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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不会表达。

    一到关键时刻就嘴笨，总衔着自己的一套道理施以关怀，不若表达爱意那般简单，说出口的担忧和关心，通通都变了味道。

    真让人懊糟。

    雨势不若早上那般急，缓了很多，最后飘在身上还能感到丝丝清凉。导演安排了今天就拍陈里和丈夫山间躲雨的那一幕，剩下的明天再来拍。

    早上因为秦森拖慢了进度，导演大感不悦，一干工作人员都不太爽快，但也没法子。

    秦森缩在人群后面，他的经纪人恐怕这件事被添油加醋地报道出去影响了他，在跟剧组的其他人交涉，最后顺其自然地找到了顾尧。

    顾尧坐在棚子下，秦森的经纪人过来，低头哈腰地说了些什么，他脸色阴沉，闷声回应两句。

    经纪人瑟抖着，听闻过这位顾总难以捉摸，顾尧没有别的表情，经纪人也不知道如何应对才好。

    何简妤毕竟是华盛的艺人，如今华盛的老总也亲自跟着剧组当监工，经纪人首当其冲的最该好好向顾尧去赔个罪。

    那边已经准备开始了，何简妤换好衣服，仍旧没穿防护衣，和秦森打了个照面，互相鼓舞了下，便即刻准备进入状态。

    导演喊道：“秦森，这回不会出问题了吧？”

    秦森抖了抖唇，雨天的冷风夹着湿意，吹得他浑身颤栗，难免紧张。他结结巴巴地回喊了声：“准备好了，不会了！”

    “打起精神来啊。”

    “是，导演。”

    “ACTION！”

    再次开始。

    今天的天气仿佛一直在迎合他们的进度，来的时候雨势小了，这会儿为了应景雨势又大了些，却非早上那般瓢泼大雨，他们也不若早上那样狼狈。

    又到了早上她摔倒的地方，她作势脚下一滑，秦森走在前头，她一个趔趄摔在泥泞里，尖叫一声，秦森立马作出反应回头，抱起她两个人一起自山坡向下滚去。

    一切都按照剧本进行。

    风夹着雨在耳畔呼呼作响，泥水雨水沾在他们的身上，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秦森这一回牢牢地抱紧了她，两个人被重力带着一直滚了下去，跟拍摄像机镜头捕捉到这一幕，导演满意极了，连声称赞。

    “——咔！”

    导演在上面大喊了声，他们两人也牢牢跌入下面准备好的救生气垫上。

    轰隆一声响，两个人像泥巴一样沾上去，天旋地转停了，她五脏六腑如同被捣腾了一番，胃里泛酸，随即听导演又喊：“行了——不错！”

    她和秦森都松了口气。

    她能感受到秦森也轻松下来，他和她都满脸是泥，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互相笑了笑，形容颇有点滑稽。

    “这回没事吧。”

    “没事，没事。秦森，你很棒了。”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

    第84章 Chapter.84

    晚上回到酒店后，她洗了个澡。

    摘掉腰部贴着的跌打膏，她的皮肤被撕扯得生疼，热腾腾的水汽蒸腾着自头顶浇下，她卸下一身疲惫，没入浴缸里。

    她靠在浴缸上阖眼养神，许是太过疲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是听到有人在敲盥洗室的门，敲了几声，那人开门进来，随即响起了哗啦的水声。

    她迷朦地睁眼，是顾宗让。

    他在盥洗室打开了水龙头，同她隔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她能看到那道颀长的身影。

    白天他们有些不愉快，回头想想，他们所在意的却也不是什么值得争论的事情。明明三两句就能解释清楚，却让彼此都心生不快。

    她抿了抿唇，想跟他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这一刻说些什么都涩然无味。

    他在外面洗手，先打破沉默，扬声问：“你饿了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盥洗室里回响，失了真，她恍惚中以为自己没听清，又听他问：“要不要下去吃个饭？”

    不明不白的，她却蓦地有些暴躁。

    她还没听他把话说完整，便抬起脚，噼里啪啦地击打着水花，哗啦哗啦作响，把他的声音淹过。

    她忽地觉得她和他的距离变得很遥远，他也不够理解自己。

    他不能理解她因为拍摄效果而不穿防护衣，而她同样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把关切的话说成了责备。

    水声停了，沉默像是一道磨砂玻璃门，将他们割裂成两个部分。

    他关了水龙头，用毛巾擦干了手，回身静静地望着门后那道模糊的身影发了会儿愣，接着转身离开。

    什么也没说。

    。

    顾宗让被顾尧叫走了，她洗完澡出来前正好听见他在打电话。

    她明显在躲他，等他出门了，听见那一声门响，满屋陷入静谧，她才蹑手蹑脚地从浴室走出来。

    吹干了头发，换好衣服，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