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大概的计划,”邓布利多冲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别担心,你是这个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不知怎么地,harriet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她如里德尔一般圆滑又事故,运用花言巧语与奉承讨好从斯拉格霍恩手上偷取记忆的模样。她衷心希望那不要是邓布利多的计划内容。
“看完这些回忆以后,harriet,你注意到了更多学生时代的里德尔,与如今的伏地魔之间的区别了吗?”邓布利多问道。
“唔……如果里德尔还是曾经的那个里德尔的话,”harriet回想着,“他有可能不会那么急于与卢修斯秋后算账,甚至有可能原谅他导致魂器损毁的过失——如今的伏地魔更加……”她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寻找着适合的形容词,“丧心病狂。”
“我也注意到了伏地魔这一不同寻常的转变。”邓布利多打量了她一会,在灯光下,他那双从半月形镜片后透出的视线几乎像是在衡量harriet是否适合得知接下来的真相,过了良久,他才说完了后半句话,“曾经的伏地魔甚至愿意看在一个得力的手下苦苦恳求的份上,饶你母亲一命。”
harriet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震惊地站在原地,愤怒没有似她想象中那般如约前来,她仿佛得知的是一件许久以前就该知道的真相,或者是唤醒了某一段埋藏在生活琐事下,早已被遗忘的回忆。这件事听起来是那么的合理——是的,如果斯内普知道伏地魔要去杀掉她的父母,还有她。他当然会恳求伏地魔饶莉莉一命,她早就知道斯内普一直以来在乎的只有她的母亲,不可能在乎她,还有她那被斯内普深深憎恶的父亲。然而,这个故事听上去同时又是那么的荒谬而不可思议——如果斯内普知道伏地魔的计划,他为什么不警告邓布利多,他为什么不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她麻木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而邓布利多只是从办公桌后站起身,从太阳穴抽出一缕又轻又细的记忆,放入了冥想盆中,他轻轻地晃了晃,harriet就看见年轻得多的斯内普出现在银光粼粼中,他看起来又是恐惧,又是慌乱,harriet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他要追到莉莉——”斯内普绝望地开口了,“他要把他们全部都杀掉——邓布利多,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您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您一定要——我没有别的法子了,我没有别人能求助了,只有您有这样的能力……”
“斯内普是怎么知道——”“嘘……harriet,一会再说。”
邓布利多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既然莉莉对你这么重要,”邓布利多出现在斯内普的面前,他的口吻是如此轻蔑又厌恶,harriet从未听过,“你为什么不求伏地魔饶她一命?你一直都是伏地魔身边极为得力的手下,相信他不会不考虑你的请求。”
“我——我求过他——但是——谁也不能保证——”
邓布利多冷笑了一声,斯内普似乎在这一声冷笑面前缩成了无限坍塌的一个小点,再也直不起腰来,“所以詹姆,还有莉莉孩子的死活就全然与你无关。只要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们就大可去死?”
斯内普似乎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
“你想要我怎么做,西弗勒斯·斯内普?”
“把他们藏起来,藏到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斯内普嘶哑着嗓子说道,“保证他们的安全——这个期间,我会想别的办法——我会去一趟国外,我会假装为伏地魔寻找更准确的预言——由真正的大先知做出的预言。我会让他确信莉莉的孩子不是他想要找的那一个。求求您了,您一定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那你给我什么作为回报呢?”
“作为——回报?”
斯内普张口结舌地看着邓布利多,harriet以为他会拒绝,但良久以后,她看见绝望与恐惧慢慢从那双黑亮的眼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极为深切复杂的神色——当harriet把她身为魂器的消息告诉德拉科,他们并肩坐在海德公园33号的天台上时,就曾经在他眼里瞧见过极为类似的神色。
“什么都行。”
他坚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