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怀玉弄了他两次。
第一次么,是在青楼的床上。他径直入进去,直接把任景笙cao得射了。
等到了第二次,储怀玉经不住任景笙的催促,终于勉强答应他,搀扶着中了春药的可怜人,跌跌撞撞进了马车。
车夫早不是任景笙带来的那个,关雎很体贴,安排了楼内的人,保证嘴巴闭紧,严丝合缝。储怀玉临走时回过头,此时微微下起雨来,只见满楼酒醉笙歌,略略往上,是一只高而清冷的楼顶。他轻笑一声,反身指示车夫:“我家老爷喝醉了,去城中最近的药庐。”
这最近的药庐,可不就是储怀宁的地盘。他如今这身打扮,哪能直接回家,只能稍拐个弯,等大哥来接。
任景笙靠坐在马车里,身体里药性消了些许,但情事缠绵,反而比药更勾人。储怀玉上前询问如何,又用手巾擦他额上的汗。他脑子里混混沌沌,见一对儿红艳的嘴唇在眼前张合不休,好生烦人,就忽然趁人不备凑上前去,虚虚亲一下那颗惹眼的唇珠儿。
并没有亲到。只是令灼热呼吸瞬间交融,彼此温存。储怀玉叫这动作撞得胸口一滞,只见阿笙力气用尽,重新摔坐回去,满面潮红,眼睛勉力睁开,似乎是要瞪人。怎奈被药力催得眼神儿绵软,反而在眼尾勾出一抹红。
像是一直在哭,眼泪擦不净。
储怀玉只觉胸口里咚咚乱响,眼神逐渐变得灼灼,专注的目光近乎烧人。左右窗外雨声渐起,人人急着赶路,哪里会想到,车里还有一对偷情的人呢?
任景笙就因为一时糊涂,又被这人解开腰带,稍微抬起双腿,重重入了进去。他只知道不能被人听见,就虚弱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齿尖咬着指节的肉,听见人在耳边说:是相公惹我。
任景笙满脑子都是:这床好颠。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已上了马车,只是车身时时被路上坑洞震得抛起,那孽物就猛地插深一截。并且毫无规律,他出了满身的汗,直要被弄得疯了。风声雨声卷着车帘洒进来,丝丝凉凉落在人身上。本应十分凉爽,却吹得身上更热起来,一阵酸痛更似一阵。
这受苦的人脑子都快被搅乱了,偏偏储怀玉还在他耳边纠缠,絮絮说许多淫话。
甚么“相公里头好热”。
甚么“相公烫到奴家了”。
这话说得多了,连任景笙也产生了些许错觉,自己真的是在同个女子敦伦,只不过女子美貌,生了副阿玉的脸。又偏巧裙子底下生着个好物,能捅得人腰软发浪。
他从指缝间发出细细的呜咽,下头被人家鸡巴捅得又软又烫,蓦地插到妙处,登时腰线抬起,与车壁间留出细细的沟壑。
任景笙恨极了储怀玉这样任性,但即使恨,勾着人家腰际的腿也不敢用力,只轻轻搭在上面,随着储怀玉cao自己的动作,一下一下无力地摆。——生怕把小少爷腰给缠红了,留下什么印子。
储怀玉又这样入了他百余下,低低喘了几声,忽然问:“相公喜欢我么?”随即补充了一句:“我喜欢相公。”
又急又快,怕被人拒绝似的。
这话来得突然,连任景笙被cao得浆糊似的脑袋也惊出了几分清明。他缓缓眨动眼睛,看面前这人眼神坚定,似乎当真要得到什么回馈。但身上烧得无力,牙齿在指头上留下道印子,堪堪含了个“你”]
蓦地马车一停,任景笙正被这问题搅得心神不定,忽然被孽物重重碾在最深最痒的地方,情急之下把自己咬得更深。储怀玉被他下头搅得也有些痛。伸手一摸,自己衣摆上渐渐被少许稀薄的精液晕湿,知道是阿笙又丢了精,心中生怜,将自己抽出来,系好彼此的衣服,刚要抱他,就听外头有人说话,声音很低,离马车很近。
“赏你的。”
是对马车夫说的。话音刚落,两人就听见脚步踩着雨水,走到车厢的后头。尔后一只苍白的、修长的手,从旁伸进来,缓缓掀起车帘。
只掀开一点,并不能看见车内有什么。但情事的气味儿是谁都能猜出来的。
除了药庐的主人,没有哪个仆役会这样大胆。储怀玉盯着车帘上松松握着的手指,咬咬嘴唇,有些拒绝叫那声“大哥”。似乎一叫出来,这青楼的一切都成了一场梦,梦终究醒,醒来的时候,阿笙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他好苦恼。
但任景笙却叫了声:怀宁。
马车外的人淡淡地“嗯”了一声,“我在。”
任景笙长长舒气,握住车帘上那只手,两人指尖都很凉。
“回来得有些晚”
储怀宁没等他说完就打断:“景笙,”他反过来牵住那只冰凉的手,语气很温柔,“下来。”
倘若是往常的任景笙,一定会知道,储怀宁语气越温柔,底下越藏着深不见底的波澜。但他此时烧得有些糊涂,哪里还有力气猜测揣摩。
储怀宁这么说,他就这么信。
于是任景笙借着储怀宁的手,与储怀玉在身后的搀扶,险险跳下马车,两腿酸软,在满地雨水中踉跄,扑倒在储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