了一下,只是还没抽到许柏身上。他一生气,他就想打人,看见别人被他打得哇哇乱叫,他才觉得舒服,痛快。
皮带从手臂旁擦过去,许柏惊险地一躲,跳到床上,听见他说:“你不是能骂吗?你骂,看我他妈不抽死你!”
许柏本来想等他起床后好好问问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样——章慎追在他屁股后面,骂骂咧咧地用皮带抽他。而他一边躲闪,一边用语言反击。
到后来,章慎跑得累了,肚子空空,饿得要命,没有什么力气再去追他,摇摇晃晃地停了下来。
而许柏看准机会反扑过去,抢了他的皮带,将他反手压到地上:“章慎你说你还有点什么好的,又骚又爱骂人,骂还不够,还要追着人打!只有我才忍得了你,结果你还跑去勾搭别人!”
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眼睛已经开始冒金星,章慎的鼻子上结了一层汗珠,他喃喃:“你他妈松开我……我……”
他忽然尖叫道:“我要是跟他搞过,我出门就被车撞死!”
许柏全身也都是汗,章慎这话说得太恶毒,看他这样子像是要发疯,就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你这嘴太可怕了!”
慢慢地,章慎喘着喘着就安静下来,眼睛还瞪着他,许柏此刻也差不多冷静了,额头的汗滴到他脸上:“我等会儿就松开你,你记得说呸呸呸,你刚才那话太不吉利了。”
手从章慎嘴上下来以后,许柏迅速地跳到一边,果然章慎扇了空气一巴掌。
章慎不甘心,他还要弯腰去捡皮带,许柏眼尖地踢了那皮带一脚,将皮带踢出老远。章慎转过身,许柏立刻把桌上的杯子收起来,总之他是去哪儿,许柏就收拾到哪儿,把武器全给没收了。
他气得想笑,干脆进了厕所刷牙,等出来以后,许柏还一脸紧张地盯着他:“章慎我们谈谈!”
没理他,拉开椅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