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每一次,都是钟至秦先找到他……
一年前,立秋。
见四下无人,楚钺在溪水边弯下腰,解开上衣照了照自己肩上的淤伤。
楚锦就算了,这次居然是楚锐先对他动的手,东安王不在家,两人一言不合,直接在前厅拳脚相向,什么王侯世家的风度体面统统扔了。楚锦就在旁边喝茶看戏,最后居然还是如夫人膝下十岁的小妹妹哭着来拉架,两人才愤愤停了手。
楚钺懒得听楚锦假惺惺地阴阳怪气,直接出门上马离府出城,直奔城郊而去。
这家他是待不下去了,出去走走也好落得个清静。
肩膀上的淤青又巴掌大,但颜色并不深,涂点药膏两天就能恢复。楚钺叹了口气,起身穿好衣服,又掬一捧水洗了洗脸,忽听身后他的雪蹄黑鬃马打了个响鼻。
他循声回头,见一人背对他站在他的马旁边,伸出一只手抚摸马鬃,手指纤白,他那平时谁也不搭理的马正乖乖低着头,用乌黑的眼睛温顺地看着那人。
楚钺一眯眼,起身走过去,那人也回过身,看着他笑了,眼睛很亮。
竟然是几个月前见过的钟至秦。
钟至秦一身黑衣,露出里衣暗红色的滚边,和雪白的脖颈。
楚钺一眯眼睛:“是你?”
“是我。”钟至秦神色坦然,缩回手慢悠悠地走近他,“世子一向可好?”
仿佛两人是那种在某个雅集上认识的点头之交,而不是几个月前刚在青楼搞了几场。
钟至秦看起来神情自若,楚钺也不能显得太尴尬,轻咳一声:“好久不见。你来这里是要办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出来赏秋而已,”
楚钺心说你没事跑到福州郊外赏什么秋,八成是来找我负责的吧?
他上下打量着钟至秦,懒得和对方绕圈子了:“别拿这种废话蒙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至秦慢悠悠地踱到他近前,手指在他的前襟抹了一把:“我是来找你的,当初金风馆一别,世子你倒是提上裤子就走了,我可是想你想的紧。你这……”
他身量比楚钺矮一些,两人站得近,他须得微微抬起眼才能和楚钺对视。浓黑的眼睫颤了颤,竟显得他有点委屈的样子:“此处四下无人,良辰好景,世子……可莫要辜负了这秋光。”
这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就是来找操的。
楚钺甚至有点疑心,这人会不会是楚锦派来色诱他的,不然为什么大老远地跑来勾引他?但转念一想,当年是他钟家二长老从楚锦手里救了他,应该不至于和楚锦一伙吧。
他的目光慢慢向下,从钟至秦的脖子滑到腰间,心想几个月不见,小腰更细了,不知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清减了。
于是他拉住钟至秦的胳膊,把人拽到溪边山壁下——毕竟旁边有一只马盯着感觉怪怪的——那里立着几块一人来高的山石:“此处我年年来,风光也就那样,没什么好看的,不如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比景美?”
钟至秦笑了,手指慢慢地移到自己的腰带上,解下之后看也不看就往地上一丢,接着扯开自己的前襟。
楚钺的喉结滚了一下,心里有点发痒,忍不住问:“我走了之后你去哪了?继续留在那里了?”
“自然是回钟家了,这几个月我没睡过别人,世子要不要验验?”
楚钺心说这他上哪验去?但钟至秦都开口邀请了,他便忍不住想逗逗小美人,故作深处地点点头:“行,你脱了让我验吧。”
钟至秦忽然仰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接着后退两步,漫不经心地除了外衣,只剩了白丝亵衣,赤脚站在溪水边。
此时接近日落时分,夕照如血,钟至秦的身体和衣服像是镀上了一层霞光。楚钺这时回过味来,心想真是疯了,两人都疯了,这天还没黑呢,居然在这荒郊野外的做这种事。他心一横,上前把手搭在钟至秦的腰上,顺着腰线往下滑去:“没睡过别人,那自己碰没碰过?”
钟至秦没说话,身子往前一扑,手搭在楚钺肩上,腰微微往下塌了一点,双腿分开示意楚钺继续摸。
楚钺手伸进他的亵裤。皮肉手感极其细腻,大腿根里侧有一点湿,楚钺顺势将手往里探,摸过熟悉的蒂珠揉了两下,又向后摸到穴口,发现那入口处塞着一个微凉坚硬的物什。
“这是什么?”
钟至秦轻喘着答道:“翡翠竹节。”
“塞多久了?”
“半个时辰。”
闻言楚钺手指拨开阴唇找到了蒂珠,掐着拧了一把:“骑马过来的?”
若真是塞着这玩意一路颠簸,不得把裤子都浇透了?
钟至秦知道他在问什么,喘息变得急促:“下了马……才放进去的。”
“所以你在这塞好了东西才来找我?”
他想象钟至秦等在林子里,趁四下无人悄悄脱了裤子,将这玉竹节亲手捅进下体,再穿得整整齐齐的过来找他操,喉间就越发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