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看了以后,接下来的话会说不出口。
缓了缓,石月语气接近淡漠:「若不是太子对一切过于执着,冷落了李佳氏,她也不会出于忌妒做出此等之事。」
胤礽语气微慍,语带警告:「你说的是什么话?」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石月说的话可能不会是他爱听的。
双手微微收拢在衣袖,石月紧握双拳:「所以,太子该宽慰宽慰侧福晋,终有一日,妾身还是回离开,侧福晋才是太子该携手一生的人。」
「你……」
胤礽紧咬着牙,紧握着拳头隐忍不发,死死盯着石月的后脑勺。
他无法理解,这段时间他与石月明明好好的,两人之间的关係不仅缓和许多,他甚至感觉到石月的心正慢慢向他靠拢,怎么突然之间,话说着说着,石月又拉开与他的距离,将他往外推了?
闭上双眼,胤礽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平復自己的怒气,语气尽量保持平和:「你将我推向侧室,就不妒忌吗?」
「怎么会呢?」石月缓缓转头,嘴角轻轻勾起,语带轻松的说:「妾身虽是担个虚名,但是好歹也是个正室,身为正室最忌讳善妒,更何况,妾身不会久留。」
「够了!」胤礽唰的起身,满脸怒容。
他实在听不下去,他再也无法忍受,石月开口闭口的就在提醒他,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像是一场谈妥的生意,他们这几天的平和彷彿就是一场戏。
他知道,石月有说过不要求心,但是人心真的能这么好控制吗?若是这么好控制,他也不会为了她患得患失。
「既然福晋如此大度,本宫自然不会辜负。」胤礽气到一个极致,声音反而变的冰冷毫无起伏:「福晋可别后悔。」
语毕,胤礽阴沉着一张脸快速转身,他怕再不走,他会气死在皓月宫。
「这是自然。」石月微微笑着福身,语气听起来一派轻松:「恭送太子。」
但是,听着胤礽离去的脚步声,石月的嘴角不断地在颤抖,心里酸酸涩涩,鼻尖和眼眶一阵酸软袭来。
她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是对的,与胤礽保持好距离,她才能确保一切步入正轨,只是她的心想是被人狠狠地抓紧,微笑的嘴角也不停的颤抖,鼻尖与眼眶一阵酸涩,她觉得自己像是要喘不过气了。
时间回到稍早,袭玫一脸兴奋的从沁心亭退开,拿着扫帚到皓月宫宫门口打扫。
刚扫没多久,一道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男声,带着玩味的语气,从袭玫的背后传来:「你似乎心情不错,还会哼曲儿。」
袭玫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本来掛着笑容的脸在转身的瞬间,立刻低头,掩饰自己瞬间垮掉的笑脸,转身福身:「奴婢见过四阿哥万福金安。」
胤禛挑了挑眉,看到袭玫在转身的瞬间,立刻挡在他与宫门之间,他语气玩味的说:「你似乎不太想让本阿哥进去。」
「四阿哥说笑了,」袭玫依旧态度保持恭敬,但是看到胤禛往右稍稍移动双脚,袭玫又立刻挡了上去:「只是娘娘现在不方便。」
现在整个宫里,袭玫最不想见的就是眼前这个人,虽然侧福晋李佳莉萍主僕两人很可恶,但是袭玫觉得胤禛比她们还可恶,不仅差点坏了石月的名节,更重要的是──只要见到这个人,石月总是没好事,不是昏迷了三天就是大病一场,。
袭玫感觉胤禛脸上就只差没写上瘟神两个字了。
胤禛看着袭玫前后挡住他的去路三次,就是不肯让他进去,他一脸兴致的伸出手往袭玫的头上按,然后向左跨一大步。
被胤禛紧紧按住头的袭玫,力气抵不过胤禛,再加上面对胤禛突如其来的举动,袭玫呆愣了一下,反应不及,错失了挡住胤禛的时机。
一个慌乱,袭玫直接丢掉扫帚,双手死命抓住那隻按住自己的手,咬牙死死的拖着,不让胤禛进去。
胤禛邪媚一笑,另一隻手环抱住袭玫的肩,将她往宫门里带,这下袭玫整个人慌的不行,紧紧的巴住宫门缝,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耳里还听着胤禛传来愉悦的笑声,袭玫不断腹诽胤禛是个变态。
不知过了多久,袭玫突然发现拉着自己的人松开了手,她疑惑的看向胤禛,看着胤禛脸色也同样露出疑惑,她顺着胤禛的眼光看向一脸阴沉走过来的胤礽。
袭玫立刻福身问安,但是胤礽向是没看到胤禛跟她一样,连个眼神都没给过,直接经过他们身边来开。
这是怎么了?袭玫一脸疑惑的看向胤禛的背影,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带着满腹的不解,袭玫也没心思搭理胤禛了,二话不说就往沁心亭走去,远远的就看见背对着自己的石月。
「娘……」走近的袭玫正想开口叫唤石月,却惊愕的发现石月举着茶盏的手在颤抖,眼角掛着一滴泪,她有些慌乱无措的拿出帕子替石月拭泪。
这举动似乎吓到了石月,石月动作大到将手上的茶都洒了,袭玫赶紧用帕子将洒在石月身上的茶水擦乾。
「娘娘,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