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坐下来后久久无法平息喘息。反观慕倾倾是脸不红气不喘,一派闲适。
其实她心里在大呼惭愧,欺负庄稼人真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他想玩就陪着。
“这下子我是知道阿妹的兔子怎么猎来的了,真能跑。”杨林气喘吁吁,大手在妹妹头上一阵乱揉。
这次慕倾倾没有避开,眼睛弯的像只小狐狸,“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吃罢饭,她对杨树说要出去练习跑步。
杨树以天冷为由,驳回她的出门要求。
“就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天越来越冷,出去窜门的人少之又少,各家各户吃过晚饭就上床去躲冷,杨树他们也不例外。
里间,杨树平躺着,睡在中间的杨林低声说:“大哥,你发现没,阿妹比之前性子好的多,也好看了很多,那小模样,看着就招人疼。”,尤其是胸前凸起的两个山包包,比原先大了许多,杨林想到刚才无意间的触碰,心里便是微微荡漾,裤裆里的那根棒子固执的昂起,他悄悄用手揉了揉,那股子劲头根本揉不下去。杨林脸有些臊,又怕动作大了被大哥发现异常,憋忍的难受。
“招人疼你还总欺负她。”杨树声音没有起伏,被子短,盖住上面盖不住下面,杨树个头又高,大半个小腿都露在外边,冻的冰凉。他翻了个身对着墙,将小腿缩进被子里。
杨林干干的笑,“我那哪算欺负。”
“睡你的觉,明天还要干活。”
杨杋听着兄长说话,也翻了个身。
今天出来比平时都要晚,慕倾倾把藏在外头的食物取了从小路上往庄河所在的牛棚走去。
这会子的天早就黑透,不走小路也遇不上人,但她谨慎惯了,以防万一,不过是多走几步的路而已。
然而今天颇为意外,正走着,迎面走来一名女子,十八九的年纪,中等身材,鹅蛋脸,皮肤白皙,梳有两条及胸麻花辫,是大队里有名的俏姑娘杨国虹,说起来和她是沾了亲的。是二伯家的小闺女。
杨国虹也是意外,“哎呦,小四这是去哪儿呢?”
慕倾倾道:“随便走走。”
杨国虹撇嘴,“黑灯瞎火的,有什么好走的。”
以前没分家的时候杨国虹就没少欺负原主,偏原主有三个哥哥护着,让她对无可奈何,私下里遇上自是不会有好话。
慕倾倾弯弯嘴角,“黑灯瞎火的,堂姐不也在外面走吗。”别以为她听不出来杨国虹的声音和那天草垛里女人发出的一样,她辫子散乱还沾了些许稻草屑呢。故作惊讶道:“呀,堂姐这脖子怎么了?是被虫子咬了,还是过敏了?起了好几个红包呢!”
闻言,杨国虹忙用手去捂脖子,讪讪道:“许是过敏了。”
慕倾倾意味深长的拉长语气,“哦~是过敏了啊!”
主任今天晚上咬的她太狠了些,杨国虹本来就心虚,被她阴阳怪气的一说,顿时脾气就上来了,“不是过敏是什么,杨小四,也就陈栋梁作风不好的人能看上你,懒得和你掰扯,我要家去了。”说完,昂起下巴,扭着屁股从她身边走过。
慕倾倾看着她不太自然的走姿,无所谓的笑了笑。
……
黑暗的天地间,牛棚孤零零的矗立,拢共两间,放饲料木柴车板此类杂物。
她来时庄河正是侧间归整木材,昏暗光影下,男人愈发显得孤长。
慕倾倾上前去扶他的手,“别忙了,我给你带吃了吃的来。”
庄河抽回手,“不用扶,我身上灰多,你先过去等我。”
“那你快点哦!”
她进去点上蜡烛,坐了不到五分钟,庄河便拄着木杖进来了,脸上有未干透的水迹,他的鼻梁真的很高,在浓眉之间一点微微鼓起,几乎和山根自然衔接在一处。
因为密封较好,慕倾倾将土胚敲开,山鸡还有些微的温,山药却是早就凉透。她将山药放在陶罐里,山鸡撕了半个递给他,“山药和另外半只你明天热一热再吃,你肚子里太久没有油水不能一下吃多。”
庄河差异,“你还懂这些?”
她一挺小胸脯,“那是,你别小看我。”
“是不小。”
“庄河。”
“嘘,你想把牛吵醒吗?”庄河眼里有笑,柔和了眉眼。
距上次尝到肉还是在去年大队杀猪时分的一斤肉,他腿残,走的慢,去到时只剩下零零碎碎最不好的肉了。
庄河撕下一条鸡腿给她,“腿你吃。”
慕倾倾摆手拒绝,“不用,我在家里吃过了。”
说起来,也是她家位置好,旁边没有相邻的人家,小心一点做法,肉香就不会飘散的太远。
两人在木板床上坐下,慕倾倾看着庄河吃,吃相说不上斯文,甚至可以说是粗鲁,吃过的骨头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多余的肉。也只有饿狠了的人才能将食物珍惜成这样。