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醒得比别人慢,恢复得不如别人好,还不许我有所质疑吗?这个医生像是打发乞丐一样,随便敷衍我,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林如松怒道:“谁把你当成乞丐了?”
凌汀狠狠拧她一把,总算是让她闭了嘴。
“你看看她这态度!再说我老公,在科研机构工作,大脑就是身上最重要的部件,他醒来之后我发现他的记忆力发生明显的下降,这算是麻醉剂后遗症吧,你说她作为麻醉医生该不该负这个责任?”
林如松忍无可忍,挣脱凌汀的束缚:“你别乱咬人行吗?你老公记忆力下降就是我的麻醉剂有问题?你怎么不说他是提前患了老年痴呆症呢?”
林如松的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对方,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女人一齐冲上了推搡她,口中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不干不净的话。
凌汀和薛挺竭力护住几欲发狂的林如松,拼命将她拉回到潘妍的病房。
那几个女人越战越勇,有人从过路患者的手中抢来了一个热水瓶。
潘妍坐在床上观战,眼见那水瓶向林如松的脸上飞去,吓得她大声尖叫起来,不顾膝盖的疼痛,翻身下床。
本就站在床脚的姚斯芙更是心急地跑向门口。
这时只听见凌汀大喊一声:“哥!”
薛挺发出一声痛呼,他在关键时刻用背替林如松挡下了这一击,林如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的白大褂后面全是暖水瓶内胆的玻璃碎片,还好那瓶中没有水,否则他非常容易变成重度烫伤患者。
那几个施暴者也惊呆了,慢慢后退,打算作鸟兽散。
凌汀手快,她一手扶着薛挺,另一只手死死揪住为首的女子:“妍妍,快报警!”
潘妍忙撑着病腿,挪回到床边,翻出包中手机,拨打110。
林如松也反应过来,叫着几个过路的医生一起扣下行凶者。她眼睛红红地看着薛挺,那一暖水瓶下去,似乎把她给砸傻了。
过了不知多久,医院保安匆匆赶来,警察同志也来到现场,将冲突双方带回警局。薛挺则被叫去做伤情鉴定。
刚刚聚在门口的人群“呼啦啦”散了个干净,凌汀擦擦头上的汗:“你们啊,每一个让人省心的。”
这句话的尾音还未飘远,潘妍便听到凌汀惊恐的叫声:“阿芙!”
姚斯芙本站在门口,此时却靠着墙缓缓倒下,她的裙子上满是鲜血。
☆、总算硬气一次
十八章林如松的泪水如同乞拉朋齐的雨,倾盆而下。她本人也变成了被水浸透的炮仗,不声不响地蹲在角落里,默默流泪。
潘妍知道,这事情不能硬怪在林如松的头上,可还是忍不住生她的气。
如果不是她和患者发生冲突,姚斯芙也不至于被惊吓到提前半个月生产。眼下孩子倒是平安坠地,是个六斤重的小女孩,各项生命指标都很正常,已经住进了专护病房。
可是姚斯芙却出现了骇人的产后大出血症状,人在手术室中,生死未卜。潘妍不顾双膝疼痛,也守在手术室外。看着白晓川平静到极致的面庞,她不由得心惊肉跳。
凌汀在走廊中极缓慢地来回踱步。她这一天为灯泡、潘妍、林如松、薛挺以及姚斯芙操碎了心。
潘妍担心她劳累过度,几次叫她过来一起坐,可她总是安稳不到几分钟就得起身走动,拉也拉不住。
这次她从远处踱回之时,身边多了一个人。
白晓川的妈妈来到手术室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忧心忡忡。她在姚斯芙妈妈的身边坐下:“亲家母,孩子已经安顿好了,她爷爷和姥爷正在病房守着呢,你说斯芙这……唉……”
说着说着,她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抬手拭泪。
姚斯芙的母亲一向极会保养,五十多岁的人,平日里看上去像是四十出头。可她现在的样子已经和她的同龄人们没有差别。一夕之间憔悴得让人触目惊心。
潘妍终于理解凌汀为什么要不停乱晃,她坐在一旁,几乎要被姚斯芙家人们的悲痛淹没。
可怜的姚斯芙一生顺遂,可没想到她却为了生儿育女一事经历了两次生命危险。
想到这,潘妍不禁在心中怨起白晓川来。虽然这是一种毫无理由的迁怒,可她就是忍不住,因为脑中会出现各种可怕的场景,一时间,她觉得像凌汀一样保持单身也挺好的。
她忍着痛站起身,打算和凌汀一起活动。这时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熄灭,她心中一凉,立刻转变方向,走向那门口。
走廊中的人们也齐齐抬头,然后迅速向门靠拢。
白晓川冲在她的前面,几乎跌进主刀医生的怀中,瘦瘦弱弱的王医生被他撞回到手术室中。
“对不起,医生,我媳妇她……”白晓川紧张地道着歉,扶着门的手肉眼可见地颤抖着。
王医生用手腕上方扶扶滑落的眼镜,表示对他这种慌乱的病人家属已经习以为常。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