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伴君如伴虎,陆青枝见证过谢长陵的很多时候,从最开始的狼狈落魄到后来的夺位之争,到最后的风光无限,可以说谢长陵为了皇位做的每一件事他都知晓,换做别人,在事成后告老还乡是最好的选择,否则保不齐那天皇帝就记起了这么个极为了解他、又手握重权的人在。
而陆青枝只是因为两人关系特殊,才留到了现在。
多年来他树敌众多,那些人在背后在合计什么,他不得而知,却多少能猜到一二,左右离不开斥他蛊惑圣上,残杀同僚,贪心权势云云。
谢长陵继位之初,局势动荡不安,两人经常探讨到深夜,奏折也不避讳着他;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长陵却不再当着他的面看奏折,同时也开始在朝上扶持新人,虽然表面上依旧给了他十足十的面子和尊敬,但于陆青枝而言,其中的辛酸却不会因此而少半分。
他对自己说,这都是应该的,毕竟明面上两人是皇帝和臣子,上下有别,更何况小心驶得万年船,怪不得谢长陵。
对于他的心思,谢长陵大抵也是有所察觉,所以才才情事上格外顺着他,什么过分都要求都肯答应,力证两人之间的感情一如当初,仿佛想借此抚慰他一样。
陆青枝不是不信任他对自己的感情,他只是不信任自己会是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
与其等到最后被削了权架空,不如现在他主动离开,也不至于落得太难看。
陆青枝缩在被子里。
小镇的客栈自然比不得府里,铺了一床被子的床板依旧冷硬,陆青枝畏寒,但现在还未入冬,客栈里自然不会准备炭火,他手脚冰凉,有些睡不着。
陆一抱着剑守在床边,见他翻身,不由问道:“主子是睡不着?”
“唔,”陆青枝应了一声,“有些冷。”
陆一抿了抿唇,手指似是紧张得有些用力地握住了剑柄,低声说:“若主子不介意,属下愿意为主子暖床。”
陆青枝犹豫了一下,他倒是没想歪,主要是现在冷得也想不了什么别的了,便点了点头,往后面挪了挪身子:“上来吧。”
陆一放下剑,脱了衣服,紧着里衣进到被窝里。
他常年练武,中气十足,整个人暖得跟火炉似的,陆青枝忍不住朝他依偎过去,陆一长臂一伸便将陆青枝揽进怀里,又抓着他冷冰冰的手放到胸前的衣服里暖着。
陆青枝紧贴着他,他很想说这样怕是不太妥当,但是这感觉又太暖太舒服了,还没纠结出结果来便沉沉睡去。
陆一较陆青枝高上一些,陆青枝越睡越往他怀里缩,陆一将下巴靠在他头顶,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又很快将翘起的唇角压下去,面无表情地闭上眼休息。
自带火炉属性的陆一让陆青枝一夜好眠,隔天迷迷糊糊醒来时甚至都懒得动弹,就这么窝着不想动。
然而清晨某些生理反应却又提醒着他此时的处境,小兄弟几乎是戳在陆一小腹上,让陆青枝尴尬的同时又有些忍不住有些怀念过去和谢长陵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因为要上朝的关系不能来一发,但总能亲亲蹭蹭地腻歪上好一会儿。
他默默往后挪了挪,却感觉到有只手隔着亵裤握了上去,粗粝的掌心带来的是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触感,陆青枝闷哼一声:“陆一——!”
陆一灵巧地解开亵裤摸了进去,握着陆青枝半勃起的下身上下套弄了一下,没了亵裤的阻隔,粗糙的揉弄带来了些许轻微的痛感,更多的却是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痒意,陌生的快感让陆青枝少有的狼狈起来,手忙脚乱地按住陆一的手腕:“等、等一下——唔”
指腹划过顶端的小孔,陆青枝忍不住溢出一声闷哼,陆一揽住他的腰,丞相大人像是只小猫一样弓着身子贴在他怀里,在他的抚弄下无助地颤抖呻吟。
他轻吻陆青枝的额头,薄唇一触即分,不敢让丞相察觉自己的逾越。
陆青枝从一开始的推拒变为无力的抵抗,却更像是欲拒还迎,他面颊晕红,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双唇微张,小声地喘息着。
他微蹙着眉,似痛苦又似欢愉:“轻——嗯轻点啊”
陆一盯着他淡色的唇,竭力控制着吻上去的冲动。
他帮陆青枝泄了出来,拿布巾随意擦干净后又去找小二讨了热水,打湿了布巾要帮他擦拭下身。
“我自己来。”
陆青枝拿过布巾,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如玉的面容在晨光下更显温润。
陆一递给他。
“转过身去。”
似乎带着几分羞赧。
陆一喉间一紧,却是依言转过了身。
清洗干净后,陆一为陆青枝更衣,半跪在他身前理着腰带。
陆青枝看着他的头顶,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
陆一抬头望着他。
“主子,属下斗胆问一句原因。”
“于理不合。”
“是于理不合,还是因为陛下?”
陆青枝顿时便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