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怀玉自小体弱,吃了不少药汤子下肚,如今身体强健了,却对许多药都有了抵抗,旁人吃一剂就能好,他须吃三四剂。
这却也有些好处,什么烈情的药,放在他身上药性都要打折。所以储怀玉只是那话儿更硬了些,从顶端泌出许多前液,都借着热度与痴态蹭在任景笙面颊上。
任景笙却没有他那样的身子,早就压抑不住呼吸,连鼻腔中呼出的气体吹拂到口唇上,都又灼又烫。他脑袋里一片浆糊,储怀玉不给他,他几乎要抑不住,去用口唇追那根带着男人气息的阳物。
不行。任景笙努力眨了眨眼睛,透过迷蒙的眼泪望见储怀玉撤回身去,替自己解开亵衣。
不行,哪能在这种地方
他无力地挣动手腕上的红绳,徒劳把腕骨磕在床栏上,咚地轻响。嘴唇嗫嚅两下,终于要说出话时,却被储怀玉握住高高撑起的阳物;那即将出口的话就骤然拔高,化成短促一声惊喘。
储怀玉叫这声儿激得身上发烫,恨不能立刻插进那个又软又热的穴里,好得以圆房,花池洞满,人间春景。但想让任景笙张口求他,于是只用手慢条斯理地揉弄对方阳物,见那东西红彤彤地冒出个头来,像个淫荡的小脑袋,可怜可欺的样子,还禁不住情欲,吐出许多水儿来沾湿他手掌,就吃吃地笑,说:“相公好生淫荡”
任景笙努力摇了摇胀痛的脑袋,他眼前储怀玉那张漂亮脸蛋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虚虚晃晃地看不分明;说出的话也在耳朵边上,又仿佛在千里之外。
他对外界的感知降到了底点,身上的火却一层烧过一层,只觉下身痒的过分,里头软肉急需什么又粗又硬的东西插进去解一解痒,最好插到紧里头,顶着他肚子,插得他魂儿也飞出去,不必顾及什么红尘烦恼。
他好恼眼前这漂亮脸蛋,怎的不给自己个痛快?只能自力更生,偷偷夹一下有些无力的臀肉,却觉里头热意一滑,从后穴里咕地挤出一捧暖热的淫水。任景笙在床上脸皮素来不厚,头脑昏涨间也知自己身子发了浪,顿时脸颊涨得通红,想把两腿并起来;但腿间挤了个阿玉,自然是被人家发现了,佯装好奇地啊呀一声,拿手把暖热淫水细细抹开在他腿根上,笑道:“相公好骚,把榻也浸湿了几层。”
任景笙想反驳他,但一张嘴,口中来不及吞咽的涎水就顺着流了一线。他努力眨了眨眼睛,看见那一分为四的漂亮脸蛋凑到面前,佯装哀叹道:“相公不喜欢这事儿,奴家却要把相公肚子射满了。”说着眯起那对爱意绵绵的、坠了桃花的眼睛,凑到任景笙耳边,吹着热气,轻声低笑道:“射满了,才好怀个孩子给我。”
任景笙被他这两句催得耳根子发麻,刚要说些什么,只觉臀缝被人用灼烫的东西挤开,就着淫水儿上下蹭了两出,就对着穴口插了进去。将要出口的斥责被这力道一抵,喉中一哽,顿时细如蚊蚋。
“下流”
当真是不要脸,下流透了。
这声儿弱弱的,储怀玉凑近了,凑得极近,才听清起承转合的音节。他轻笑了一声,被人骂了,心里反倒像被小猫爪子挠了一下,酥酥麻麻十分舒服。居然又慢慢将插进的东西拔了出来,期间肉物与软热的黏膜厮缠,顶端略一拉动穴口,啵地一声,任景笙两腿就猛地一碰他腰侧,被刺激得过了头,竖在小腹上的阳物也可怜地抖了两下,溢出一点阳精。
储怀玉拿手指点了一下那抖抖颤颤的阳物,指尖儿上顿时连起一小缕白浊。
他抽出来当然不是为了放过任景笙,反而两手握着人家腿窝,抬起来折在胸口,把被淫水染得湿漉漉的臀肉完全露了出来,连带一只被cao得半开的穴眼。能窥见一点红艳的肉壁,空空被冷气激着,得不到雨露滋润。
“相公说奴家下流,奴家可要冤得哭了。”
储怀玉看他勃起阳物得不到疏解,一下一下点着小腹,更觉有趣,就拿自个儿肉物往他肉穴上蹭了两下,叫任景笙的名字,让他张开眼看。
任景笙眼都花了,口中翻来倒去,舌头都软了,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他小时在市井长大,嘴里学着不干不净的,被任家人拿家规打过许多次,从此才收敛一些。但这对兄弟本事很大,硬是能从他学好的嘴巴里撬出忍无可忍的骂仗,但事到如今,最多也只剩些“无耻”“下流”的字眼。
像被剪了爪子的野猫。
但剪了爪子,野猫到底是野猫。你喂不亲,也养不熟。日夜担心着它循着哪只鸟儿落下的羽毛,倏忽从墙上跃出去。
纱帐重重,屋里气味儿燥得生热。储怀玉想,自己也是被这热冲了脑子,不清醒了。于是
弯起红红的嘴唇,说:“相公看着,看清楚些。”
“这才叫下流。”
等看见任景笙的目光终于略有聚焦,从天花上惶惶落下,储怀玉就一笑,将白玉似的一根阳物,从上往下,对着穴口直直入了进去。
任景笙骤然抓紧床栏,这姿势入得太凶,他脑中嗡鸣阵阵,连呼吸都停滞了。等到眼前白光渐渐消散,就觉唇上忽然一阵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