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怜儿感觉出来他生气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他茫然地又挠挠头,忽然想起什么事,啊了一声。
萧炙都被他搞得没脾气了,皱着眉没好气道,“怎么了?”
玉怜儿又红了脸,只不过这次不像是臊的,倒是有些难堪。
“他们他们昨晚”
“昨晚怎么了?”
“你伤得重,我和他们求点金疮药,他们嗯给了我一点。”
“哦,那怎么了?”
玉怜儿咽了口唾沫,身子有点抖,“给、给我塞里面了。”
“什么?”
玉怜儿垂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塞到身子里了,我昨晚太痛了,都忘了”
萧炙磨了下牙,好一会儿才说,“塞到哪里了?”
“胞、胞宫里头”
胞宫?萧炙一愣,没反应过来。
“就是”玉怜儿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就是能怀宝宝的地方”
怀怀宝宝?!
饶是萧炙再怎么冷静,此刻也没法淡定了,“你是女人?!”
玉怜儿摇头,立刻变得很自卑似的,低声说,“我是双儿。”
“什么?”
见玉怜儿不说话了,萧炙估计他是误解了自己,立刻道,“我没别的意思,我是不明白。”
“不明白?”轮到玉怜儿茫然了。
“什么是双儿?”
玉怜儿呆了呆,明白他这是又忘了,才羞耻地解释,“就是不男不女的贱、贱人”
萧炙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完了仍是觉得蛋疼。
双儿难道是双性人?可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这世界里的第三个性别,不像前世双性人那么稀少。
不过这种性别的人在这里会被歧视么?
“双儿怎么了?什么贱不贱人的。”
玉怜儿憋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说,“一般的双儿会、会发情,发情起来谁都不认,谁都行受不了的时候忍不住了,是人是畜生都行反正,就像大家说的很淫贱,大多数双儿都被人买走了,关在家里,不能出去,否则否则要被其他人玩坏的”
萧炙好一会儿才终于镇定了,看了看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心里竟是有些异样,不由问道,“你也会发情?”
玉怜儿却摇摇头,更自卑了,“我被娘亲阉了,不会发情了。”
是被亲娘阉了?
萧炙越来越觉得这世界简直疯了,可也不想撕开他痛楚,便说道,“没事,双儿就双儿,没什么不好。”
玉怜儿一呆,眼睛都瞪大了,显然是没听过如此离经叛道的话。
“双儿都很淫、淫荡的你是没见过,我们这些人都是下贱的骚货,都是欠、欠操的婊子”
“闭嘴。”
玉怜儿一颤,脸色煞白,吓得往后缩了缩。萧炙无奈地又朝他伸手,哄着人说,“过来。”
玉怜儿眼眶一红,没有动。萧炙便自己挪过去一些,把怕得发抖的家伙稍微揽进怀里,说道,“我没想凶你,只是不想听你说那些话。”
“”
“我不嫌你,”萧炙摸了摸他的头发,都没发现自己心里竟升起了一丝怜惜,“我真这么觉得,你没什么不好,相反,你很好。”
“”玉怜儿傻傻看他,像是听不懂似的。
萧炙也知道短时间是改不掉他这根深蒂固的自卑的,便又揉揉他的脑袋瓜,说道,“你说的胞宫”
应该就是子宫吧。
只是他两辈子加一起都没摸过女人一根手指头,子宫什么的有点玄幻。
但也不能让他一直那么含着,便说道,“来,把腿张开。”
玉怜儿惊呆了,一动不动,身子僵成了一块石头。
“怎么了?”
“你、你别”玉怜儿忍了半天的眼泪忍不住了,一边哭一边哽咽地求他,“你不要也这样萧哥哥,我只有你这一点念想了你不要也欺负我”
萧炙真是哭笑不得,看他哭又不舒服,只得擦掉他眼泪,柔声哄他,“我没要对你做什么,那药瓶在身体里,你不难受么?”
玉怜儿的眼泪登时一滞,小动物似的湿漉漉的,茫然又呆滞,可爱得紧。
“好了,腿张开,我帮你拿出来。”
玉怜儿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别别扭扭地哦了一声,两条小细腿颤颤巍巍地朝他打开,然后通红着脸迅速别开了脑袋。
萧炙这回是第一次清晰看到他的下体,之前几次都是匆匆一瞥,也没细看,这时才发现居然真的有两个洞。
所以这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萧炙头痛,他手下千万人都是老爷们儿,天天都泡在男人堆里,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嗯,双儿相处。
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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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稍微碰了碰那渗血的地方,心里又升起一丝暗火,但他没表示,只说道,“这里涂药了么?”
“嗯他们昨晚涂了,血流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