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发现了她的源如玉,认出了她的身份。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张太医知道她会医术,还替她掩护,让她自己把脉查看身体状况,毕竟医药谷的人,至少都懂点医术。
只是……
「我不敢说每个谷眾都认识,但是你看着面生。」
张太医起身,拉了一张圆椅坐着:「我是个江湖郎中,一次行医时,不幸遇上匪徒,幸得当时的谷主相救,才保有一命。」顿了顿,张太医又继续说:「在医药谷待上了十几年后,一日已成为当家的谷主替我卜了掛,卦象显示我在谷外还会有一段机运。我想既然有地方需要我的能力,所以就出谷了,没多久遇上我的贵人,就这么到宫里来了。」
石月微微一笑:「是吗!那你与医药谷还真是有段奇缘。」
「确实是一份奇缘。」张太医笑笑地说:「只是,谷主怎么会到宫里来了?」
「说来话长。」石月叹一口气:「我的身份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这是当然的!」张太医说着,然后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只是谷主这病,我实在也无能为力,像是胸痺,又不像是,脉象混乱。只能先服括蔞、薤白、葛根、枳实、川七、桃仁、红花、桂枝、砂仁、白荳蔻以白酒为药引,看看情况。」
石月听完药方后,立刻问:「是括蔞薤白白酒汤是吗?」
「便是!」张太医说:「这方,可是有什么不妥?」
「治胸痺没什么不妥,但……」石月话没说完,将皓腕伸出。
张太医上前替石月把脉,眉头紧皱:「这……」
石月知道张太医心里的感受,还明白张太医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的鬱闷,因为她也是一样。
这几个月,石月每日都替自己把脉,脉象每日更加混乱,心口的疼痛也越来越难以缓解。
「谷主的病,可有个底?」
石月摇着头:「其实我出谷的早,医术真的只是略懂,如果张太医都不知道的话,我恐怕也不知晓。」
张太医惊讶的说:「怎么会?歷来医药谷的谷主,即使医术上不能算是精湛,但也不至于……」
石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发生了一点事,医药谷已经没了,所以,日后别再唤我为谷主,照宫里规矩叫吧!」
张太医见石月的神情与语气如此严肃,也明白这不是可以拿来当玩笑的话,只是沉默着,心里充满着忧伤。
在张太医还沉默时,石月将方才喝尽的汤碗递给张太医。
张太医接过后,闻了闻味道,接着用手沾了一点药汁嚐了嚐,一辨识出是什么药后,他立刻脸色大变:「这是续命汤,这可不能长期服用阿!」
石月垂下眼,淡淡的说:「这是目前真的能治标的方子,我的心口似乎一日比一日痛,今日,要不是你,恐怕捱不过去。」
「可,续命汤会麻痺痛觉,虽然只是暂时的,但也很危险,病情会因为疏忽而加重啊!」
「在还没找到病因之前,只能先这样了!」石月叹了一口气:「这事还得劳烦你,你应该也明白,这方子不可外传,若不是正巧遇上你,恐怕我得自个儿想法子抓药了。」
张太医叹了一口气,他明白,石月的病这么怪异,在找到病因之前,除了这方子以外,确实是真的没其他办法,为了可以缓解石月的痛苦,就只能暂且如此了。
听从石月的请求,离开寝宫的胤礽,一路走到了沁心亭,一脸失魂落魄的坐着,之所以会坐着,是因为他担心到已经没那个力气站着了。
不久后,康熙帝脸色凝重的到了皓月宫。
虽然胤礽听到皇上驾到的呼喝声,但是那声音根本没进到他脑里,甚至连康熙帝的龙袍已经印在眼帘,依旧没意识到自己应该跪着迎接。
见胤礽那样呆若木鸡的样子,康熙帝更是担忧了,对于立皇太子妃之事所发生的不愉快也不计较了,更完全不问罪胤礽有失礼节的举动,他只担心石月目前的状况。
「太子!月儿怎样情况?」
见胤礽没反应,康熙帝又喊了一声,此时胤礽才反应过来,要下跪迎接,让康熙帝给阻止了。
「月儿情况如何?」
胤礽摇摇头后,又开始出神。
见胤礽这个样子,康熙帝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坐在沁心亭。
两人不知这般沉默多久,直到石月出现在沁心亭,后头跟着太医和袭玫,胤礽这才回过神。
几乎是用跳的起来,胤礽立刻上前搀扶着石月:「月儿,你没事吧?怎么没在里头歇息?」
「福晋的病,如何?」康熙帝立刻问了张太医。
「啟稟皇上,福晋的病是因为过度劳累,积劳成疾,才会如此。」张太医按照石月的吩咐,对康熙帝说道:「只需服下几帖药,多加静养,便无大碍。」
「这是真的吗?」胤礽紧抱着石月:「是我让你过于劳累吗?」
石月感觉的到胤礽颤抖的身躯,心里有些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