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监禁他的房间里,早已不见宋君沂的身影,再加上浑身酸痛,耳边回荡着她昨晚的嘲笑,心里的失落难过一下子被无限放大。
忽然摸到身上干净舒适的衣服,他愣了一下,低头把手伸向地板——也是干净的。
这整座府邸都是宋上将的,所以不可能有人会私下好心过来打扫,所以他身上的衣服是她替他换的,房间里也是她整理干净的。
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会儿冷落他,一会儿又特意照顾他。
明明按她所说,两人只是互相索取的关系,以前他在贫民窟见到过提起裤子就不认的人,她根本没有必要做到这么好的地步。
坐起身时,牵动肩膀的肌肉,腺体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他倒抽一口冷气,心想那里肯定破了。不过说来两个人还真是极其登对,虽然昨晚她强迫做了他,性爱的过程也很痛苦,但是她给他的临时标记很有效果。
他体内长久以来一直蠢蠢欲动的信息素已经在她注射进来的信息素的压制下乖巧到不行,连疲惫许久的身体都轻松不少。
舌尖还残留着与她亲吻的触感,纪闻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肚子发出“咕咕~”的饥饿声。
这时,门外传来宋上将的怒喝和用力摔门的声音,愤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震得房间门连外面整条走廊都在发抖。
他忍着四肢的无力,爬到离门最远的角落,蜷缩起来,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砰!”房间门被一脚踹开,纪闻心下一惊,把脑袋埋进臂弯。
“不孝女——还不快把他给我带出来!”宋上将的声音让纪闻抖了三抖。
“啊哈~我的小可怜已经醒了呢。”
与以往不同的冰冷却熟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又比平时多了几分放荡。明知道是逢场作戏,可后穴口还是不争气地挣动起来,滴出几滴热液,感受到身体变化的他,窘迫得红了耳尖。
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到眼前身穿休闲T恤牛仔长裤,半束着发,一副中性风打扮的宋君沂,饶是不想见她,却还是被惊喜到了。
“少将……”他乖乖和她演戏,用柔弱可怜的声音喊道,却也藏进几分真心。
眼睛紧紧盯着她脖子上的颈锁,修长白皙的脖颈困了黑色的颈锁,像一件作点缀用的装饰,使她中性随意的打扮又多了些精致。
他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走吧,我的小可怜,我们去和他们说清楚,你才是要和我结婚的那个人。”她快步走过来,笑着拉起他,并用身体作为掩饰他浑身无力的支撑。
两个人“亲密的”样子在门口的宋上将眼里,无比刺眼。
“宋君沂,”已经失去高升机会的他用几乎要把宋君沂的名字咬碎的语气直呼她的名字,“你说你们在一起了,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随便找个人来蒙骗我呢?”
“骗你?我有那么多心思来骗你吗?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宋君沂松开抱住纪闻的腰,无情地把他推向宋上将,“喏,给他做检查呗,看看他身体里有没有我的东西。”
纪闻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转头看着宋君沂,摇头嗫嚅:“我不要做检查……我不要……”他知道所谓检查,将会把他的身体打开,内里将毫无保留地展示给别人看。只要一想到这个,他的手脚便不住发凉。
“乖~不就是个身体检查嘛,这可是你爱我的表现时刻——”她的笑声像是地狱里恶魔的尖啸,纪闻慌忙后退,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只能目睹她慢慢朝自己走近。
看到纪闻脸上的惊惧,宋君沂心里的快感又更上一层楼,颈锁下,肿胀的腺体消退不少。
她知道自己现在很疯癫,和过去表现在公众眼皮子底下的伟岸形象完全不符。但是自己的身体在昨天被囚禁醉酒后,又被纪闻浓厚的信息素刺激,突然进入了易感期。
易感期的她内心充满暴躁和破坏欲,往常这个时候都是在外面做任务发泄内心的负面情绪,可这次不一样,她无处可去,待在这让人窒息的地方,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毁灭的欲望倾泻而出。
与此同时,纪闻第一次审视自己的内心:他真的喜欢她吗?他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吗?
眼泪淌落到下巴,滴下,无情地砸在他的心上。所有对未来自己的配对对象的幻想全部化为齑粉。
“宋君沂,我不爱你。”他淡淡地笑起来,笑容凄凉。
就如你说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也最没用的东西——以前的那一切不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
纪闻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忍受着巨大的屈辱,在周围军医们的注视下大大分开自己的双腿。
刺冷的钳子挤进他干涩的后穴内,不留情面地迅速撑开,撕裂的疼痛再次从下面传来。
他痛到额角冒出细密的冷汗,一边感受着棉棒在自己体内的旋动,一边执着看着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单向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