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还是一天内发生了太多被折腾累了,反正当何姑娘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盖得好好地睡在了床上呈大字型。
“”无语了一下自己的睡姿,何左默默地爬起来,歪了歪头,果然旁边没有人。
也是就这样旁边还有人的话,那得睡得多委屈。
“什么时候起的?”大概是刚刚睡醒大脑还有点迟钝,何姑娘居然对跪在地上的男人全无反应,她木着脸下床,冰凉的地面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才稍微清醒一点。
不过起床后面瘫是她的常态了,她低头看向也不知道跪了多久的奴隶,弯腰就把他举了起来。
没错,是举不是抱。由于身高差异,奴隶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要站站不直、要跪又跪不下去,他迅速看了眼自己的主人,又慌慌张张地把脑袋垂了下去。
他其实已经跪了许久,腿上的血液终于开始舒畅的流动,那又酸又刺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然而主人要他这么挂着,他也只能顺从,只是尽可能地站好一点让减少主人的负担。至于何左,她则像脑子转不过来一样,好半天才歪了歪头,觉得哪都不对地换了个姿势。
很好,奴隶享受到了人生第二次公主抱。
这姿势实在是太让人窘迫了,而脑子缺弦那个居然把人抱起来后就整个没动,她直直地看着正前方的大门,许久许久才傻乎乎地说道:“这特么是什么地方?”
好嘛,真的睡傻了。
何姑娘是自言自语,但毕竟抱着的却是个活人,见主子变得这么木木呆呆的,奴隶突然担心她在白日里受的损伤。
当然,严格地说起来是的,某人的脑袋上擦破了块小小的皮。但奴隶认为不只这样,虽然突然惊动主子很可能会将自己摔下去,但此时根本顾不得这些,或者说从来也不会顾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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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奴隶试探地唤道。被叫到的人根本对这个名词没反应,但就在奴隶变得更加着急的时候,何某人终于脑袋一震回过神来。
“啊,”何大姑娘揉了揉眼,由于姿势的缘故直接将奴隶扣在怀里,此时她终于从弱智状态恢复正常,发现当前好像哪里不对,“我干啥了?”
忍不住摩擦了一下手下紧致的皮肤,何姑娘居然没在第一时间把人放下来。她看盯着男人身上主要的伤处看了许久,确认虽然有些红迹但并没有进一步出血,这才放心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那里当然也有受伤,奴隶除了带着鼻音低哼了一声,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反应。
果然睡着的时候才会老实啊,何姑娘扬眉,“怎么下去跪着了?你的膝盖就这么喜欢地板还是只有我觉得凉的慌?”
明显的调笑语气让奴隶不知回什么好,他有些尴尬地动了动,又想到是在主子怀里连忙屏住呼吸。
嗯哼,已经猜到奴隶行为模式的何姑娘,也总算终于找回了智商。#您的好友智商已上线#她将奴隶小心地放回床上,在他慌慌张张又想起来的时候抬起手,这一次她的手上没有使力,但奴隶却抿着嘴老老实实地躺了,而且姿势和她放下时的没什么不同。
这部分就不纠结了,急需情报的何姑娘笑着将人往里推了推,坐在了床边。
“累的话就睡,但在醒着的时候回答我几个问题。”替人将被子拉上盖好,无所事事的何姑娘又开始拿捏起奴隶跪麻的小腿。奴隶显得很紧张,他几乎是竖起耳朵听何左说话来分散对自己小腿的注意力。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在什么地方?”何姑娘自我感觉是问了个好答又浅显的问题。
“现在是丑时,这是寒鸢阁二层的八声间,您最常用的房间。”
“”好像哪里不对,她明明想问的是现今的朝代和所处地理来着?自打来了这里之后就频频做蠢事,难道这个身体的智商拙计?——事实证明,人的脸皮果然是可以厚过城墙角的。
不过丑时啊,半夜1、2钟?虽然不知道奴隶的作息时间,但怎么想也不会早到这个时候。更何况还不知几点跪下的呢?脸皮虽厚但良心还有的何姑娘再次捂了男人的眼,虽然自己说了累了就睡,但想必这人肯定也要死撑着吧。
温暖的手心碰到苍白而冰冷的脸,很快就将温度传递了过去。何左决定,只问最后一个问题就让男人休息,“你知道是谁买凶杀我吗?或者为什么?”虽然觉得一介奴隶不可能知道内情,但作为线索还是问问的好却不知为何一直小心地喷在自己手侧的呼吸突然停了。
咦?!
何姑娘惊讶地放开手,只见奴隶顿了一下默默地支起身、极慢极慢地跪在自己面前。由于见他没有扯到伤口,何左也没有阻止,只是退开一些止了他要磕头的动作,“你知道什么?”
奴隶紧紧地抿着嘴,还是坚定而缓慢地俯下身子、将头贴到床上。
好吧,床还挺软的,先这样吧。何姑娘有些郁闷地收回手,正了颜色,“说。”虽然这么说,但她却没有催促奴隶,只见男人全身绷得死紧、沉默了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