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到这么大的刺激,疯疯癫癫的,会不会对路人造成威胁?”
“我报了警,警察帮她妈妈把她带回家了。”邢藩心有余悸地回忆着。
“哦,那就好。”潘妍真怕这样一位病患在街上恃证行凶,这得祸害多少人呀。
“你们两位好像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凌汀目光犀利地看着潘妍。
“可她是个精神病人,有免罪金牌,还能怎么办?”潘妍恨不得自己也去驱车撞小李一次,然而大背景如此,她也没有办法。
“她没瘫痪,没失忆,又没瞎。如果她下次再跑出来袭击你该怎么办?”
见潘妍被问得哑口无言,凌汀嗤笑一声,又问邢藩:“灯泡也被连累了,你还有几只狗可以用来挡车?如果这事还有下次怎么办,让我家阿瓜挺身而出吗?以阿瓜的体型怕是蚍蜉撼树,我不看好它。”
邢藩痛苦地皱着眉头,显然也是无法给出合理的回答。
潘妍想起他从前的策略:“我看那姑娘的脑子不太机灵,要不然我去烫个头发,改变一下装束,也许她就认不出我来了。”
“那要不要再给灯泡修个毛,染个色?或者削个脸假装它是北极狐?”凌汀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头,淡淡发问。
萨摩耶都长一个样,潘妍在心中默默回答,不过她没敢说出口。她也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不入流。
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个人,凌汀站直身体,像转笔一样转着手机:“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达心而懦。”
潘妍被她损得抬不起头,这时只见邢藩“噌”地站起来。
“你要干什么?邢藩,冷静一点。”潘妍不知邢藩如此激动,接下来会做出什么,只好将他对小李的劝告送还给他。
“我去想想办法,把她弄到她该去的地方,争取让她在那里安度余生。”邢藩目光坚毅,神色凛然地走出病房。
“还好他不像你一样无药可救。”凌汀对邢藩的表现还算满意,随口点评着。
这时门口一个声音传来——“妍妍,你怎么样?我听小松说你被精神病患者袭击了,你有没有事啊?”
“阿芙?”潘妍和凌汀齐齐叫出声。
凌汀冲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姚斯芙已经进入孕后期,具体的月份潘妍也没记清楚,只见她的腹部高高隆起,行动较平时迟缓许多。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跑来干什么?小松就是口无遮拦,怎么什么事情都藏不住?”潘妍急得恨不得亲自下床去搀扶她,只是膝盖处还包着大块的纱布,略一弯曲便像撕裂皮肤一样,钻心疼痛。
姚斯芙看到潘妍的惨状,差点哭出来。她现在变得比以前更加多愁善感,只怕是孕激素使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我今天正好来做产检,刚刚去看小松,她告诉我你受了伤,所以我就来看看你。”
凌汀将姚斯芙安置在床尾:“你和谁一起来的?白晓川呢?”
“晓川替我取报告去了,一会回来。”
姚斯芙回答了自己的事情之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潘妍的身上:“真是无妄之灾,你到底伤在哪里?需要住院吗?”
这可问倒了潘妍,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住院治疗的必要。
“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外表上看着几乎没事,至于有没有脑震荡和其他内伤,我也和你一样,在等检查报告。”
为潘妍送来报告的是林如松,她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头发有些乱,脸上的红晕还没消散,似乎是和谁刚刚吵过一架似的。
潘妍接过厚厚一叠诊断书,与凌汀和姚斯芙一起仔细翻阅,查看各种指标。
“我好像什么也没看出来。”
潘妍记得自己去年体检的时候,白细胞值还有些偏高,可是今天这套单子里的内容单薄得要命,任何信息都没有。
“看不出来就对了,因为你压根就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被吓晕了而已,受了一点外伤,过几天就好了。瞧你那点出息,没用透顶。”
林如松的语气有些不太好,因此潘妍万般相信她的话。如果自己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林如松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态度。
“妍妍你这次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能从精神病患的手中逃过此劫,真是太幸运了。”姚斯芙听闻此消息,精神也松懈下来。
“精神病患?是那个小李吗?我早就对老邢说过,让他活动一下,做掉那个疯女人。他就是妇人之仁,早早听我的,何苦连累到你以及他的狗?真是没用的东西!”
林如松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中的圆珠笔被她硬生生地掰成两截。
潘妍见她气得不轻,有变身杀人犯的前兆,轻声安抚她:“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没事吗?我看你是带着气过来的,该不是和邢藩吵的架吧?”
“他?我只是接了他一个电话,直到现在都没看到他本人,这场架留着以后再吵,我是被一伙病人给气的,简直是胡搅蛮缠……”
“她在这呢,她躲到别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